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風中玫瑰 | 上頁 下頁


  “我是你的女人。”她堅定略帶愛意的說。

  “女人?”金玫瑰幾乎要笑出聲,十七歲的小處女能稱為女人嗎?

  或許說她真的愛女人?

  金玫瑰笑自己傻氣,這句話該用在自身才是。

  她習慣了以女人的身體來撫慰自己貧瘠的心,空虛感如同堆積的沙,任風吹不動半寸。

  紫苑回國了,內心蠢動的影子已成形,再也不需要替代品。

  記得剛到蘭陵那段時間,她十分記恨父親的無情,覺得被至親拋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

  接著紫苑走進她乖張、慘綠的生命裡,以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形象為她打跑地方上的小混混,一瞬間的光環便她找到了心的依靠。

  相知相惜的歲月是如此美好,直到她發現愛上了她。

  然而如同所有悲劇的結局一樣,她只是只鴻雁,永遠對抗不了大自然界的定律。

  心,流浪著。

  “金姐,你愛不愛我?”

  金玫瑰笑埋藏著冷酷。“小女孩愛作夢,少看些言情小說荼毒你小小心靈。”

  “金姐。”沫兒微哪著嘴抗議。

  “我喜歡你純潔無暇的身子,別讓愛情這兩個字給糟蹋了。”可不知為什麼最近卻倦了。

  她甚歡處女人盡皆知,因為處女身上那股清香和乾淨。

  可是女人的陰美再也滿足不了她貪婪的心,這一切起源于紫苑的狡猾。

  那個可惡又可恨的死女人,竟敢在她心口刨上一刀,讓她痛得想殺人。

  愛她是錯,不愛是怨。

  “我就是愛你呀!金姐。”沫兒仗著一時的受寵說出忌諱。

  金玫瑰眼神微沉。“小甜餅,你不乖喔!”

  “我……你會不會……不要我?”含淚欲滴的她微仰著臉問。

  “乖女孩是不落淚的,眼淚成不了武器。”金玫瑰向來厭惡淚汪汪的女人。

  太軟弱了。

  這又讓她想起冷血、無心的紫苑,全怪她太堅強,所以害她無法忍受啼啼哭的小雀鳥。

  “你在生我的氣嗎?”

  挺聰明的,看得出她不高興。金玫瑰提醒沫兒,“我有很多女伴,你不能太貪心。”

  “她們……都和你……上過床?”她小心翼翼的問。

  金玫瑰笑她的天真。“夜蠍情狂要的是一夜歡愛,你當她們來比賽喝牛奶嗎。”

  “可是……”沫兒委屈地扁扁嘴。“她們有我好嗎?”

  “小甜餅呀小甜餅,餅乾只能拿來當點心,你不懂人得吃五穀雜糧才活得去。”她不在乎對誰殘忍。

  任性便是她的第二個名字。

  沫兒心傲地挺起上圍,堅決的宜告,“我是你的女人,永遠都是。”

  “我,不喜歡永遠。”

  “為……為什麼?”她真的想哭。

  “女人是善變的生物,永遠可是女人的天敵喔!”金攻瑰故意捏痛她柔嫩的臉頰。

  “嗯,金姐,疼。”沫兒撤嬌的望著她。

  “對嘛!我疼你。”她輕齧沫兒的耳垂表示疼愛。

  她沒有罪惡感,玩弄女人是她的劣根性,縱使曾有女人為她自殺過,良心這玩意從不曾抬頭過,她是壞到骨子裡。

  只是遊戲也有終止的一天,她開始討厭起牽絆。

  “金姐,人家……要……”

  “小娟,你忘了敲門。”

  小娟眼紅的推開沫兒,以佔有者的姿態抱住金玫瑰的腰。“你是我的,誰都不許搶。”

  一絲不掛的沫兒被推倒在地,手臂被掛勾劃了一下,滴落的紅豔染深了播褐色木板,她以十分不雅的姿勢大張著腳。

  爭風吃醋的劇碼看多了,金玫瑰早就麻木,她知道自己的美麗是怎樣的禍水,不害害人太對不起天生的美貌。

  強者出頭,弱者敗陣。

  但她對醉生夢死的生活真的倦了,她並不屬於任何人的。

  她是金玫瑰,一朵帶刺的不朽玫瑰。

  “夠了,小娟,你太放肆了。”

  一句不輕不重的笛告叫小娟妒意橫生,用怨恨的眼光射向手臂受傷的沫兒。

  “還不夠,她憑什麼獲得你的喜愛?我才是最適合你的女人。”

  沫兒不甘示弱地帶傷叫囂,“我比你年輕、漂亮,金姐要我不要你。”

  “你好大的膽子,我和玫瑰姐在一起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當書呆子呢!”小娟一手圈著金玫瑰,一手如茶壺似的直指著沫兒。

  “書呆子又怎樣,剛剛和金姐上床的人是我不是你。”沫兒很得意地說著,忘了傷口的痛。

  “你……你這個爛芭樂,我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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