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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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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貴的小職員,年薪上億。亞雷很不是滋味的撇嘴。 「不要搪塞,請給我正確回答。」霍玉薊直截了當地說,發覺她似是而非的個性還是那麼刁鑽。 「我擁有參與合作事項的權力,關於結論必須集廣眾意見加以多方審核……」 「總歸一句話,你負責就是。」 黎紫苑眼一胰,沒好氣地回道:「似乎是如此。」 很好。」霍玉薊由心發出笑意地拉起她的手臂。「卡登先生,你不介意我和你的特助先進行協商吧!」 儘管兩道電光快穿破他的腦袋,亞雷只遲疑了兩秒,笑嘻嘻的擺擺手。「無妨、無妨,你可以直接喚我亞雷。」 「亞雷·卡登——」黎紫苑警告的低喊。 兩個男人無視她的抗拒以眼神達成協議,男人護衛自己領土的主觀性極強,可以由一舉一動之間判定對方是否有敵意。 而兩個同樣出色的偉岸男子放下戒心,在無言的交流中釋出誠心。 「那麼容我失禮了。」 霍玉薊像掠奪的維京海盜一把扛起怒眼橫視的佳人往肩上拋,半裸雪背當場春光斥現,他一惱地改扛為抱,將她緊緊裡在懷中不容人一瞟。 「反了反了,這孩子是鬼迷了心竅不成。」霍夫人只能望著他走遠,無力攔阻。 亞雷倒是客氣地為霍董事長取來一杯酒。「咱們來談談車子吧!這款新車比舊款車提高了二十二匹馬力,七檔改為六檔位附OD檔按鍵……」 「嗯、嗯!我已經找好了廣告公司……」 這一老一少往另一方邊走邊聊,相談甚歡。 霍夫人猶自擔心兒子會做下錯事。而暗自心傷的杜曉媚獨自走開,在角落裡飲淚療傷。 唯一冷眼旁觀不耍潑的閻玉梅眼神深沉,工於心計的她懂得適時裝啞,佯裝千金小姐的風度和器量。 曇花一現的唯美畫面瞬間調落,與會人士各自散開,一樣把酒言歡,好不暢意。 §第五章 「霍玉薊,不要把我扯進你的鬧劇中。」她力持冷靜地怒斥。太過分了,簡直無法無天。 「安靜,女人,你欠我一次。」霍玉薊沒有放手的意思,擁抱著她的感覺恍若重生。 黎紫苑沒有掙扎,心內五味雜陳,難道她註定一次又一次情劫不斷? 她花了兩年時間做好心理調適,告訴自己別再受他情緒左右,有自信可以冷靜面對舊愛,不會患得患失得驚如白兔。 剛剛在宴會上她做到了,但是—— 光是短暫的肌膚相親,昔日相處的美好回憶便一一浮現,她可悲地發現自己對他仍然有情。 這是不幸吧! 「你要帶我去哪裡?」她的確欠他,所以有些妥協地問。 「回家。」 任由長髮在微風的吹拂下拂過他的手臂,黎紫苑忽而玩笑道:「你忘了內褲外穿,超人先生。」 不顧她的話,他依然深情的說:「十年了,你以為我還放得開手嗎?」漫長的十年呵!他好怕懷中的佳人是幻影。 此時的沉默也是一種語言。 霍玉薊瘋了似的,棄四輪跑車不開,一路由重慶北路轉沿南京東路步行,繞過饒河街觀光夜市來到地位於南港水岸公園旁的私人宅邸。 走了將近兩、三個小時,最後他臉不紅氣不喘地以遙控方式開啟中控鎖,在警衛詫異的視線下進人私人居所。 客廳出乎意料的單調,一張深紫色的單人沙發,擺滿名酒的櫥櫃,一台三十四寸大的黑框電視機,旁邊有台及腰高的小冰箱。 空無一物的廚房冷冷清清,浴室緊鄰在側,牆上是一片灰白。 黎紫苑打量四周後道了句,「金屋用來藏嬌未免寒酸了點。」 霍玉薊踢掉皮鞋抱著她往單人的沙發倒下。 「這些年來,你是唯一進入的女主人。」 「別告訴我,你的風流韻事是點到為止,你喜歡隔空打炮。」她習慣被女人恨。 在加拿大求學時,美麗的東方女子是珍品,不管她是不是名花有主,依然吸引一群東方熱的洋派男孩苦苦追求,攻勢從未中斷。 後來遇上乾爹,她學生服一脫成為商界女強人,搶攻意大利市場,與熱情的義大利男人一較長短。 只要是美麗的女子,身邊總是不乏愛慕音,所以易遭人妒,對象當然是男人原來的女人。 「十年前我買下這幢房子是為了和妻子同住,你知道那個接下我求婚戒指的女孩哪去了嗎?幫我我回她。」 黎紫苑眼一熱,忍住悸動。「我把她搞丟了,再也找不回來。」 「為她點頭答應嫁給我那一到,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我告訴自己要讓她永遠快樂。」 「太幸福會遭天妒,樂極生悲比比皆是,用不著掛懷。」曾經,她是幸福的。 霍玉薊愛撫她的臉。「我花了兩個月去為她建立一個溫暖的窩,而她卻不辭而別,這是我的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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