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小仙來也~福如東海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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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時機未到,他就算想爭也不行,金府的爭鬥尚未落幕,他還未成功地掌握金府大權,在這重要時刻,他不想為了兒女私情毀了多年來的佈局,娘親所受的罪非討回來不可。 「是大嫂,是你是我,還是這個可惡的小鬼?」須盡歡拎起在他褲子上擦口水的小侄子,丟給接得手忙腳亂的表弟。 「你想下一個死的是誰?」 金不破呼息一滯。 「你不是不信相生相剋的說法?」 「是不信,但你敢賭嗎?」他不怕死,但怕死得莫名其妙。 「這……」金不破心驚,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須盡歡懶得多說廢話,抬手一揮。 「你走吧!把小鬼頭一併帶走。」 「……」看了看吐著飯粒的表侄,金不破臉色一黑,黯然苦笑。 只能這樣的結局嗎? 愛人的人不得所愛,不被愛的又苦苦愛戀,他們到底誰有福,能得其所愛? 看了一眼像是沒在聽兩人說話,仍笑眸眯眯的福氣,金不破喪氣地垂下頭,頗為心酸地抱著重量不輕的小傢伙往外走。真的無挽回餘地了…… 須府一角。 「……嘻……嘻……不要,我怕癢……啊!冤家,你輕點,我受不住……」 「你這淫蕩的小騷貨,我知道你等我好久了,我來填滿你的空虛……」 「不要,人家害羞……你別看呐……」 …… 白玉師伸手想摸,那溫熱真實的軀殼霎時不見,手裡空無一物。 再低頭一視,衣襟敞開,下身衣物不翼而飛,兩條雪白嫩腿以羞人姿勢大張。 又作夢了嗎? 自從生下日兒以後,她似乎常作見不得人的夢,夢裡的她既大膽又淫-蕩。 夢中男子有時是丈夫的模樣,有時是不知名的臉孔,更多的是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人,他不時入夢來與她歡愛終宵。 可是明明是夢,為何她身上總出現不該有的青紫痕跡?彷佛真有人用力掐過似的,一點一點的瘀紅佈滿全身,連後背也有。 這怎麼回事,難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夢魘了,盡做些荒誕怪異的春夢? 「小姐,我跟你說,二爺實在越來越過分,他居然買了套如意合歡玉器送人,而且送的不是別人,是那個婢女福氣……」而小姐連個小玉珮都得自掏荷包,真是太不公平了。 「出去!」一隻繡著鴛鴦的枕頭從床鋪內側丟出,差點打中杜鵑的臉。 「小姐,怎麼了?」她一閃,大驚。 白玉師急忙拉被,蓋住有著不堪痕跡的身子。 「沒、沒什麼,我剛剛作了個惡夢。」 「喔!嚇了我一跳,還以為小姐發生了什麼事……」幸好只是作夢。杜鵑彎身拾起枕頭,走向主子休憩的床邊。 「我已經嫁人了,不能再喊我小姐,你老是改不了口。」她從頭部以下都蓋得密不透風,汗水密佈額際。 「是,夫人,我改口了,你是須府大奶奶……咦小、夫人,你怎麼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額頭還冒著汗,不會是著涼了吧?」她伸手一撫她的額面,有點熱。 「夢魘了,所以出點汗,不打緊。」白玉師神色緊張,怕被看出異樣。 「那我幫你換床被子吧,汗濕不好受……」唉,要是她成了姨娘就不用服侍人了,全怪夫人不爭氣。 杜鵑心裡有怨,難免嘀咕兩句,但是該盡的丫鬟本分仍會做到,她拉著被子一角打算換新被,誰知她剛一拉,尚未使力,一聲大叫便讓她嚇得鬆手一愣。 「啊——不用了!你先去備桶熱水來,我要淨身。」不能讓人看見,否則她名節盡喪。 「夫人……」好像怪怪的。杜鵑雖有疑惑,不過主子的吩咐她不敢不從,扭身便往屋外走。 她一走,白玉師連忙掀被下床,羞紅著臉,在沒人進來前重新整理儀容,換上長裙。 是夢、是夢、是夢……她不停地如此告訴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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