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風中玫瑰 | 上頁 下頁 |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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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女人。」她堅定略帶愛意的說。 「女人?」金玫瑰幾乎要笑出聲,十七歲的小處女能稱為女人嗎? 或許說她真的愛女人? 金玫瑰笑自己傻氣,這句話該用在自身才是。 她習慣了以女人的身體來撫慰自己貧瘠的心,空虛感如同堆積的沙,任風吹不動半寸。 紫苑回國了,內心蠢動的影子已成形,再也不需要替代品。 記得剛到蘭陵那段時間,她十分記恨父親的無情,覺得被至親拋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 接著紫苑走進她乖張、慘綠的生命裡,以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形象為她打跑地方上的小混混,一瞬間的光環便她找到了心的依靠。 相知相惜的歲月是如此美好,直到她發現愛上了她。 然而如同所有悲劇的結局一樣,她只是只鴻雁,永遠對抗不了大自然界的定律。 心,流浪著。 「金姐,你愛不愛我?」 金玫瑰笑埋藏著冷酷。「小女孩愛作夢,少看些言情小說荼毒你小小心靈。」 「金姐。」沫兒微哪著嘴抗議。 「我喜歡你純潔無暇的身子,別讓愛情這兩個字給糟蹋了。」可不知為什麼最近卻倦了。 她甚歡處女人盡皆知,因為處女身上那股清香和乾淨。 可是女人的陰美再也滿足不了她貪婪的心,這一切起源于紫苑的狡猾。 那個可惡又可恨的死女人,竟敢在她心口刨上一刀,讓她痛得想殺人。 愛她是錯,不愛是怨。 「我就是愛你呀!金姐。」沫兒仗著一時的受寵說出忌諱。 金玫瑰眼神微沉。「小甜餅,你不乖喔!」 「我……你會不會……不要我?」含淚欲滴的她微仰著臉問。 「乖女孩是不落淚的,眼淚成不了武器。」金玫瑰向來厭惡淚汪汪的女人。 太軟弱了。 這又讓她想起冷血、無心的紫苑,全怪她太堅強,所以害她無法忍受啼啼哭的小雀鳥。 「你在生我的氣嗎?」 挺聰明的,看得出她不高興。金玫瑰提醒沫兒,「我有很多女伴,你不能太貪心。」 「她們……都和你……上過床?」她小心翼翼的問。 金玫瑰笑她的天真。「夜蠍情狂要的是一夜歡愛,你當她們來比賽喝牛奶嗎。」 「可是……」沫兒委屈地扁扁嘴。「她們有我好嗎?」 「小甜餅呀小甜餅,餅乾只能拿來當點心,你不懂人得吃五穀雜糧才活得去。」她不在乎對誰殘忍。 任性便是她的第二個名字。 沫兒心傲地挺起上圍,堅決的宜告,「我是你的女人,永遠都是。」 「我,不喜歡永遠。」 「為……為什麼?」她真的想哭。 「女人是善變的生物,永遠可是女人的天敵喔!」金攻瑰故意捏痛她柔嫩的臉頰。 「嗯,金姐,疼。」沫兒撤嬌的望著她。 「對嘛!我疼你。」她輕齧沫兒的耳垂表示疼愛。 她沒有罪惡感,玩弄女人是她的劣根性,縱使曾有女人為她自殺過,良心這玩意從不曾抬頭過,她是壞到骨子裡。 只是遊戲也有終止的一天,她開始討厭起牽絆。 「金姐,人家……要……」 「小娟,你忘了敲門。」 小娟眼紅的推開沫兒,以佔有者的姿態抱住金玫瑰的腰。「你是我的,誰都不許搶。」 一絲不掛的沫兒被推倒在地,手臂被掛勾劃了一下,滴落的紅豔染深了播褐色木板,她以十分不雅的姿勢大張著腳。 爭風吃醋的劇碼看多了,金玫瑰早就麻木,她知道自己的美麗是怎樣的禍水,不害害人太對不起天生的美貌。 強者出頭,弱者敗陣。 但她對醉生夢死的生活真的倦了,她並不屬於任何人的。 她是金玫瑰,一朵帶刺的不朽玫瑰。 「夠了,小娟,你太放肆了。」 一句不輕不重的笛告叫小娟妒意橫生,用怨恨的眼光射向手臂受傷的沫兒。 「還不夠,她憑什麼獲得你的喜愛?我才是最適合你的女人。」 沫兒不甘示弱地帶傷叫囂,「我比你年輕、漂亮,金姐要我不要你。」 「你好大的膽子,我和玫瑰姐在一起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當書呆子呢!」小娟一手圈著金玫瑰,一手如茶壺似的直指著沫兒。 「書呆子又怎樣,剛剛和金姐上床的人是我不是你。」沫兒很得意地說著,忘了傷口的痛。 「你……你這個爛芭樂,我撕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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