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憐心清蓮 | 上頁 下頁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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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惱了,隨手拉了一位近身的男孩,把籌碼全往桌面堆,由他決定紅或黑,壓她的年紀,二十五。 或許那晚財神當道,兩人竟贏得有史以來的最大獎。 當場健男孩根本不知所措,在她近乎鳴響俄、大笑中任愕住。 何水蓮不是處女,她突然想墮落一番,籌碼未換便拉著男孩到吧台喝酒,然後拎著一瓶紅酒逛大街。 路經教堂,她看見一對對新人正等著接受神父的祝福,當下覺得好寂寞,好想找個人來愛她,轟轟烈烈的背叛理智一次。 於是,她結婚了。 「丈夫?」呵呵!她笑自己的傻氣。 她幾乎可以確定他是第一次,生疏的技巧和拙劣的吻,甚至找不到該進入的幽道,之任懵懵懂懂地將灼熱的精華噴灑在她體內,在她剛有點感覺時。 不過,年輕人的活力不可限量,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往校的第二、三、四……次靈活多了,懂得讓她快樂。 看看淩亂的被褥,兩人身上激烈的「戰跡」,何水蓮不由得輕笑,他真是個有天份的好學生,將來前途……大有發展空間。 「只可惜我們有緣無份,就像一場鬧劇。」 光著身子,何水蓮輕盈的走向浴室中沖淨一身的濕部,站在浪白的水花中,她如同一朵盛開的紫色蓮花,美麗而孤寂。 蓮,冷潔而孤傲。 步出浴室,穿上隔夜的經衣,她心中沒半絲猶豫,這是很普通的一夜情而已。 她找著躲在床底的高跟鞋,不意瞧見那張掉落地板,簽上她英文名字的結婚證書,好笑的看了一下「丈夫」的名字,就當是回憶吧! 段天桓。不錯的名字,只是倒黴遇上不負責任的她。 「抱歉了,小老公,你不該屬於我,就當作了一場夢,醒得又恢復平行的兩條線,永不交集。」 嘶、嘶、嘶! 何水蓮心中玩笑式的婚姻證據在她手中肢解,素手一揚,瞬間滿地飛屑。 門一開,天涯各一方。 許久許久之後—— 沉睡的男孩睜開惺松的眼,眷戀的手尋找他的綴斯女神,他一見鍾情的妻。然而探去的手……一空。 他看似清明的黑瞳倏地轉沉,不復應有的澈淨,像頭年輕的狼。 段無桓,一個天生的賭徒。 一雙閃著金芒的狼眸橫掃四周,嗅聞到空氣中仍佈滿歡愛的氣味,以及一縷淡雅的蓮花香氣,唯獨不見那抹清麗身影,他有些慌了。 驟然起身,腳底踩上異物的感覺,讓他低下頭注意到一小張碎片,其上似曾相識的字母讓他為之一震。 這是…… 結婚證書?! 他急切的拼湊一片片碎紙片,逐漸成形的事實令人錯愕,一夜的婚姻竟散得如此快速,叫人難以接受。 不用刻意去搜尋,慣于在人群行動的他很清楚房內只有他一個人的氣息,再無旁人,雖然他的心仍存著萬幹希冀,只盼她只是一時出走。 但,人再自欺也該有分寸,她真當一場遊戲走了。 「真以為走得掉嗎?我的妻。」 指間不斷抬著遭遺棄的初愛,信念堅定的段天桓不想放手,年紀不代表一個人的智慧盈缺,他比同齡的男孩早熟,因為環境的歷練。 長久的孤獨讓他遇著了生命斷層中的炫麗,滄桑的灰狼不願再綿行,在心中汲取百有的溫暖,任其低蕩。 人不可能憑空而俏,必定有跡可循。 一股深沉、不該在二十三歲男孩身上出現的氣質輥射而出,攤子破碎的結婚證書,段天桓的眼中有著三十歲成熟男子的精睿,他會等待的。 等待她的歸來。 「哎喲!我的大小姐,你想害死我呀!」 一個俊朗的陽光大男孩頂著一頭操金髮色道,快三十歲的大男人看起來好像高中剛畢業的小毛頭,眯笑的眼拉成狹長,可見說得多言不由衷,純粹鬧著玩。 「奶奶找你麻煩?」 「你是明知故問嘛!我可是你的『機要秘書』,上司行蹤不明是下屬的疏失,不挨駡才怪。」不過,他習慣了。 河水蓮露出恬淡的一笑。「原來你也被奶奶點召了,看來不是我一人受苦。」 「小設良心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妹,管你死活。」還能幸災樂禍。 遊少槐是少見的商業天才,可是人偏怪奇得很,課上得好好的卻半途輟學,跑去當美髮小弟,主要原因是想追求老闆娘的女兒。 結果,人家嫌他太滑頭,申請到哈佛大學法律系讀書去了,聽說不到兩年就被個年過四十歲的中年教授給追走,現在是三個孩子的媽。 而他一失意就嚷著要出家當和尚,可惜美國少寺廟,人家不收他這半個洋鬼子。 他的身世也很平凡,他的外婆是何家老太爺的妾室,當老人家兩腿一伸回老家省親,原本不受寵的小輩自然受排擠,尤其是正房的大老婆可是非常強勢,他的母親就像家門鬥爭下的犧牲老,缺少個人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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