學達書庫 > 寄秋 > 憐心清蓮 | 上頁 下頁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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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沮喪嘛!以蓮兒的容貌、家世,隨便勾勾手指就是如潮的追求者,她想嫁百次、千次都不是問題。」 「百次、千次?!」 「呢!我是意思是她的行情看俏,不用著急她沒人要。」反正十年後就能收入博物館展覽。 橫批是:作惡多端的蓮妖。 「少槐,蓮兒要相親了。」 喝!多大的震撼。 「你……你們在開玩笑吧!」 唐香蘭無奈的望向屋內。「媽下的決定。」 「喔!」難怪了。 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眼露興味的遊少槐調皮的朝樹後揮手,喜見老婦驚嚇的絆了自己的腳後跟,跌跌撞撞地打算去告禦狀。 有人要遭天譴了,叫他怎能不樂得惡作劇一番。 等著戲鑼開響吧! 鏘! §第四章 俄羅斯輪盤、牌九、梭哈、聽骰……林林總總百來抬場子開盤,黃的、紅的、藍的,各色籌碼堆積成排,一疊疊以賭築成的金錢遊戲誘惑貪婪的心。 雲裳霓衣、珠寶鑽鏈、銀銑交錯,構成諷刺的人間殿堂。 署身在歡喜、落寞兩極化的紛擾中,鮮少見著清醒的智者量力而為。 贏者失去了理智拼命加注,紅著眼球呐喊叫囂,直到如山高的財富轉手成空。這才驚愕財去如此迅速,毫無轉圈餘地。敗者想盡辦法撈錢翻本,眼眶浮腫,無神地飄游繁華的街都,滿腦子只有錢錢錢一賭之可怕在於沉迷、難戒,耳朵唯一的功用是開牌聲,其他皆視為雜音,斷指刖足在所不惜,無子送終又何妨,一牌在手勝神仙。 「這是我名下第七家賭場,你覺得怎麼樣?」段天桓很驕傲的揚揚手。 「低俗。」 他眉一挑眼斜瞞著她,「你的要求真刁。」 「開牌員不夠專業,兔女郎太輕佻,賭客良莠不齊。」她要一流的場地,不是這種不入流的場子。 「是嗎?」經她一點明,倒真有點低俗了。 「物在精不在多,以生意人眼光,你賺得很狠。」純粹營利不重形象。 「你直接啐我市儈好了,我只會挖光別人口袋裡的鈔票。」他無所謂地勾搭上佳人的細肩。 一身清爽的何水蓮斜視肩上的手臂。 「你少提了一點,陰魂不散。」 「噴!老婆,要不得的心態,寡婦不見得受人尊重,我是在寵你。」他摟著她低頭一啄,粉色的臉頰乍然泛起小紅痕。 「我怕短命。」 段天桓不愛看她皺眉。「有我陪著,你福厚壽長。」 「是喔!請將臉轉向四十五度角,我中刀了。」有他在,她只怕死得更慘。 不知是她人緣變差還是他做人失敗,連續三天在他的賭場巡視,到現在為止看了七家場地,她接收到有生以來最多的恨意。而且皆來自女人。 她何罪之有,只不過她的存在能左右身側男人的情緒,讓他時歡時笑,眼眯成縫罷了。 改造工程非她之功,不過有些人就是執拗不開通。 「愛嫉妒的騷貨而已,你不會再見到她們。」使使眼神,他說得很冷。只見立刻有人行動。 「趕財神爺出門很不聰明,很漂亮的靚妹,可以美化視覺。」真粗魯,居然用丟的。 女人都是可愛的動物,是讓人疼寵的。 「我不舒服。」他氣悶地橫溢著她。 為之失笑的何水蓮輕捶他的胸口。「別像個小孩子,吃醋不是淑女該有的行為。」 「我是賭徒嘛!沒有紳士風度。」他說得酸不溜答的,在乎她的不在乎。 「小桓,你在撒嬌。」她提醒他的小家子氣。 明明是七尺昂藏的男兒,怎麼器量如此狹小,動不動就擺出一副「怨婦」嘴臉。 「天桓,桓,親愛的,老公,別叫我小桓。」微躁的段天桓在她耳邊小聲低吼。 她笑笑地拍拍他硬繃繃的臉頰,談判的道:「公平交易,先生。」 「小蓮是昵稱有什麼關係,女人家就是愛計較。」他不想和別人共有一個小名。 「小桓也是個親愛的稱呼呀!你不喜歡我和你親近嗎?」她露出恬淡可人的笑臉。 段天桓咕噴的吻住她,「我要的是這種親近。」 「欲求不滿的男人很危險,我建議你把獸性發洩在那位貴婦身上。」瞧!她多大方。 遠處有位衣著華麗的豔婦正對著他直放電,每一個眼神或動作都明擺著性的邀請。 「該死,不想被我強暴就少挑釁,我非常樂意剝光你全身衣物,用我的唇舌吻遍每一寸屬於我的肌膚。」 他被騙了。 什麼鬼屁婚姻契約,全是利她的不平等條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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