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富貴田園妻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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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不知情的他都容不下,父親和兄長又怎麼逃得過,二叔他……又在當中扮演什麼角色,他是在父兄死後才和六皇子走得近,或是早就勾結在一起? 隱隱約約的,陸東承眼中泛起紅絲,裡面藏著苦澀和鋒利,他曾經非常想知曉自己為何非死不可,如今他卻希望自己什麼也不曉得。 「說到那名暗衛,想不到陸建生身邊有這樣的人手。」當初仍身在陸家時,她可沒聽說過府中有這號人物,要不陸建生早用來對付她了。 「也許他覺得有需要便養一個。」他知道這話太牽強,糊弄不了聰明人,可又無法明言。 連他自個都不明了的事,又如何向她解釋,等他查明白了,或許還能有個答案。 只是,這事情能解決嗎? 「你看我幾歲了?」她指向自己 「二十一歲。」他不假思索。 她十五歲嫁給他,十六生子,他再清楚不過了。 聞言,羅琉玉眉頭微微一動,原本她是要打趣他,可他回答得太果斷,就連她也是靠猜測,可他卻毫不遲疑的說出。 於謹之到底是誰,此人實在可疑,有待觀察。 「我還以為你當我是四歲呢。」 他失笑,「四歲的是蓮姐兒。」 「既然不是四歲,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會相信你的滿口鬼話?」她冷諷,嘲笑他編得太蹩腳,連四歲孩子都不信。 被潑了一桶冷水的陸東承暗暗發苦,「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處理。」 「你處理得了嗎?」她不屑的一瞟他肩上的傷。 「多兩滴甘露水的話……」他意有所指。 「想都別想。」她飛快地捂住腰間,顯而易見的那瓷瓶就放在腰袋裡了。 「想想兩個孩子,如果我能好起來,他們是不是就少了一些危險?」他以兒女的安危來說服她。 羅琉玉神情掙扎。 「就兩滴,不用多,直接滴在傷口處。」他將衣襟拉開,露出要好不好、仍不時冒出血絲的左肩。 此時的兩人都未意會到男女有別,只有陸東承知情兩人是夫妻,但對沒有原主記憶的羅琉玉而言,他不過是她隨手救回來的男人,一個趕不走、死皮賴臉的米蟲。 兩個人獨處已經是不應該,還裸裎相見,但有現代靈魂的羅琉玉見慣了,不以為意,沒想過這會名節受損。 「真的兩滴就好?」她一臉心疼的樣子。 「就兩滴。」他語氣誠懇。 心痛了好一會兒,羅琉玉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取出青花瓷瓶。「下次再受傷別來找我。」 她還想有下次?這女人的嘴呀!不能說兩句好聽話嗎…… 驀地,陸東承的目光盯著妻子高高噘起的嫣紅小口,涎液一吞,下腹莫名地熱起來,腦海中浮現兩人僅有幾次的魚水之歡。 那時,她會嬌羞地喊他二郎…… 「下流!」 甩了一巴掌後,羅琉玉氣衝衝的走了出去,甩門聲重得似要拆房子。 沒人知道發生什麼事,唯有一臉苦笑的陸東承愁苦地注視自己的一柱擎天,沒處喊冤去。 這也不是他願意的,妻子就在身邊,鮮嫩可口,久未嘗肉味的大男人難免心猿意馬,就顯露了最真實的反應。 自個兒也太不爭氣了,怎麼就這樣把持不住了?這幾年在邊關沒女人不也熬過去了,沒想過少了什麼,偏偏妻子一靠近,那股幽然女人香叫他情不自禁,忍不住想親近。 不過幸好她先用了甘露水,而後才發現異狀,否則自己這巴掌就白挨了,得不償失。 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陸東承面色凝重的看著蜘蛛織網般一縷一縷癒合的傷口,心底的訝異和驚喜被沉重取代,這神奇的甘露水從何而來,為何會在妻子身上,過去未曾聽她提起。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被人發覺她身懷救命靈水,只怕會引來各方爭奪,他一己之力是護不住的,為今之計是死瞞到底,絕不露一絲口風,她的好運道歸她所有,不宜再洩露,而他也會竭盡所能保護這個秘密,不讓妻子成為別人眼中的寶貝。 靈液滴在傷口比直接服用效果更佳,五滴靈液入口僅有止血作用,補足元氣,並無法使傷口癒合,可這兩滴靈液一滴,傷口像有無形的針線在縫合,又麻又癢,一點皮肉拉扯、黏合的疼痛,生出新肉,穿透的傷竟然找不出駭人的血洞,彷佛不曾受傷。 不過傷好了,大量流失的血還是沒辦法一時補回來,面色蒼白的陸東承漸感倦意,不自覺的眼皮一垂,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臉上癢癢的,似乎有人在玩著他的鬍子,他連忙睜開眼想喝止,入目的是一張精緻小臉。 *** 「蓮姐兒?」 見人醒了,蓮姐兒興高采烈的扯扯他的鬍子,「于叔叔,你怎麼又躺床上了?」 他一笑,目露慈光,「不聽話,所以生病了。」他沒跟孩子說實情。 「你的身子很不好嗎?」她露出擔憂的神情。 「是不太好,老是頭疼腦熱。」他逗著她,有女萬事足。 「你吃藥了嗎?」她摸摸他的頭,一副很憂心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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