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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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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臺灣的業務尚未開展出理想中的目標前,我是不會離開臺灣。」只會回加拿大看看孩子,才一個禮拜,她已經開始想念那兩個調皮搗蛋的小魔星。 不過有外公、外婆和兩位舅舅不時由美國回去陪他們,應該不至於惹大多的麻煩,讓大人們頭疼才是。 「不要打馬虎眼,你總是用話在敷衍我」我要你的承諾。」最好是一生一世,霍玉薊耍起賴來像個小孩。 黎紫苑臉色微微一黯。「十年前,我已在聖保羅教堂,在上帝的見證下許下承諾。」 「那不是我,我不承認你們的婚姻,從你答應過我的求婚後就沒有回頭的機會。」 向雲方擁有她十年了,這些年他的心乾枯貧脊,好不容易盼到她這口甘泉,沒理由當年的過錯全由他承受,這是不公平的。 他不願去想他們之間的夫妻關係,這會逼瘋他。 只要她肯回到他身邊,以前的種種他會拋向腦後,兩人重新開始新生活,把失去的時光補回來。 「你不承認,可是它卻是合法的程序,法律承認它的存在。」只是……沒必要了,她感歎地想。 「離婚吧!我會找最好的律師打官司,我也會把你們的孩子當成親生兒一樣寵愛。」 「我們的……小孩?」黎紫花露出若有似無的苦笑。「我不離婚。」 「苑兒,你不再愛我了嗎?」霍玉薊很惶恐,生怕答案將他一掌打入地獄。 「不是愛不愛的問題;而是我不想再愛人了,我的心無法負荷。」她的心疲憊 「你愛向雲方比愛我還多,所以你肯替他生兒育女,卻拿掉我的孩子。」他不想比較,然而不經大腦的妒語就這麼出口。 黎紫苑倏地臉色一變,二話不說地推開霍玉薊,十分冷靜地站直身,暗忖,愛是不容褻瀆的,死者永遠無法開口為自己辯白。 「苑兒……」 「幫我叫輛計程車吧!我該回去了。」她甩甩頭,一副言盡於此的模樣。 「樓上有間房,你不用回去了。」他說不出道歉的話,但心裡明白其實她才是受傷最深的人。 「不行,我還有一些公事沒處理好,明早得去做些勘察準備,很多文件尚未審核……」 霍玉薊悶悶地碰碰黎紫苑的臉頰。「生氣了?」 別人一生氣會破口大駡,眼冒硝煙,而她愈氣愈冷靜,思緒條理也愈清明,教人找不出缺口予以反駁,只能暗自心驚。 「我是來臺灣工作,不是來玩愛情遊戲,請尊重我的意願。」她不能為他心軟。 「我很認真地看待這段情,絕不是玩遊戲。」 他伸手攔阻黎紫苑的去路。 「那麼,請你像個成熟的大人讓我離開,不要百般胡鬧像個孩子。」她相信縱容是傷害的一種。 霍玉薊從她身後圈住她耍賴。「我寧可當個孩子也不願再失去你。 「玉薊,你真想惹我發火嗎?」 他趁其不備偷啄數下。「你生氣的時候很美,我錯過了十年。 生氣吧!他不想放手。」 十年,是一個記號,攜刻在每個人心房。 面對自己仍然愛著的男人,黎紫苑有無限的抱歉,她真的害怕再愛人。 第一次愛人,她負傷遠走。 第二次愛人,他英年早逝。 兩段感情一樣深刻,卻同樣帶給她難以抹滅的傷痛。 「讓我回去吧!玉薊。你該瞭解我是個固執、不退讓的人,不要逼我提早離開臺灣。」 「苑兒……」 終究抵不過她的固執,霍玉薊鬆開了手。 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建築,霍玉薊懷疑起黎紫苑話中的真實性,一個小小的特別助理,住得起這般豪富人家才有的大房子嗎? 「你確定住在這裡?」 「嗯哼!」黎紫苑率先走了進去。 幾名意大利籍女傭一見主人回來,拿拖鞋的拿拖鞋,泡茶的泡茶,招呼客人的禮儀一項不缺,上看就知是受過專門訓練。 他仿佛置身于歐洲古堡,不苟言笑的男管家拿著白手帕指揮下人工作,恭敬地彎身四十五度等候主人召喚。 屋內的亞雷一看見他們便大聲嚷嚷,「哇!卡芮拉,你怎麼回來了?」 一見到那頭火一般耀眼的紅發,霍玉薊頓時升起危機意識,很不是滋味地以佔有姿態摟著黎紫苑的腰。 亞雷唇畔有一絲挖苦的笑意。連我也防,太不夠意思了。 黎紫苑瞥他一眼,「沒人規定我不可以回家吧!」這小鬼愈來愈沒大沒小。 「我是關心你內分泌失調,以為你要平衡一下才回來,天還沒亮不是嗎?」亞雷朝她眨眨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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