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嗜血小護士 | 上頁 下頁 |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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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就是這麼說的,要她成全,只因他心裡早已有一個「她」。 可她不甘心,為何他寧可和一名蕩婦斯混,卻不肯接受她一片純情少女心,她好恨好恨,恨不得毀去他的所愛,而她辦到了,但也徹底失去他。 同樣的事,她絕不允許重演。 「好,是我不對,是我該死,不該奪人所愛,我是壞女人、小蕩婦、狐狸精、妖女……」 白紫若拉拉雜雜念了一大堆,艾麗原本怨恨的眼出現迷亂,神智有些渙散,仿佛哪裡不對勁。 不一樣,和十七年前不一樣。 「她」應該苦苦哀求她放過「她」,不斷地用那一雙蠱惑男人的綠眸哭訴著「她」有多愛「他」,說「她」絕對相信「他」愛「她」。 為什麼變了,「她」變膽小了?還是不再信任「他」的愛? 「不對。你不是這麼說的,你該罵我不知廉恥想搶你的丈夫,你該淚流滿面求我拉你一把,你該……你該早就死了,為什麼又活過來?一切都不對了,為什麼會這樣,你使了什麼妖術,把自己變成一個活中國人?你這個英國妖婦。」 過去的夢屬和現實重疊,艾麗分不清何者是真何者是幻,她使勁地搖著不知情的白紫若,兩手像利爪刺入細白的肌膚內。 雖然被搖得有點頭暈腦脹,但白紫若的護士天性可沒被搖掉,她很清楚艾麗的精神狀況極端不穩,而且似乎把她當成某人在恨。 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倒黴,沒事碰到個真瘋子。 正常人還可以跟她講理,瘋子怎麼講,陪她一起瘋嗎? 突然身子不再搖晃她,正慶倖發作期已過,肩胸卻傳來一陣痛楚,一道不深的刀痕劃過,於是白紫若開始詛咒唐彌彌。 「去你的大邪算咪咪,說什麼近日有小災小劫,挨一挨就過去了,可沒說這麼痛,我要是沒死的話,一定回去拆你的招牌。」 小魔女還一再保證是小劫難,度過這次劫難以後就一帆風順,從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幸福得像個女王,所以她才一時不察,忘了跟唐彌彌要破解之術。 呸、呸、呸!死女人,居然這樣玩她。 見她不怕死的念念有詞,艾麗的心盲了。「就是你這張臉迷惑了他,我要毀了它,看你拿什麼勾引男人。」 即使白紫若再掙扎,仍抵不住一個已全然瘋狂的失愛女子,她臉上被劃上幾道淺淺的刀痕,染紅了嬌俏的臉龐,疼得她眼都快張不開。 「你在幹什麼?」 一道怒吼聲拉開瘋狂的女人,江文誠可捨不得小美人就這樣香消玉殞,至少得等他嘗過味道再說。 「嘖嘖嘖!好好的小美女被你搞成這般狼狽實在可惜,不如讓我疼上一疼。」他露出淫佞的色相。 江文誠的阻止讓艾麗回復一些理智,她不解地看著手上沾滿血跡的刀子,以及正在調戲女人的同謀。 「江老,我們的目的可不在她,不要為了一個女人破壞計劃。」她就是不許有男人忽視她的美麗。 十七年前「他」不愛她,所以她使計搧動「他」的手下叛變,她得不到就寧可毀掉,絕不便宜其他女人。 沒想到就在她逐漸忘懷這段不倫之戀時,「他」的兒子竟又出現了,除了那對綠色眸子,長相如此肖似「他」,使她一顆沉寂的心又活躍起來。 這次,她打算親自守著他,對於想覬覦他的女人,她總是有辦法除去,所以他一直是她的。 可是,他為什麼不安分地待在她身邊,硬要去迷戀一個小妖精,她不允許父子倆同時背叛她。 因此,他的下場只有一個——死。 江文誠訕訕然地摸了白紫若一把說道:「反正都是要死,死前快活一下又何妨。」 色字當頭,何懼牡丹花下死。 「你玩的女人……不,小女孩還不夠多嗎?昨夜那對十三歲的雙胞胎沒讓你精幹神枯?」 他的臉上閃過短暫淫色。「小女孩沒啥玩頭,哭哭啼啼一下子就搞定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是稚嫩了些,誰教她們的父親好賭,把兩個女兒的清白都賭輸掉,他只是順便收點利息罷了。 不像這女人,雙手被捆還不求饒,血流滿面仍一臉無懼,能讓那小子瞧上眼的女人,在床上必有過人之處,他若不嘗上一嘗,豈不辜負大好機會。 「你去找王媚如那騷蹄子呀!少碰我的獵物,只有我能玩弄她。」艾麗要親手了結白紫若的命。 江文誠涎笑著碰了她一下。「不要吃陳年老醋,媚如也沒得到他的心呀!」他心裡卻想,她美雖美矣,但冷得像條死魚誰敢要?還不如媚如的狐騷味。 王媚如沒得到斐冷鷹的心卻得到他的人,而她什麼都沒有。「你少碰我,我可不是王媚如那婊子。」 她的厭惡表情令江文誠不悅,好歹兩人合作多年,雖無肉體關係,但一直各行其事互通有無,她又何必擺高姿勢,高傲的下手睥睨人。 「你以為我愛碰你呀!冷得像塊冰,難怪他不要你,寧可去抱人盡可夫的媚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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