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紅娘闖高門 | 上頁 下頁 |
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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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笑,萬物皆有靈性,今日你笑鳥,他日它拉坨屎在你頭上,扯平。」做人不能鐵齒,凡事都有可能發生。 像她的穿越便是最佳的見證,可惜她不能告訴任何人,一個字也不能洩露,只能憋著。 「嘻嘻!」又是一陣低笑聲,幾個被主子慣壞的丫頭擠眉弄眼,開心見到自家小姐和四爺之間夫妻和樂。 「我沒笑,分明是你的丫頭在笑,你栽贓我呀!愛妃。」夏侯禎也擠了擠眼,刻意逗妻子。 宮徽羽沒好氣地橫瞪阿繡等人,隨即她也笑開了。「她們是她們,你是你,不可相提並論。」 他們是蓋同一條棉被的,自是有所不同,別人做得的他做不得,別人能笑他不准笑,取笑自家娘子夫德有虧。 「有聽過偏心的,沒見過你偏成這樣,還偏向幾個丫頭,栽贓自個兒的相公,你好有志氣呀!」他假意滿嘴酸,打翻了醋罎子,頭一甩,幾滴雨水甩在妻子發上和臉上,惹得她不依地閃避尖叫。 「夏侯禎你這混蛋,我要拆了你的骨頭當烤肉架子,烤你的肉,熏你一身的人皮——啊!太可惡了,我好心幫你擦乾濕發,你竟恩將仇報,弄得我狼狽。」宮徽羽故作惱怒的嚷嚷。 夏侯禎仰頭大笑,拉著妻子不讓她離開,不顧眾目睽睽之下,飛快地在殷紅朱唇上一啄。「好啦!不逗你了,你們剛才在笑什麼,我遠遠走來就聽見你們止不住的笑聲。」 「沒什麼,一點點後院小事而已,和你在外的大事一比微不足道。」說來鬧笑話,還不如不說。 他目光微冷。「是那幾個惹麻煩的人?」 「不麻煩,我循循善誘開導了一番,她們已能體諒我的苦心,目前無風也無雨,風平浪靜。」至少短期內不會有人興風作浪,認不清主子的往外通風報信,壞了阿禎的計劃,賢良的妻子就要讓丈夫無後顧之憂的大展鴻圖嘛…… 才怪—— 她只是懶得應付天天找上門的女人,讓她沒能好好睡個飽,為了一勞永逸,她索性放點權力安撫余、方兩位側妃,她睡到自然醒的頹廢日子自然就回來了。 「你的意思是說擺平了?」眉一挑,他有些存疑,他花了一年時間也沒讓那些人少些折騰,怎麼可能短短時日內,她們便成為羊圈裡的小羊,規規矩矩地低頭吃草而不生是非? 小有得意的宮徽羽微抬下顎。「輕而易舉,女人與女人之間很好說話的,我們把話說開了就抱頭痛哭,你替我擦淚,我替你抹胭脂,感情好得如同一母同出的親姐妹。」 他由鼻間嗤哼,壓根不相信她的說詞。「女人只會為難女人,愛妃大白天少作夢,為夫的牙長得很堅固,多笑幾回也不會掉,你大可多說點笑話來取悅取悅我。」 「你……你忒討厭,贊我幾句會掉你幾兩肉呀!我就不能是智勇雙全、機智過人的女諸葛嗎?」宮徽羽捏了兩下丈夫的腰肉,以示河東獅惹不得,她也是有脾氣的主兒。 她也要留點知書達禮、謙遜聰穎的好名聲讓人聽聽,日後為非作歹才會有人幫她說話。 這叫留後路,人在順風順水時也要惦念大浪乍起時,造艘好船好行舟。「啟稟四爺,主子是用她小神算的本事令餘側妃、方側妃等人大受感念,於是『止戈為和』,沒有起衝突啦。」阿繡代替回答。 「阿繡呀!這句『止戈為和』說得真好,不枉主子我細心教你讀書識字,可是最後一句怎麼氣勢就弱了,少了佛擋殺佛,神擋殺神的氣魄,好似我沒做啥了不起的事,讓我落了面子。」 阿繡噘著嘴。「主子怎麼反而笑話起奴婢,奴婢是老實人,為主子你急呀!你還捉奴婢語病。」 宮徽羽輕笑,明眸看向墨隱。「聽見了沒,我家丫頭是老實人,你幾時娶回去暖你半邊冷床呀?」 「小姐,你太壞了,奴婢不理你了。」阿繡惱紅了臉,一時脫口而出私下的稱謂,小腳一跺往屋外跑。 「還不追,跑了娘子看誰給你生白胖兒子。」一個傻光棍,木頭柱子似的不開竅。 耳根發紅的墨隱很想去追,可是沒有夏侯禎的吩咐他一步也不能離,直到夏侯禎點頭了,他才飛也似的一閃身,眨眼間已不在跟前,動作快得叫人為之發噱。 可見他有多急呀!早就盯上阿繡這個笨丫頭,就待時機一到,搶也要把人搶回家暖被窩。 「那你何時才給我生個胖娃兒,不論閨女或小子我都要。」夏侯禎大掌覆在妻子平坦的小腹上,輕輕一撫。 服侍的丫頭和婆子都十分識趣,一見四皇子輕擁著皇子妃輕輕細語,不用主子吩咐便一一垂目的退出,還順手關上黃梨木雕花海棠門板,以免一室春光流瀉。 服侍的主子夫妻和睦是好事,對下人而言更是莫大的福氣,一人得了道,身邊的雞呀犬的還能不跟著一起升天。 「宮裡的情形如何,我說的那方式可奏效?」有用的招式一招就夠了。 一提到那件事,夏侯禎發出冷笑。「正如你所料,三皇兄力圖振作,近來動作頻頻。」 「三皇子真的相信天降祥瑞那一套,有意把三皇子妃給……」她說不下去,心裡有點難過。 雖然是她出的小計謀想絆絆夏侯禕的腳,讓他早早退出皇位之爭,可是三皇子妃她見過,真是少見的美人胚子,說起話輕輕柔柔的,我見猶憐,頰側有淺淺梨渦,笑起來特別甜,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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