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難馴神算女 | 上頁 下頁
二十六


  “我只有一顆心,給了你豈不是成為無心之人,無心之人沒有愛。”她只想過單純的生活,他太複雜了。

  “我有心,貓兒。我將心給你不就有愛了,你和我共有的愛。”他真想狠狠地抱她,可惜隔了只礙眼的黑貓。

  以往他不介意它跟隨她左右,今日倒有點介懷,因為它不但阻止兩人的親近,還奪去他英雄救美的機會。

  尤其是此刻它可以光明正大地賴在她懷中,享受她寵溺的撫摸,而他只能嫉妒地乾瞪眼,勉強得到她小得不能再小的注意。

  “我發現你很適合去當詩人,滿口情情愛愛。”人家說戀愛中的狗會作詩。

  他會不會作詩是一回事、但絕對是中了愛情的毒。

  見唐彌彌有軟比趨勢,陰申霸多情地啄啄她的唇瓣,“我只為所愛的你作詩。”

  如此氣氛好得教人眼紅,與幾尺之遙的一地紅一樣刺目,狐朵兒同樣深愛豹王,但她不像狐莉兒愛得失去理智,枉送生命沒人憐。

  身為巫師之女,心是絕對陰狠,她得不到的男人也不許他人擁有,必要時,她不惜毀掉所愛,讓所有人都落空,因此——

  “王,你不回白月之島嗎?”有了狐莉兒這個前車之鑒,她的態度恭敬,保守多了。

  陰申霸微微一愣,語氣惡劣的說道:“你怎麼還在這?”

  狐朵兒頭不敢抬,故作害怕之貌。“朵兒前來尋找王的下落,豈能獨自回返,恐遭族人責駡。”

  “你回去跟二殿下說一聲,我暫時留在臺灣不回去,有事請他代為處理。”是該交代一聲。

  “是的,王。”停頓了一下,她眼中閃著恨意。

  “王是否有話要傳給王后?”

  “王后?!嗯……”唐彌彌像被人掐了喉嚨,咬著牙橫視著他。

  陰申霸笑得有點僵,比哭還不如。“還不算是我妻子,你不要亂想。”

  “婚禮已舉行,王后正在宮中等候王的歸來。”狐朵兒佯裝忠心為主的愚忠貌。

  當初她就是偽裝一副無知、柔媚的假像,博取到王的歡心,進而能留枕持畔。

  “陰大豹!你這個混蛋王八兼下流的賤男人,我要再信你的話,天劈雷會先打到我。”

  唐彌彌既氣又悲,一直到聽他已娶妻,才驚覺自己已愛上他,她氣自己愚蠢,為自己虛擲真心而悲,一鼓起氣咬住他握住她的手臂,然後她念了個他來不及阻止的咒語,消失在地面前。

  陰申霸一急,將怒氣發洩在狐朵兒身上,反手給她一巴掌。

  “你最好祈禱我找到人,不然你的下場和她一樣。”他指著被救護車載走的屍體。

  忍著心痛的狐朵兒將恨藏在心底深處,目送心愛之久遠去的背影,口中哺哺自語的說著,“原來她是被解父親巫法之人。”

  仇,已種下。

  白月之島三室正殿下,趴跪著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子,神色略帶哀愁。

  “說,有何事稟告?”豹剛一劍抵著女子頸脈,嚴肅地注視擅闖者。

  狐朵兒稍微將頭一抬,露出十分黯然的表情。“我有王的消息想向二殿下稟告。”

  “王?!”

  正殿上一陣嘩嚷聲,陰申澤驚喜中帶著疑問,為何大批侍衛皆無法探知大哥下落,而她一名小小狐女竟有此能耐?

  不過懷疑歸懷疑,仍不免抱著希望心態傳之。

  “你知道豹王身在何處?”

  “是的,二殿下。”

  “好,你說。”如今只要有任何一線訊息,他都不想輕易故過。

  “王現今在臺灣。”工於心計的她正運轉著挑撥。

  分化陰謀前戲。

  好菜上場前,總是先來道開胃萊。

  陰申澤激動的從殿上站了起來。“你怎麼知道豹王在臺灣?”

  臺灣和白月之島相隔一座大海洋,大哥怎會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後出現在太平洋上的另一小島上,實屬詭異,令人匪夷所思。

  是什麼因素讓他涉海渡臺灣?天意?神意?或是……人為?

  總而言之,他不認為此事單純。

  “啟稟二殿下,臣女之父略通術法,因憂心王之下落而使盡氣力去追尋,導致精力耗損而快速老去,終於在一番努力下得知王身處何地。”

  她利用父親未老先衰的外表邀功,以期增加信用度,藉以謀取眾人的輕心,為自己打造一番尊重路。

  卑下狐女,竟敢自稱臣女。“狐朵兒,你能肯定豹王在臺灣?我不允許有人詐訛本王。”

  豹王之事為先,他暫緩她妄自尊大的違法之舉。

  “臣女不敢有瞞,為免家父術法出錯,臣女特地前往臺灣一窺真假,總算不負所望。”她眼神倏然迸出恨急,但因垂首而無人得見。

  “是嗎?”此刻陰申澤雖高興仍不免困惑,為何島上有人深請術法而他不知?是否有必要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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