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蛇女打虎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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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下花月大聲嚷嚷,「抗議,你進行種族迫害。」好毒的無影手,好歹也給她留點面子,帥哥當前耶 「笑話,當年日本人大肆殺我大中華民族,現在討點利息也不為過吧?!」他完全無視焦急的大帥哥。 日下花月鼻孔往上仰,「說話憑良心,我們家在日本世代種蘋果,什麼狗屁戰爭扯不到我身上。」 「連罪法聽過沒?我……」秋葵正想來場中日戰爭,突感手肘被花剪戳了一下。「菊花小姐,你親日派嗎?」 王秀菊滿臉好笑地指指被他們弄得滿頭霧水,似悲似惑的N號愛慕者。「枉顧基本顧客權益。」 這麼一攪和,秋大副店長為了「生計」,不得不換上職業性笑容。 「抱歉,是本店的疏忽,你需要什麼服務嗎?」哇!一身名牌,肥羊耶! 很無奈的,楚天默苦笑的問道:「老闆在嗎?」 見他們從容自若的神情,他放下一顆心,多年的歷練教他看出那是這些小員工打趣的說詞,並非佳人仙逝。 何況老闆若真有個一二,花坊大門早被拉下,哪會輕鬆地開市,他差點被天外飛來一筆的驚嚇駭破了膽,心跳幾乎停擺。 「你說老闆呀!」秋葵故意吊吊他的胃口,「不死總會來,女人嘛!二十八天來一次。」 尷尬的楚天默頓感無措,不知該如何回話。 突然,後方有一小黑影直飛上秋葵腦門,當場平地起高臺,左額靠近發根的頭皮隆起一塊紅腫。 秋葵低頭探索兇器,一隻女用口紅昭然而現。 這樣的「證據」正代表一件事,他麻煩大了。 「賊葵,你嫌臺灣的米糧太香甜了嗎?我不介意請你吃香燭。」好大的狗膽。 甩掉家中一夥子廢物,一身清爽的藍中妮優閑地晃到花坊坐鎮。公寓和花坊只隔兩條街,平常她喜歡踩著單車上班,若是天氣溫和呢,則選擇美化環境,用白玉般的美腿來引誘犯罪……呃——應該說散步有益血液循環。 今日人還未踏入店門口,那群不肖的員工即堂而皇之和客人大談「死亡」問題,教她不端正店風都不成。 真當她不久人世嗎?欠教訓! 「老……老闆……」秋葵不敢用手捂住紅腫,顫抖的聲音分了好幾個岔。 一臉無聊的楚天狂處在一片花海中,正想那女人不在就算了,免得看了生厭欲打道而返,話在喉嚨口燒了一圈,霎時被眼前飛掠過的黑影止住。 他就站在店門內的自動玻璃門旁,當異物飛過去時,下意識轉向危險處這一瞧,墨鏡下的深邃瞳眸倏然瞠大。 天呀!好美的女人,她是真人? 沒有任何意思,他只想確定她是否是活生生的人而非幻影,出手撫上她滑細如鍛的玉頰,但才一碰觸,臉上就傳來一陣刺痛感。 「你……傷人。」他初見的震撼被氣惱取代。 藍中妮美眸一凝,陡地反手一拍:「答對了,告我傷害吧!」她一閃身,繞過臉上留有五爪印的登徒子。 敢輕薄她——出門八成沒打聽好。 被她指上的銀戒劃道痕是意外,而當眾被摑一相當響亮的巴掌,那絕對是他的輕忽,可出手者居然是他視為不值得存在的女人所為。 楚天狂揚起一股肅殺之色,緊握的拳頭很想吻上她嘲謔的粉頰,教教她尊重塊頭比她大三倍的男人。 「我現在才知道你人緣為何差到手底下的人,寧可當老闆歸了天。」這麼該死,難怪眾人怨。 哈!他死定了。「多謝你的指正,我會好好管教、管教這群難馴的野馬。」 藍中妮眼波輕轉,四名員工馬上變得十分忙碌,手上動作不敢停,生怕可親的美女老闆點到名!到時命就暫時寄放在自個身體內,等待大刀一霍。 事情發展得很詭異,現場佇立著一位錯愕不已的男子、一位幻滅征忡的愛慕者、一位百般刁難的貓樣女子。 「你憑什麼打人?」一股氣壓抑著,楚天狂全身散發戾氣。 她不以為然地反問:「那你憑什麼碰我?」她一點也不畏懼他近乎發狂的怒意。 家中有位黑道大哥,外加會變身的粗暴豹王,他的怒氣顯得可笑而無力,絲毫不具威脅性。 堂堂惡人公寓的惡女住戶,怎會懼怕所謂的「惡聲惡氣」,頂多冷嗤一聲地的裝模作樣。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只是戴上墨鏡,他不相信她認不出紅到發紫的他。 她一定是故作姿態。他仍舊瞧不起女人。 「那你又知道我是何許人?」她不懷疑有人不認識鼎鼎大名的她,除非此人不是道地的臺北人。 楚天狂惱怒地重拍櫃檯。「不要學我的口氣說話,你這個低賤女子。」 「低賤?!」傲氣比天高的藍中妮豈能受此間氣,四名員工在他開口喊「低賤」時,已聰明的避開暴風區外。 「只有低賤女子才會隨意出手傷人,不要自視美貌淩人,紅燈戶的妓女都比你高貴。」他有些口是心非,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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