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紫苑花開 | 上頁 下頁


  「你沒愛過人,小香。」霍玉薊心痛地想,刻骨銘心的情,豈能輕易抹去?

  「看著你和紫苑,我對愛清寒了心,太傷神了。」她真的害怕。

  明明愛得一分鐘都捨不得分離,誰知一道無情雷劈斷他們這份濃情,落得兩顆心都焦黑,找不到生氣。

  霍玉薊舔舔手上的血不覺痛楚。「她還好嗎?」

  「她變得好美,以前及肩的發長到腰際,非常沉靜地帶著一股神秘的東方味,美得教機場的旅客頻頻回首。」

  「該死的傢伙,誰准他們看我的女人。」他嫉妒,忍不住低吼。

  是嗎?大哥。霍香薊忍不住提醒他,「大哥,紫苑已經不是我們記憶中那個有些瘋狂的女孩了。」

  「不管她再怎麼變,本質永遠存在。」還是他深愛的小女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她的身分。」

  「身分?」

  她點點頭。

  「紫苑的家境並不是很好,向教官更是沒啥積蓄的孤兒,可是她今天在機場的穿著打扮,幾乎都是名家設計,有些我甚至穿不起。」

  「大概受到媽的刺激,這十年來她下了苦心去爭一口氣吧!」他非常心疼紫苑。

  要付出多少努力和辛苦,才能達到小香口中的成就,他怎麼忍心讓她在異地吃苦?

  「也許如你所言吧!我瞧見那輛豪華轎車駛遠,眼珠子差點爆了,那種車型全球生產量不超出十輛。

  「噢!」霍玉薊著然眼睛一亮。

  霍香薊一看到兄長發亮的眼神,不免又要提醒他。「今非昔比,使君有夫,不要強求。」

  他口是心非的回道:「我只想看看她好不好。」

  「肯定比媽上門拜託她父母約束女兒……呃!出入華服名車,怎會不好呢?」說到一半她才猛然改口,並在心中斥駡自己,曖!笨嘴,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搬石頭砸自個兒的腳。

  「物質的享受不代表她快樂,至少我要問一聲向雲方哪去了。」為何不見他隨行。霍玉薊對此感到納悶。

  當年他們兩人情意正熾時,向雲方曾遠從南部北上,只為問一句是否真心,然後狠狠撂下話,若他有一天做出令她傷心的事,將會毫不遲疑地帶走她。

  而向雲方實現了諾言,在他尚不清楚前因後果之際,離台前一日突然痛揍了他一頓,讓他錯過阻止她離去的機會。

  「大哥,那是人家夫妻的事,你已經失去管的資格。」她不敢提及媽這一方的話題。

  臉色微黯,霍玉薊握緊雙拳。「就算是……朋友的關心也不成?」

  霍香薊當真無言。

  就是這樣的愛,讓她始終不敢放開心去愛。

  「玫瑰,你酒喝太凶了,少喝一點。」白茉莉輕扯她的手臂規勸著。」

  豔光四射的金玫瑰吸引不少同性女子癡迷的目光,此刻她懷中正躺著一位十十七、八歲的可愛少女,張開口承飲她四中的威士忌。

  這是一間頗負盛名的女同志酒吧,全部都是女人,沒有半個男客被允許進人。

  「茉兒,你太少見多怪了,還不到半瓶威士忌,醉不了人。」金玫瑰頑皮的伸手探入女伴的胸前揉捏。

  她喜歡這種墮落的生活,享受和女人做愛的快感,不相信男人。

  因為男人傷了她最愛的女人,那個事事保護她,為她強出頭,頭上戴著光環的美麗女子,她唯一相信的光芒,來自人間的女神。

  「喝酒傷身,前些日子你在關島拍泳裝照時,不是檢查出肝功能出現問題。」真教人擔心。白茉莉眸中掩不住關心。

  金玫瑰斜脫了一眼拍拍她。「人生得意須盡歡,我這條命賤得很,誰要誰拿去。」

  「玫瑰,你知道我的朋友不多,不要讓我有失去的恐懼感好嗎?」她說得很委婉。

  「放心,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會活得長長久久等你嫁人。」金玫瑰笑著,張狂地吻住懷中的少女。

  「你明知我有男人恐懼症還取笑我,你好壞心。」白茉莉有些小女人的嗔色。

  「你的白兄呢?他在哪?」

  白茉莉微赧的瞪著她。「他在門口等我。」

  「我說小茉莉呀!你就將就點湊合好了,他的人品不錯,對你好得不像是大哥。」

  癡情漢快絕種了,她還挑呢!

  「他本來就不是我大哥。」只是繼兄。白茉莉嘟著嘴。

  金玫瑰一手抱著少女,一手勾著白茉莉的肩說道:「好男人難尋,要懂得把握。」她呵出的酒氣快醺醉了內向的白茉莉。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啦!你別想歪了。」

  「什麼關係,是你小腦袋瓜子想不透,哪有男人肯天天接送沒血緣的妹妹到基金會上班?」

  「他說是……順路。」她說得很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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