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姑娘出手富滿門 | 上頁 下頁 |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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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加重語氣,「是暫時的,等我們變強大後任何力量都要畏懼三分,我不會讓人傷到你一絲一毫。」 聞言,孟淼淼揉揉發疼的細腕,突然吐出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長歡哥哥,我們還是太窮了嗎?」 「咦?什麼意思?」他眨了眨眼,不解其意。 「想要彙集更多的力量就要靠人,而人需要銀子,很多很多的銀子,食、衣、住、行都要銀子才能解決,你想我們若有很多的銀子,那還有什麼做不到?」連人心都能用銀子買來。 她沒說出口的是,如果一個國家由財力龐大的商人掌控,那麼高高在上的皇子皇孫又算什麼,他們有權無勢,手中無銀,幾個小商家聯手就能將其困死。 「你是說……」他看向正在安慰抽噎不已的顧清蓮、有些無措的七皇子,心想她的方法或許可行。 「我們把三皇子得罪狠了。」唉!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氣不過,皇子憑什麼把他們當砧板上的肉,想取便取,視天下百姓為魚肉。 「所以?」他居然有點興奮。 「他留不得。」不能讓三皇子得到那個位置,否則他們一個人也活不了。 「你想怎麼做?」莫長歡小聲地和她咬耳朵,不讓其他人聽見,尤其是不遠處看似儷人一對的七皇子和顧清蓮。 「放出假像,讓他覺得自己有機會,然後煽動皇子們內鬥,任由他們自相殘殺,看誰是最後倖存下來的人。」奪嫡本來就是件殘酷的事,沒有他們在後面推波助瀾,也會走向你死我活的地步,他們不過是將皇位之爭提早幾年而已。 「如果是三皇子,我們再剪掉他的羽翼,消毀他的勢力,暗中培植一股新勢力和他角力。」打到他再也爬不起來為止,天子一怒,浮屍百萬,他可不願一府人成為屍堆之一。 「那你屬意誰是那粒暗棋?」改朝換代不可能,也只能從隱隱不顯的皇子中去找。 莫長歡意味深遠的眼神落在七皇子身上。 「他?」 命運的轉盤在這一刻發生了異變,誰也不曉得新帝人選會因兩個未及二十歲的未婚未妻一時興起而易人。 「紅梅、杏兒。」孟淼淼攖唇輕啟。 兩名抖如篩糠的丫頭面色發白,連忙跪地。 「連主子都護不住的奴才,要來何用?我姊姊仁善,但我是修羅,你們的好日子到盡頭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顧四郎的天像崩了一角似的,整個人呆滯無神,豐神儒雅的文人風采一子凝結了,彷佛冰天雪地的日子提早到來,四周涼颼颼的,飛禽走獸都凍成冰雕,再無生機。 他苦惱著,怎麼上個香竟惹出天大的禍事來。 自驚嚇中回神的蔣秀翎則兩手握成拳,眼中因氣憤至極佈滿紅絲,口中不斷念念有詞,「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皇家欺人太甚,他們已經把蔣家人送到邊關十幾年了,還要把人怎麼樣?」 不能忍,實在忍不下去,再忍就要炸成血塊了。 可是不忍又能如何?皇權至上,以他們蚍蜉之姿難撼大樹,只能任參天樹木往上攀長,直至天際。 「爹、娘,您們不要驚慌,我們要做的是儘快為姊姊擇一門親事,只要有名分在便能安然無事,皇家再霸道也不能強搶人妻吧,他們還要為天下人表率呢!」至少還有轉圜餘地,不至於羊入虎口。 「問題是京中沒幾戶人家敢和三皇子對上,他背後是周貴妃,只要他一放話,哪有人敢上門求親。」結親不是結仇,誰會為了娶一個媳婦而去得罪皇上所喜愛的皇子。 周貴妃的「周」不是姓氏,而是周地,日後三皇子封王會獲得的封地。 「總有不是三皇子陣營的人吧?還有那些親王府中的長史、典吏、侍衛長,咱們不求高官勳貴,就從這些人當中找起,面對叔伯輩的王爺們,三皇子多少還是有些忌憚。」想登大位就要皇親們的支持,要是一人一手扯後腿,爬得再高也到不了那個位置。 「這樣行嗎?」似乎沒有別條路可走了。 「不試試怎知行不行,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讓人欺上門吧!」官小便是吃虧,沒有話語權。 若她爹官居二品,或出自底蘊雄厚的世族,三皇子敢拿他們家開鍘嗎?怕是極力拉攏,給足好處。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世道弱肉強食,恃強淩弱,看人菜碟,弱勢的一方只能任人魚肉,無處訴苦,無人申張公理,大理寺管的是刑獄,而非皇家私事。 當爹的不會送兒子去死,皇上也有私心,以權謀私給予皇子方便,除非謀反,再大的過失也能一筆抹去。 「你們這兩個孩子呀!娘只是一眨眼沒盯著而已,怎麼就闖出這麼大的禍事來?」早知道就不去法華寺了,佛門聖地也不平靜,沾染俗事。 「娘,這事真不能怪在我和姊姊頭上,天外飛來橫禍誰攔得住,我們又不是神算子能蔔算吉凶,真要那麼靈驗,趕緊算算哪裡的地下埋金,咱們連夜去挖。」好能一夜致富。 「你這財迷,想的全是歪道,哪來的金子讓你挖,癡心妄想。」愁眉苦臉的蔣秀翎被女兒荒謬的說法逗笑了。 「我也是苦中作樂,我們這是和三皇子不對盤了,要是他存心隔應我們,暗下黑手,大伯、大伯娘他們會不會為了自保而棄卒保車?」凡事要做好準備,免得事到臨頭措手不及。 顧四郎夫婦一聽,同時一怔,「不會吧?」 「爹、娘,長房、二房、三房的為人您們還不知嗎?上回娘給我和姊姊買了一對栩栩如生的蝴蝶簪,我們一人一支,可二房的大姊看了很喜歡就想搶,還說咱們四房的銀子是公中的,要娘把所有的私房拿出來充公,府裡的小姐每個人都該有支簪子,由娘付錢。」真是窮瘋了,敲竹槓敲到四房,口氣還十分理直氣壯,活似四房的私產該無私的分給其他三房。 「真有這回事?」顧四郎訝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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