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皇上有秘密 | 上頁 下頁 |
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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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她眼中沒有美醜,只有順不順眼。 君無垢表情一柔,再一次露出有妻如此夫複何求的傻笑,拉著她的柔白小手又到橋底下看人捏面人、射飛刀、捏糖畫、做大餅……幾十個攤子排了好幾排,不嫌煩的一個一個逛。 本以為先喊累的會是鮮少出門的女人們,沒想到汗水直滴的竟是看來比誰都玩得瘋的君二爺。 「二爺,歇歇吧!」面白無須的常順小聲地勸說。 「歇什歇,沒瞧見夫人尚未盡興……」話沒說完,君無垢大口喘著氣,潮紅的臉色轉白。 「二爺……」你哪能和夫人比,她日日進補,補得面色紅潤,白裡透紅,抹了細粉般瑩潔光潤,而你是虛不受補,大病一場後吃什麼都不香,吃多也不增肉,面泛灰白。 「我累了,想歇腳。」他那樣子還想逞強。 一聽見親親喊累,君無垢馬上眉開眼笑。「歇,還不帶路,讓夫人累著了,回去後自領板子……華兒,來,我牽著你走。」 常順走得太慢,他一腳踹過去,害得常順往前撲倒。 刷!刷!刷!罪惡值上升。 當! 系統提示聲讓往前走的君無垢一怔,隨即又不怎麼在意地繼續往前走,滿溢心田的幸福感裝不下其它,他的眼底和心中,唯有一人的倩影。 如願以償,他還能不雀躍嗎? 至於帝位,他根本不屑一顧,以前沒想過,如今不願想,若非為了擁有心愛女子,他更樂意回到北境,與他帶出來的兵士們並肩作戰,共同抵禦年年進犯的大夷族。 「唉!夫人,你看,那不是……」一身嫩黃的聽雨往前一指,眼尖的瞧見酒樓前兩道熟悉的身影。 夜隱華雙眼微微一眯,總是平靜無波的眼眸迸射出少見的淩厲。「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過去瞧瞧,別讓他們受到欺負。」君無垢也認出人了。 本為相府的恩德公府他去過無數次,自是對住在宅子裡的人十分熟餘,只是好幾年沒見了,一時認不出人。 樹苗會長大,栽藕成荷田,歲月總是悄悄的走過,帶來成長。 一帝一後帶著隨從、丫鬟走近,就聽見一個白淨清秀的少年正臉紅脖子粗的和人爭論……喔!說是吵架更恰當。 「……憑什麼我們不能進?開鋪子做生意還挑客人不成?同樣是銀子,你還分咬不咬手嗎?」哪有拒人於外的道理。 「我的小祖宗呀,不是不讓你進,而是本酒樓今兒個被人包了,許出不許進,你若對本酒樓菜色滿意,下回請早。」掌櫃的也不想趕客人呀,可是裡面那位勢力龐大,他得罪不起。 「哼!根本是睜眼說瞎話,剛才我還看見有人進去了,是我們露臉了才讓人擋住,分明是有人想找我們麻煩。」想也知道是哪幾個,敢欺到他們頭上的人不多。 白衣少年漲紅了臉,氣得頭頂快冒煙了,他們也不是非進不可,只不過是氣不過,想討個說法。 「小祖宗,你也曉得小店的為難,別再強求退讓一步可好?我們也不好做人呀!」兩位小爺的家風清正,還能講講道理,裡頭那位是半點情面也不講,說翻臉就翻臉。 「我們也不想刁難貴店,家父嘴饞,想吃貴店的醬燒肘子和鹵香鴨,要不你給我們包上兩份,今天就不進去了。」長得和氣怒少年一模一樣卻文質彬彬的少年拱手作揖,態度和善好說話。 「這……」掌櫃的往裡一看,面有難色。 「怎麼,柿子挑軟的捏呀?是因為我們不會和你們紅臉拆樓嗎?」先前的少年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 「小祖宗……」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掌櫃的苦著一張臉,他不怕客人鬧場,就怕對方來頭不小,他無法應付。 「就挑軟的捏如何?我們爺兒有權有勢,銀子多到花不完,想拿來砸貓砸狗你管得著嗎?」穿得很花俏的中年男子小人得志的撚著八字鬍,陰惻惻的笑道。 「范高,又是你。」惡奴。 名叫範離的男子頭抬得高高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又是我犯法嗎?我們爺兒正在樓上喝酒、聽小曲兒,掃興的人有多遠滾多遠,要是把我們爺兒惹毛了,可有你們受的。」 「哼!蕭天野敢對我們做什麼?護國大將軍是他爹又不是他,他充什麼了不起,有本事去北境殺敵呀!」孬種,貪生怕死,他也只能魚肉百姓而已。 肅王死得太不值了,他個性風趣,又能一派正經,還會買些東西討好他們,他是大英雄,是世上最不該死的人。 二樓的雅間內,傳出男人嘲諷的笑聲—— 「夜隱月,你要不要試試爺兒敢不敢對你做什麼?」呵!穿成這樣他就認不出來嗎? 皮白肉嫩、女扮男裝的夜隱月小爪子一握拳,氣惱地往上揮舞。「你要敢動我,我爹和我姊姊絕不會饒過你。」 「夜太傅我還給他三分面子,他身為文官之首,爺兒還小有忌憚,可是你那鵪鶉似的姊姊,我還真沒看在眼裡,我妹妹一根手指頭就能將她捏死。」蕭天野哼笑兩聲,說得猖狂。 「你……」他居然這麼說姊姊,他們合起來欺負姊姊,姊姊一個人待在走不出來的高牆內,一定很寂寞…… 夜隱月氣紅了眼眶,想哭,但是忍著不落淚,姊姊說不在人前哭,會被人看輕,鼻子再酸也要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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