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拾愛惡女 | 上頁 下頁
三十一


  管她曾經愛過誰,最重要的是他還活著,活著就是無止盡的希望,將來要陪伴她一生的男人,何必為一段過去介懷。

  「他」已經是所謂的回憶不足掛齒,而他有一輩子的時間與她相守,和死人計較是相當愚蠢的行為,男人要有容量才配得上獨特的她。

  「看來你的自信心比我想像中……『雄偉』。」她盯著他下體尚未消褪的熱情。

  任行傲邪邪地朝她一笑。「用眼淚洗過臉後,不會再喊困了吧!」

  「可是……我想睡覺耶!」風天亞表情很無邪,手在他的胸肌上畫著小圈圈。

  「睡覺呀!」他故作為難地摸摸她的大腿內側。「咱們就……睡覺吧!」

  身一覆,春光無限,兩人「睡」得汗涔淋漓,一切盡在不言中。

  哐啷!

  一件明朝景德窖燒制的花烏瓷瓶加入一地零亂,先前造價千萬的日本古壺,珍藏十來年的陳年清酒,法國路易十四的瑪麗皇后最愛的水晶玫瑰,還有德川家康時代的古盔甲全破碎不堪。

  始作俑者仍不滿意,決定把酒櫃裡的上等洋酒給砸了,窩在角落裡的男人瑟縮了一下頸子,為驕縱富家千金的任性心寒。

  「你,沒用的東西,什麼狗屁山口組,連只螞蟻都踩不死,你怎麼不一起跟著去死,歪種。」

  井剛田一夫汗顏的低下頭,到現在他還理不清頭緒,為何攻擊一再失敗,派出的組員全橫著回來。

  最近一次行動他親自帶了七名手下去圍堵,結果男的受了輕傷,女的毫髮未掉,而他的手下莫名其妙的倒下,死因不明。

  害他被雇主罵得狗血淋頭,又被日本方面斥為無能,兩面不討好,搞得灰頭土臉欲哭無淚。

  而眼前這位大和美女雖然長得很養眼,可那脾氣嗆得很,動不動發火甩東西,光地上累積的損失就夠他逍遙一輩子了。

  「幾次了,你到底會不會算數,我把錢丟進糞坑還會回應一聲吟,你這狗奴才是吃錢不拉屎呀!」

  「雨宮小姐,請再給小的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把你的情敵殺了。」拿人錢財又成不了事,他就無法聲壯。

  雨宮戀子哢的用花剪毀了一盆優雅的插花。「她也配當我的情敵,那個小賤人。」

  雨宮戀子恨不得吃她的肉,啃她的骨,鞭她的屍,撕下她的面皮吊在太陽底下風乾,拿了錢還敢大大方方和他同居一室,真是氣煞人。

  不要臉的賤女人,滿口謊言的大騙子,絕不放過她,一定要她死無全屍才甘心。

  「山口組沒人了嗎?會派你這種蹙腳的小角色來敷衍我,是不是嫌價碼太低。」她掏出支票本。

  「呃!不是。」他頭低得更低,「是小的辦事能力差,和山口組無關。」

  前後他收了快一億日幣,這樣的價碼除掉一個日本首相都綽綽有餘,何況是位默默無聞的臺灣小秘書。

  出手多次都未成功,他已經不敢開口談和錢有關的話題。

  「喏!追加一千萬日幣,你讓日本方面再派幾個上得了檯面的人物,不要再搞砸了。」

  手拿支票,井剛田一夫覺得燙手。「日本方面已派了幾位好手,你大可放心。」

  「哼!好手?可別又被抬回來丟了山口組的臉,徒讓人笑話山口組養了一群死要錢的豬!」

  井剛田一夫有些動怒要辯解,靠近花園旁的落地窗外走進一名全身黑衣的冷厲男子,他一見立即恭敬地行禮。

  「青鷹大人。」

  一臉輕視的雨宮戀子睨了眼黑衣男子。「不會又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空包彈吧。」

  司徒青鷹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陰沉地問井剛田一夫。「說,為何失敗?」

  「青鷹大人,小的失職,我真的不清楚敗在哪裡。」

  一副羞愧不已的模樣。

  「把情形說一遍。」

  井剛田一夫想了一下,把當天的情形說給他聽,「那日我們成功地堵住人,可是雨宮小姐不許我們傷害男的……七……具屍體加上先前的那幾位兄弟,解剖後都被判自然死亡或是心臟衰竭,身上全然找不到傷口。」

  思忖片刻,司徒青鷹有了打算。「雨宮小姐,山口組會給一個交代。」

  「是嗎?希望不是屍體。」她倔傲的說道。

  「山口組不允許再有偏差。」

  一說完,他循原路離開,冷酷的不留贅言。

  「嗟!這麼大牌,可別只是裝裝樣子唬唬人。」雨宮戀子討厭被忽視。

  井剛田一夫不回答,悄然退下。

  §第八章

  久違了,臺灣。

  九年沒有回臺灣,臺灣的交通亂成一通,唐道薇額頭冒了些汗,她久居美國,一時無法適應秋老虎的酷熱。

  當年舉家赴美是為了情傷,如今回到傷心地是為了追愛,她不想放棄得來不易的愛情。

  雖然彼此相約給對方一年期限,可她實在不耐等待,一年的變數太大,她擔不起失去他的風險,而且臺灣女孩都很積極漂亮,她不打沒把握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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