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眷戀風情 | 上頁 下頁
三十二


  「事關你的安危,你怎能掉以輕心?」一查到她住所發生的事,他是皮顫心跳。

  「我在龍門更危險,隨時有人要我可愛的小命。」得不到愛情的女人最可怕。

  風向天疼惜地吻吻她發梢,「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是我的至寶。」

  「才怪,空口說白話。」要是今日她沒有一點防身能力,現在已是一具冰冷屍體。

  「別小看了寶兒,她的脾氣是十足火性,但是察言觀色的能力不在話下,她不會讓你受到真正的傷害。」

  「是喔!頂多缺條胳臂斷條腿,誰叫我不是美人呢!」她故作哀怨地眄他。

  「小瓶兒……」他好笑的一啄紅豔小唇。

  秦逆蝶懶懶地勾玩他胸前小扣。「童話故事中的英雄向來只救美人,平凡如我當然用不著英雄保護。」

  「不要撩起我的愧疚心,我就是為了你的事四處奔波。」小沒良心的小瓶兒。

  擺平了埃及政府的人員,他著手調查來自中東的人馬,他們似乎也為了相同東西而來,一路從埃及追到臺灣,透過侵入快遞公司的電腦找到收件人的姓名與住址。

  據他深入瞭解,被管觀陽高呼死人骨頭的古物,應該是古埃及法老王象徵權位的法杖。

  如念我名,如我將存。

  權杖旁有塊石板,寫著古埃及文,那是以被詛咒而聞名的法老王圖坦卡門所有,一個九歲登基,十八歲死亡的年輕王者。

  大部份王家的遺品皆陳列在開羅博物館,唯獨王者的權杖下落不明,如今展出的金色權杖是仿造的膺品以混淆視聽。

  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聽說真正的權杖可以打開王陵的另一通道,一個堆滿無數財富的陵墓,以待清醒過來的法老王得以再創黃金皇朝。

  利,才是最大的誘因。

  「他們破壞你住所的擺飾,其目的只有一個,找出權杖。」威脅和恐嚇是想逼使她不敢居於室內,方便他們進行地毯式搜尋。

  「喔。」她明白了。

  「我已經予以口頭警示,不過財迷心竅,要他們放棄富可敵國的財富不太容易,我擔心他們找不到你會朝你周遭的朋友下手。」

  難得深思的秦逆蝶托著腮,「能派你的手下去保護他們嗎?」

  「這項要求並不難,難就難在他們肯不肯接受。」他查過,全是一群死硬派。

  「說的也是,全是些自信過度的狂妄份子,沒我出面是不會聽話。」都怪院長教導有方。

  風向天輕輕地擁著她,「我不許你暴露在危險中,交給我處理。」

  「呵……」她輕笑地搖搖頭,「很難喔!他們從不對外人交心。」

  「你呢?」他深情地凝望她。

  「貪了胭脂戀粉香,我不就在你懷中。」此言已明,心在他心中。

  「我是個幸運的男人,因為有你。」他覺得長久的等待果然值得。

  「你的確幸運。」秦逆蝶毫不謙虛的道。

  在芸芸眾生中,擁有相同的靈魂是多麼不可思議,錯過的失意人不計其數,而他找到了她。

  人與人的緣份是件奇妙的事,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愛上人,而且毫無保留的全面交心,對一個有心築防的人而言,這是對自己的背叛。

  反骨的秦逆蝶不懂叛逆,因為在她的成長過程中沒有童年及青少年時期,直接走入成人的世界。

  她的懶,其實是一種拒絕的冷,以無形的自我抗拒外人的溫暖。

  最好的保護色是平凡。

  一個平凡無味的人是最引不起爭議,自然成不了眾人的焦點,久而久之便是獨立特行的怪人,不具威脅性。

  「小瓶兒,你真是不害羞的可人兒。」風向天滿懷快樂地親吻她。

  「可不可以別叫我小瓶兒,聽起來怪彆扭的。」她發出小小的抗議聲。

  「專屬我的小人兒不可有異議,我就愛這名兒。」他的小瓶兒。

  「有沒有人說你很專制?」她攤開手,接住一片飄落的桃花瓣。

  季節到了,花應時序而謝幕了。

  「有。」他故作正經的頓了一下,「就是你,我大膽的小女人。」

  「嗯哼!小心暴政必亡。」

  他為之失笑的拍拍她小屁股,「專制和暴政扯上什麼關係?」

  「一個人必須有權有勢才會專制,通常專制的人一定是上位者,所以……」她聳聳肩,要他自行演繹。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他不加以辯解。

  越描向來越黑,浪費炭筆。

  「對嘛!早些認罪可減刑,社會有時也會做些公平的裁論。」她當沒聽見那句話。

  「你對社會很不平哦!看開些,黑暗過去便是黎明。」風向天打趣地說。

  「身為黑社會的一份子,我必須說你很樂觀。」她不以為然,這年頭傻瓜不多。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