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風中玫瑰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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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高傲的金玫瑰從眼睫下覷他。「你負責拍照,資金我出。」 「你錢很多?」他在猜測坊間流言有幾分真實。 「是不少。」 「誰給你的?」 「你管我。」 風展翔開始有些沉不住氣。「金主?」 「什麼金……去你的,我像是那種被賤男人包養的女人嗎?我不養十個八個男奴就不錯了。」貶低我,啐! 「你的資金從哪來?」他不相信一間小酒吧供得起她奢華的生活。 她在臺灣的知名度他不得而知,走秀一場的價碼高達六、七位數雖屬平常,但是她身上的穿戴皆是名牌,腕上鑽表少說七、八百萬,這些昂貫的開銷從何而來,他深感杯疑。 若無人在背後支撐,以她一個女人哪能累積一定的財富滿酒過日子? 「你說話的口氣很賤哦!我不能是有錢人家的女兒,或是一大筆遺產的繼承人?」她老媽就留了好幾億股票。 「是嗎?」 金玫瑰氣不過他的質疑眼神。「說不定我老爸是市議長金有義,我是他的獨生女,反正我們都姓金嘛!」 她說的是百分之百的事實,可是以輕忽的口吻一談倒似假,沒人當真。 「玫瑰——」 「你很奇怪耶!滿坑滿谷的女人拍寫真,你幹麼不賺我的錢?」也許她的錢有銅臭味。 風展翔再度宣示,「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你的玲瓏曲線只有我能收藏。」如她所言,他是個小器的男人。 又來了。金玫瑰受不了的搖頭,「再一次重申,我、不、是、你、的、女、人。」 「那是認知上的問題,時間會說服你。」他會修座無門的城,困住她。 「頑固,你自己慢慢玩,我不奉陪。」拎起提包,她決定放棄遊說他。 「用完餐我再送你回去。」他強行扣押她。 「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分道揚鏢,你裝你的清高去,我覓我的掌鏡人。」浪費時間。 風展翔冷著氣問,「你非拍不可?」 「是。」 「不計任何代價?」 「沒……沒錯,」金玫瑰回答得稍賺困惑,有點被人逮住小尾巴的感覺。 「好,我拍。」 「這麼乾脆?」該不會有陷講吧? 果然—— 「和我交往。」這是他的目的。 「你……你趁火打劫呀!我喜歡的是女人。」 風展翔聳了聳肩取出衣領翻層內快溶化的小冰塊。「無妨,人要有多項選擇。」 「你要玩開放式的遊戲,各有各的伴?」除非他轉性,不然…… 「玩字拿掉,專一,You and me」一個她他就窮於應付。 「不太公平吧!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藏花習性,男人可以在十分鐘內打上一炮。」買包煙的時間就足夠「飽餐」一頓。 男人的心思全用在下半身,他們可以無愛而性,滿街都是金錢買得到的宣洩品,偷吃一口誰曉得。 何況以他迷死人不償命的外表,手指一勾便是成隊的癡迷者願敞開大腿恭迎聖駕。他會專一是不可能的事,比臺灣一夕沉沒還難。 信他不如自打耳光,天下沒有不采蜜的蜂兒。 風展翔似笑非笑地輕捏金玫瑰的美人尖,「試試二十四小時和我綁在一起。」 金玫瑰皮笑肉不笑的咧開嘴,「那我比較吃虧。」二十四小時太漫長。 而他是危險的代言人。 「我可以拍出你最美的一面,不收分文的任其差遣。」他誘之以利。 一個男傭?「期限呢?」 「寶貝,你真心急。」他嘲笑她的迫不及待,但…… 「我是說什麼時候結束。」 結……結束?他的笑容頓時轉為猙獰。「和我在一起不好嗎?這麼想逃離我的身邊。」 「食物有保存時限,天氣有冷暖之分,再見是為了分手,總要未雨綢繆一番,免得晴天打傘的突兀。」 凡事先預設結局,心才不會若有所失。 因為害怕受傷,所以她是拋棄情人的一方。 風展翔有被打敗的感覺。「你是杞國人嗎?」 「嗄?」 「憂天呀!」 「你這個人講話真不客氣,要不是看了先前毛片相得還像回事,我才懶得和你打交道,囉囉嗦嗦的。」 她不經意地揚揚發,陽光映在波浪秀髮上,那份自然的媚色叫他心動了一下。 佯裝不在意的模樣,風展翔的內心有了渴望。「我們交往到你喊停的一刻。」 「由我主導。」 「嗯!」 「是君子?」 他舉起手表示立誓。「絕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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