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雷情抹靈媒 | 上頁 下頁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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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光燈的亮度讓另一空間的少女遽然變了臉,十分兇惡地撲上前,守護天珠適時發出銀光反彈她的衝力,跌坐在地的少女面容更顯猙獰。 「怎麼了,是不是我的相機引發她的恐慌?」光一閃,簡潔連忙一問。 若無攻擊性行動,守護天珠不會發光。 「嗯!」東方味頭一點望向少女。「你真的不要害怕,我們並無惡意。」 少女悲愴地笑了起來,四周的物品隨之搖晃。 「我是鬼,一個無用的鬼。」 「你是鬼本是事實,留戀人間非長久之事,早日投胎重新做人才是正道。」 少女憤怒的說:「你以為我想待在這裡嗎?我根本走不出去。」 簡潔頭一低避開飛過的抬燈,明亮和蕭齊齊躲在壁櫃旁,免得被一屋子亂飛的家具砸到頭。 「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四周就像一道牆,我走了三年還在原地打轉。」她心酸的流下成串淚珠。 東方味暗忖了一下。「你把情形說予我知,也許我有辦法助你脫困。」 「是嗎?」少女不帶任何希望,飛舞的家具逐漸平息不動。 「除非你想千百年都困在此地。」她不是危言聳聽。 少女孤寂的眼神一懼,娓娓道來。 「我本是北一女二年級的學生,有一個相交兩年的男朋友,可是……」 一日,她的好友無意撞見她和男朋友約會,心下起了愛慕之心,橫刀奪愛欲搶她所愛未果,竟萌生惡毒心腸,將她騙到別墅來供其兄弟三人輪奸,並且拍下裸照和錄影帶加以勒索,逼她離開男友,繼續淪為玩物讓他人發洩。 她豈可能一再受辱,出言反諷好友的狼子心態,矢志要報警處理,她絕不允許傷害她的人逍遙法外。 誰知他們心一狠,拿條繩子往她脖子一套,偽裝為愛自殺。 「我合上眼時,牆上的鐘正好指向三點鐘,他們一家人畏罪潛逃,留下這幢空屋,我只好夜夜啼哭以抒不平。」 她講,東方味翻譯。 「好可惡的人,搶人家男友未果還害人,這樣的人該遭天打雷劈。」明亮為少女遭遇氣憤不已。 「味味,豬狗不如的人千萬不要輕饒。」 簡潔在一旁也附和蕭齊齊的話。 「我知道。」東方味腰間有一小袋,她拿出一粒小石。「這是幽靈石,你附在上頭,我帶你走出枷鎖。」 「真的?」 「嗯!」 白光一起,少女的魂魄已入石中。 法國,龍之穀 「雷呀!你一整夜都盯著那片螢幕牆不累嗎?做人不要太辛苦,學學電那小子。」 風向天聽似戲謔的話暗含鄙視,諷刺龍翼見色忘義,小人的帶著愛人「遊學」去,丟下個爛攤子存心累死人。 少了煙、霞、雲、霧已經夠辛苦了,還來搞挾妻以重的把戲,當他們三人是超人不成,一天二十四小時當四十八小時用。 最好別給他逮到,否則……嘿嘿!連本帶利奉還,一對狡猾的夫妻。 雷剛目不轉睛的盯著其中一角微皺眉:「向天,你要嫌日子太平凡,來瞧瞧這個。」 「哪個?」他不正經的順眼一望,嘴角的笑意凝結。「你想場子是不是有耗子?」 「那麼大只!外星電影看多了吧!」耗子推得動兩公尺高的盆栽! 風向天思索著可能性。「也許有人擁有移動物品的能力,和你、我一樣。」 天底下的人無奇不有,就他們風、雨、雷、電而言,各自有縱風、禦雨、控雷、掌電的能力,自然也有他們尚未見識過的異能。 「手下回報是場子鬧鬼,你以為呢?」上回有個賭鬼因輸光了錢而心臟病發暴斃。 開賭場本來就要賺錢,想贏得憑本事,他沒有所謂的慈悲心。 想詐賭,可以,只要躲得過他雷霆般的眼,叫他抓不到小辮子,就算輸掉整個龍之穀亦無話可說,甘拜下風。 不過,至今尚無人的手快過他的眼。 「你別開玩笑了,你那張閻王臉鬼見了都怕……呃!兄弟,別瞪人,實話實說不犯法吧!」 雷剛臉一沉。「你去抓鬼。」 「休想,我是客人。」真當他是鍾馗呀!「這是你的地盤。」 「白吃客本該盡點舉手之力,太悠閒的人通常惹人厭。」花盆又移了一步,怪哉。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吃的是龍門的米糧,不是你雷大惡人的鍋底飯。」反正他是賴皮到底。 人不自私太可恥,他只是學龍翼「放下」。 「風、向、天,你是禿鷹轉世。」專吃現成的腐肉,不思獵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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