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二爺的私房事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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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一回事?」推開手足無措的下人,牟靜言狂吼地抱起已經昏迷的人兒。 「不知道,夫人之前還好好的,我們一進來她就倒地了……」眾人面面相覷。 「還愣著千什麼?快去請大夫,把全城最好的大夫給我請來——」他驚懼大吼。 「是!小的立刻就去。」城北的趙神醫,他一定有辦法救人。 下人急忙地奔出門口,不敢有半步退疑。 「爺兒……扶蘇在這裡,你回頭看看我……爺兒……」 扶蘇吃力地在地上爬行,伸長藕臂只想引起心愛男子的關注,但是她連他的衣角也碰不著。心亂如麻的牟靜言此刻滿心都是夏弄潮,根本沒注意到她。 看著他的背影,她兩眼漸漸模糊,一滴清淚由眼角滾落。 §第十章 「什麼叫毒素傷及肺腑,救不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再貴的藥材都行,給我救回她,不准你說沒辦法!」 黑血像墨汁,淚淚從失去血色的唇辮流出,讓床上的人兒紅潤的梨腮轉為灰白。 她快死了,不用大夫明言,大家都看得出來,默默地感慨紅顏多薄命,喜事變喪事。只有一個人不死心,狂霸地緊抓著趙神醫的手臂,力道之大幾乎要擔碎他的手骨。 目警盡裂的牟靜言衣不解帶地守在床榻旁近三日夜,不吃不喝未曾閱眼,任由青須雜生,兩頰略微曰陷,神色憔悴完全不復見往日的意氣風發。 他無法接受心愛女子瀕死的事實,更無法原諒在自己全心的守護下,居然還讓她遭人暗算,命若懸絲。 「我盡力了,二爺,請節哀順變,夫人她最多……只能再拖上一天。」閻羅王執意收人,他無能為力。 「不,一定有法子救她,你再想一想,她不會有事,不可以有事,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救她,求你……」他什麼都能拋棄,唯有她,割合不了,失去她,比從他心頭創去一塊肉還痛。 牟靜言此話一出,駭動在場所有人,難以置信向來冷摸寡情的他竟然為了一名女子如此低聲下氣。 趙神醫也動容,但……終究只能搖頭說不是他不救,而是他救不了。 「是你,你竟敢下毒害她,你以為我會一再縱容你行兇嗎?你這惡毒的女人!」若是潮兒活不了,她也得陪葬。 被他狠狠掐住脖子,快要喘不過氣的李華陽臉色漲紅,掙扎著喊冤,「不、不是我……我沒有……下毒……」 「真當我瞎了嗎?你把毒淬在錦袋的珠花上,把錦袋交給扶蘇送到靜苑,只要不小心被已經被你磨利一角的珠花刺傷,毒便會順著血液流向心肺。」一石二鳥的毒計,一口氣除去兩名眼中打。 「你有什麼證據,明明是你的女人爭風吃醋,害人害己,你怪到我頭上未免太沒天理。」她死不承認,看他怎麼安她罪名。 「你就認定死無對證,我就揪不出你的把柄?李華陽,你太高估自已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將為自己的愚蠢付出慘痛代價。 扶蘇先碰觸錦袋,加上身予骨又差,大夫尚未到府便已氣絕身亡,如今停屍側廳,由件作驗屍再行入殮。 趙神醫在錦袋的珠花上驗出罕見的劇毒,若無解藥,中毒者最遲三日必亡。 不過用紅綢包著的手環倒未沽上毒,大概是李華陽怕誤傷到能讓她繼續穩坐大夫人位置的「牟青陽」。 畢竟她雖名為牟府長媳,卻是死了丈夫的寡婦,要是膝下無子可依靠,她哪還有大聲說話的餘地。 「二弟,你掐得我脖子好疼,松鬆手好嗎?咱們有、有話好好說……」她快不行了,眼前一片黑。 不想讓她死得太痛快,牟靜言狠厲地甩開她。「你要人證是吧,我給你,讓你死得明白。」 兩個五花大綁的男人被丟了進來,鼻青臉腫的連親爹娘都快認不出他們是誰,心頭一驚的李華陽從他們的身形認出是她的大哥,二哥。 「他、他們……」不會供出她吧!那可是死罪一條,到時誰也脫不了關係。 「傅嬤嬤,錦袋是誰交給扶蘇的?」借刀殺人之計用得高明。 老奶媽腳步遲緩的走上前。 「是夫人,她說牟府主母之位誰也不能搶,二爺要成親也只能娶她。」良心過意不去的傅嬤嬤出面指證,事到如今,她怎能問不吭聲。 「她胡說!一定是被人收買了,想誣陷我。」她不能認,死也不能認罪。 「是嗎?」見她還狡辮,牟靜言一抬手。 此時周管事帶了一名家丁步入廳內,那家丁手裡抱著一團不知包著什麼的粗布,在主子的示意下揚手一報,一具孩童屍骸出現在眼前。 「啊!這是、這是我的兒呀!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傢伙居然狠心從白楊樹下挖出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嗎?!」見著熟悉的衣物,李華陽放聲大哭。 「青陽早已墜湖身亡,你隱而不宣私下埋了他,還囚禁另一名神似他的男童假冒牟府血脈,你就對得起我大哥,對得起牟家列祖列宗!」他早該治她了,否則潮兒也不會無辜受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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