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奪情霍香薊 | 上頁 下頁
三十


  哼!女人都逃不過惡魔的魔性,老的迷戀,少的癡情,恨不得母女共嫁一夫,同寢一床。

  瞧!他的枕畔人正用一雙餓狼眼直盯著人,而名義上的女兒也含情脈脈,目不轉睛地注視,兩人都低賤得很,中了惡魔的毒。

  要不是為了藍道家的錢,他早甩了老淫婦,收納康茜亞為情婦,再養幾個小騷貨解悶。

  「我不會娶藍道家的女兒,不想死就快滾,我很想喝你的血。」

  對於弑子的父親,歐尼提斯只有恨意。

  康茜亞藍道一聽眼眶含淚,手指互絞的低下頭偷偷拭去水氣。

  「惡魔就是惡魔,弑親毀信的事都做得出來。」為了錢,他連魔都敢殺。

  積忿成恨的歐尼提斯冷冷一誚。「我是跟你學的。你燒死傑的時候有沒有手軟?」

  「可惜沒燒死你,真是遺憾。」害他和錢錯身而過。一旁的莫克警戒著,雖然知道主子有自保能力,仍不能自己的想保護他。

  「你可以再試一次,讓我有理由自衛。」殺他何其容易。

  德克陰笑著勾著唇。」如果你不娶康茜亞,我會考慮照你的提議再燒死一個惡魔。」

  「繼父,你是在商議婚事還是談謀殺?」柔弱的康茜亞也有剛強的一面。

  「小寶貝,我們父子就是這樣溝通,你安心當個新嫁娘。」他轉以虛偽的安撫哄騙。

  在他眼底,女人是天真、愚蠢的生物,不需要花腦筋應付。

  「可是爵爺在生氣。」她不要他對她有怨氣,夫妻是一輩子的事。

  「他哪天不死沉著一張惡魔臉,少見多怪。」他不輕不重的說著。

  「是呀!這樣的他還是俊得沒話說。」伊諾坦娜很想和他……恩愛一次。

  望著妻子故作雍容華貴的模樣,德克在心底唾棄。

  「歐尼提斯,十日那天在聖保羅教堂舉行婚劄,證婚的是紅衣主教西羅,你要敢不到……哼!後果自知。」

  「想要用惡魔畏懼上帝為由驅使教宗發令追殺我,而你好坐收格威特家族的所有財富。」威脅我,可笑。

  德克黑眸一利。「你可以試著和全球的教徒為敵,我會接收你的小美人。」

  驀然,頂上的水銀燈管破裂,一閃而過的紅光藏在紫瞳底,使德克和伊諾坦娜母女微微一駭地顫了一下。

  「她是你的致命傷呀!兒子。」十幾年不見,他的力量變強了。

  「父親,你要是敢碰她,我保證你會得到城堡,在地獄。」歐尼提斯的口吻冷如千年冰。

  德克狂笑得十分邪惡。「看來萊娜沒說錯,你對動了心。」

  「萊娜?」

  「惡魔不能有心,一旦有了心就註定了毀滅,還是送給我玩玩。」他贏定了。

  伊諾坦娜只是眉頭輕皺,對丈夫的大膽背叛不放在心上,貴族家庭互養情夫、情婦的情況比比皆是,她前夫的情婦們還生了眾多私生子。

  「就怕你沒命玩。」他會失手弑親。

  德克臉色兇殘的一擰。「意外隨處可見,一個活的女人或是一場婚禮,不難選擇吧?」

  如果惡魔兒子選擇了婚禮,他可以得到藍道家的財產,並借由康茜亞的身份奪取格威特家的金庫鑰匙,一舉獲得龐大的利益。

  反之,他必須策劃一起謀殺事件,只要惡魔兒子一死,他同樣是遺產受益人,有享用不盡的財富,除非惡魔留了魔種。

  二十二年前燒不死他,二十二年後他不可能有同樣的幸運。

  「你的選擇題出得真奇怪,婚禮本來就有女人,不然哪來的新娘子。」

  髮絲如瀑,輕濺耳後,一身純白雪紡紗家居服的霍香薊從廚房走出來,手中還端著一盤剛烘好的粟子蛋糕。不是她無情地放情郎孤軍奮戰,而是肚子又鬧罷工,她只好拜託好手藝的伊莎烘個蛋糕喂喂饑蟲,大夥兒都避開了,沒人跟她搶食。

  多好呀!獨享。

  德克輕蔑的眼中有著殘暴憎憤——卑賤的東方女人,「這裡沒有你開口的餘地。」

  「維京海盜的輝煌時期早已殤沒,你還沒從山洞走出來呀!」和北京老祖宗住同一坑。

  霍香薊坦然無畏,輕盈如流水的自兩雙嫉妒的藍眸前走過,親密的坐在歐尼提斯身邊,以他的寬胸為枕,沒個淑女樣的縮腳窩成球形。

  那模樣像極嬌貴的小白貓,膩在主人懷中取暖,不時發出舒服的瞄瞄聲。

  「你可知我的身份?」德克企圖以勢淩人。

  「人。」

  對於她簡單的回答,德克受挫的沉下臉。「我是格威特伯爵的父親。」

  「喔,我懂了,惡魔的父親是大魔頭,我是不是該稱呼你一聲撒旦大人?」她當眾叉了一口蛋糕含在嘴裡。

  「你不怕我?」東方人的皮膚的確細緻。德克偷偷打量著她。

  霍香薊笑笑的開口:「你們父子三個具有默契呢!每回都問上這一句。」好像很恨人家不怕他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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