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約會十二點整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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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真叫人詫異的神速。「絲絲,你沒有任何意見嗎?」 她從沒這麼安靜的任人擺佈過。 「我……呃,只是牽牽手嘛!不用太大驚小怪。」湛絲絲的臉紅得像番茄,用眼神責怪裴向晴的多嘴。 她也不曉得兩人的關係算不算男女朋友,她還沒決定要不要和他交往,他已經先一步的昭告天下,害她都不知道怎麼澄清才不會被人家說她做作。 反正暫時先這樣了,她會好好評估他是不是一個好情人,若是沒她想像的有趣再甩了他就好,她沒那麼死心眼只認定一個男人。 「還有接吻。」某人補上一句。 「喔!吃到對方的口水。」那就是口沫相濡,互傳細菌了。 「喂!你們不要當我的面說這種話,你和那位黑老大不也是啾啾個沒完。」厚!她不開口他們當她長喉刺呀!道長道短的一點也不顧及她的感受。 真是的,天塌下來也不用這般驚奇吧! 還有那個厚臉皮的傢伙也太不知羞了,逢人便說起這件羞人的事,他就那麼怕人家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嗎?大嘴巴說個不停。 臉色為之一變的美女老闆娘,重重地放下擦了N遍的高腳杯。「那位先生不姓黑。」 「可是從頭到腳都是黑的,搞不好牙齒也是黑的,不叫他黑先生要叫他白先生嗎?」湛絲絲故意試探姊姊的底線,身體己做出預備跑的動作。 如果她是一頭母老虎,那麼姊姊便是優雅的美洲豹,時時刻刻散發高雅的氣質,讓人絲毫感受不到威脅性,以為她只是擁有美麗花紋的大貓。 可是連剛出生的小貓兒都有爪子,成熟的母豹怎麼可能不具危險,只在於她有沒有爆發出來,一瞬間撕裂獵物。 「你可以稱呼他瑟米夏先生,或是直接叫他Y先生,他這人非常隨和,不計較小節。」湛薇薇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自己說出的話連自己都無法信服。 果真,她話一說完,一聲嗤哼隨即響起,因為她口中的「歪」先生。 「姊,對於一個黑西裝、黑皮鞋、配件墨鏡,全身黑的男人,我們實在看不出他哪裡隨和了?他那兩個豬頭手下還威脅要將我先奸後殺耶!」 抱歉了,兩位帥哥,誰叫你們先嚇我,有仇必報是小女人的小心眼。 「先奸後殺?!」震怒的吼聲從裴向晴嘴裡發出,怒不可抑地握緊拳頭。 反倒是一派冷靜的湛薇薇並未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僅僅抬起眉看向窗外,習慣性地將視線落在飄滿紙簽的紫荊樹,以及始終冷冰冰、沒啥特色的石碑。 似乎美麗的傳說也成為她的心靈寄託,每當心情煩躁時看上一眼便能獲得平靜,沉澱內心湧起的風暴。 「還有呀!他們說要把我棄屍暗巷,好讓野狗啃食我的手腳和臉,這樣人家就認不出這個無名女屍是誰。」這帖重藥下得猛吧! 否認、否認,鄭重否認,他們絕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只有殺人滅屍。倚靠在門邊的裡奧突然身子滑了一下,在心裡猛喊冤。 而同樣蒙上冤屈的克裡斯則重重一咳以示抗議,雖然他很想如湛二小姐所願,將她的屍身留給饑餓的野狗。 「你們要奸了我家挖糞的絲絲我沒話說,她老做些惹人非議的舉動確實該受點教訓,可是讓她死無全屍就太過份了,我沒辦法向我死去的父母交代。」 什麼叫奸了她沒關係,這是為人胞姊該說的話嗎?她只不過寫了幾篇名女人的私生活小錄,還構不上侵犯人家的隱私權,她怎麼可以把她和看圖說故事的水果日報狗仔混為一談,簡直是不尊重她的專業。 不平的湛絲絲偷偷做了個鬼臉,不承認其姊的譭謗。 「德烈嘉斯·瑟米夏先生,方便耽誤你一點時間嗎?我想我們有些事需要溝通溝通。」 不予置評的德烈嘉靳肩一聳取下墨鏡,深冷的藍眸透著一絲近乎尖意的誚色,以杖拄地向前跨了一步,表示他時間多得是。 但是因為他膝蓋複元的情形不甚良好,再加上站太久的緣故,受傷的那腳一動作竟支撐不住,無力的向前一顛。 距離甚遠的兩個手下來不及上前攙扶,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道輕曼的身影輕移腳步,在他身子傾向一邊時及時一托。 「對於身心不便的殘障人士伸出援手是人之常情,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對你舊隋難忘,像你這樣的大人物在我店裡跌倒,甚至是受傷,小店賠償不起。」 湛薇薇多此一舉的解釋,讓所有人都暗笑在心,明明還關心人家,裝什麼清高,她離他也不近呀!一般人的速度肯定趕不到。 「我知道。」眼中多了一抹溫柔的笑意,德烈嘉斯重新將墨鏡戴上。 「哇!他們這樣會不會太過份了,孤男寡女攙扶著走進房間,這算不算密室殺人事件?」 看太多名偵探柯南的顏艾兒率先發難,不滿老闆娘和男人「開房間」卻不讓她跟,徒留無限旖旎的遐想空間。 「是辟室幽會啦!你高中是怎麼畢業的?國文成績一定低得慘不忍睹。」遣詞造句之糟,虧她還是名校的高材生。 「哎呀!絲絲姊不要打我的頭啦!我推甄考試可是第三名,跟第一名只差一點五分。」選擇錯一題,飲恨敗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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