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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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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就來了。」 起居室的人全走光,就剩下兩個大眼瞪小眼的男人。 紀小芹失蹤了。 這對育幼院的人而言是件大事,院長的外孫女在上學途中遭不明人士綁架,幾乎所有的人都回到院裡來,往日的生活點滴全浮現眾人腦海,不勝唏噓地陪著老院長難過,誓言要找出綁匪。 秦逆蝶在風向天的保護下回到育幼院,她清楚小芹是因誰受累。 「育幼院?!」風向天眉頭微微打結,仔細看看招牌上除了這三個字外可還有上款。 「不用了,我們這家育幼院就叫育幼院。」矗立在此三十幾年。 由一個孤兒到養育成千上萬的孤兒,個個都有傲人的成就,足慰老院長教養的恩情。 「為什麼沒有院名?」 「為什麼要有院名?」迂腐。 「正常的育幼院都會有名稱,以利社會大眾捐款行善。」申請設院時法律上也會要求該有個名字吧! 「你看我正常嗎?育幼院不需要靠外人資助,有我們這些孤兒撐著。」她每個月都會寄十萬回來。 「你們……不像育幼院。」至少不是世人眼中的形象。 「我們當它是個,家。」她微澀的道。 是的,育幼院就是院童們的家,他們在世間唯一的避風港。 不管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或是受了傷,它永遠敞開大門歡迎離院的孩子回來養傷,等傷痊癒了,又無私地放他們飛向天的盡頭。 育幼院是所有院童心目中的天堂,它包含愛和寬諒,溫暖得叫人忘不了它的好,每每在異鄉思念。 而每一個孩子也都念舊的回饋恩情,每年匯進的金錢足以支付一切的開銷,甚至有剩餘幫助離院的孩子成就事業。 由此進出的院童都愛育幼院,是發自內心的敬愛。 「咦?有槍聲。」風向天緊張地護著心上人。 秦逆蝶神情自若地說:「你聽錯了,是附近的小孩在玩沖天炮。」 「小瓶兒,別當我是傻瓜。」他還不至於無知到分辨不出槍聲和爆竹聲。 「育幼院很排外,即使你是我最親密的人,他們還是不會允許你探究他們的內心世界,這是孤兒的驕傲。」 他能瞭解她話中的意思。「難怪你的朋友看起來很親切,一聊到敏感話題卻扭頭就走。」非常有個性。 「孤兒都很孤單,所以我們團結不讓外人侵入,愚蠢卻能保護自己。」她落寞的道。 「你不再孤單了,我會一直陪著你,我們一起走完人生。」風向天深情地吻住她。 良久。 「有你,真好。」秦逆蝶動容的鼻頭微酸,偎向他胸口。 靠海的育幼院風景宜人,遠望沙岩成灘,群鷗在漁港附近的淺海覓食,珊瑚礁中藏著豐富的熱帶魚群。 海很美,蔚藍一片,呼應著無雲的晴空。 「秦逆蝶,你好女人喔!」 聞言,相擁的兩人稍微分神地望向一位黑皮膚的女人,秦逆蝶露出好大的笑容走向她。 「常薇薇,你還沒被埃及的太陽給曬死呀!」真好,遇上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甭提了,瞧我最引以為傲的雪白細膚都曬成黑炭,我的埃及教授都喚我同胞了。」她爽朗地展現黑色肌膚。 「你就是靜不下來,非要到處跑。」的確夠黑,再紮個黑人頭更像。 她自嘲道:「院長說的,野馬一匹。對了,不介紹一下?」 「他是風向天,龍門的人。她呢,個性剛好和我相反,人稱過動兒常薇薇。」 「過動兒?!」風向天禮貌的頷首,他察覺一件事,在育幼院的小瓶兒較平常活躍。 或許是因為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朋友讓她有安全感,自然而然地放開胸懷,像個熱情的小孩。 常薇薇不服氣地擰擰鼻,「誰像你是最懶的女人,每回寢室都是我在幫你清理。」 「好漢不提當年勇,你不挖死人骨頭了?」懶事就不用再提了。 「請你有氣質點好不好,那叫考古學。」太污蔑她的職業。 「是,考古學,常博士。」秦逆蝶還恭敬地行了個禮。 「三八,當年拉不動你出國好恨哩!真想念你的懶樣。」她有點想哭地抱住好友。 「我也想念你從屋頂摔下來的拙樣。」秦逆蝶拍拍她的背笑道。 「壞蛋。」她嬌憨的一瞠。 「比不上你的壞。」 望著兩個女人肆無忌憚的笑鬧,風向天若有所思的插話。「你就是常把挖掘出來的古物寄給小瓶兒的人?」 「小瓶兒是誰?」常薇薇迷惑的偏著頭問。 秦逆蝶冒著被笑的窘意指指胸口,「我。」 果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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