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偽善小聖女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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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這玩意不具危險性?」 「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掉下來的飛機砸丟了小命,你太小題大做。」 「我想學習並不是人生第一要件,以後有空我再來討教。」一轉身,鳶虹戀想溜。 龍翼大笑地抓住她的手臂。 「別緊張,寶貝,它和你一樣溫馴。」她不是無所不懼嘛! 「溫馴?為什麼這句話聽起來似在嘲笑。」底牌被他掀得差不多了。 朗朗晴空,萬里無雲,一片綠草如茵,楓葉漸漸轉成赤紅,這是一副多麼平和、溫馨的美好畫面。 可是這一男一女卻為了件「小」事起爭執,笑壞了他們身旁兩大噴氣的傢伙。 它們都不怕生手的笨拙,她在彆扭個什麼勁。 「寵你都來不及,我豈敢嘲笑你。」龍翼只是暗笑在心底。 「是嗎?我一直以為你是心口不一的偽君子呢!」 「噢!你傷了我的心。」捧著心,他笑著十分可惡地扯扯她的辮子。 「我相信它依然健在,刀搶不入。」 鳶虹戀承認她不夠勇敢,潛在因子趨向怕死那一角。 她只當他口中的兜風是開車出外打打風,馳騁在人工柏油道,做著近年來年輕人的消遣,誰知竟是…… 她無力的扶著額首呻吟,眼角斜瞄那看起來很神氣的大個子,四肢瘦長的腳似乎很有力,要是一個不爽往後踢來,她的小命休矣! 「上吧!戀兒,阿波羅是匹訓練精良的馬,不會把你摔下來。」龍翼輕晃著頭喂馬兒吃顆方糖。 「凡事都有意外,沒有牙的赤鏈蛇仍是毒蛇的一種,我比較適合靜態的休閒活動。」 「你怕它。」 她怒目一瞪。「激將法對我沒用,它和我不投緣,再見。」 她發揮矢志不上馬的拗性子,龍翼在無奈之餘,直接來招霸王硬上弓,兩手架在她腋下往上托,引來她尖叫連連,差點震破他耳膜。 不得己的情況下,他只好跟著上馬坐在她身後,穩住她不安的心。 「龍翼,我、恨、你。」她兩手僵直地抓住韁繩。 「聽說女人最愛口是心非,我瞭解你的意思,矜持嘛!」他一臉明瞭地點了下頭。 這男人惡劣到人神共憤。「半夜睡覺記得蓋被,小心有報應。」真想閹了他。 「我最近養成不鎖門的習慣,歡迎你來『參觀』,順便幫咱們倆蓋被。」 說來慚愧,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住了大半個月,除了親親小嘴抱抱腰,他們之間的關係乾淨得像一張白紙,簡直叫人氣餒。 虧他在龍門的狡詐!聰明才智在眾人之上,卻擺不平一個小他十歲的滑溜小狐,說出來會讓眼鏡行大發利市。 因為跌破一地的眼鏡碎片。 「你可不可以叫它彆扭來扭去,我還想保持臀部的完整性。」好像坐到蛇身,怪噁心。 龍翼策著馬小踱步,「坐好,有我在你大可放心,它很乖巧。」 「很抱歉,我這個人天生戒心重,只相信自己。」好……好可怕,它居然在動。 難怪人家說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嘗到苦果了。 「我是加拿大馬術協會資深會員,擁有一級教練執照,擔心是多餘的。」馬是可愛的動物。 「猴子對老虎說桃兒香,你想它會不會改吃素?」她不擔心……才怪。 迎面而來的是暖暖的季節風,溫和得令人想睡。 鳶虹戀隨著馬步一上一下的律動,規律性的小跑步讓她在恐懼中有著些許懶意,將頭往後靠在他寬如溫海的胸膛。 心跳聲透過肌肉沁出衣料,像客廳的鐘擺,她竟覺得安心。 昏昏欲睡之際,一抹模糊的影子逐漸清晰,她看到一位美麗的古代仕女坐在繡架前繡花,身邊有個高大男子溫柔地幫她分線。 接著畫面一轉,兩人坐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談笑,男子摟著女人的腰輕喃情話,唇近得幾乎要吻上她。 那純屬男人的氣息噴在她耳後,引起陣陣的酥然,止不住發出咯咯笑聲。 鳶虹戀如身歷其境地隨著女子的視線往上探…… 驀然,她被那張充滿陽剛線條的臉嚇得一震,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坐正身子,惹來龍翼關心的貼近一問。 似幻似真的兩張臉重疊為一,她在恍神之際狠狠賞他一巴掌。 「你要謀殺親夫呀?下手這麼重。」他舔舔口腔內的腥澀味,麻辣感在臉上發散。 她面無愧色地說:「我只是想證實一件事。」 「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值得你在馬上當我是蚊子一樣打。」太危險了,她差點落馬。 龍翼不在乎那灼熱的一掌,心中所系的是她的安危。 若不是他及時伸手一攬,她八成淪為馬蹄下的一縷芳魂,真的應了她先前的那句: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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