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嗜血小護士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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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的個性十分適合生存在他所處的環境中,聰明、機智、心眼多,在他的保護下,只有她整人的份,旁人絕騎不到她頭上。 而且她並不是省油的燈,想玩她的人可得有心理準備,蛇牙不僅利且有毒,反噬的快速令人措手不及。 現在他唯一牽掛的事,是如何讓感情遲鈍的她愛上他,如同他對她的愛。 「回來了,幫主,你看是子忻的車,不過,他車開得有點顛簸。」還搖搖晃晃。 聽到丁介鴻的描述,斐冷鷹第一個躍入腦海中的念頭是——他們被襲擊了。因此顧不得身上的傷,他飛快地奔下樓,沒細察遠遠駛來的車有何異樣。 孟子忻暗自叫苦,方向盤握在手中特別沉重,異常蒼白的臉有些死灰色,踩著踏板的腳顯得無力而微顫,他恨不得棄車而逃。 他已經不敢看後照鏡,眼睛直視前方不斜瞄,生怕看見一車類似骨灰罎子的石甕,以及傳來難聞氣味的密封竹簍。 好好的一輛賓士淪為載貨大卡車,教他怎能不捶心悲春秋,堂堂薩天幫令人害怕喪膽的右護法,搖身一降格變成搬運小工,這實在是……很沮喪。 女人出門是五大箱衣物、三大箱配飾,她硬是別出心裁弄來六、七十個大小不一的竹簍、石甕當身家,一古腦地往車內塞,裝衣物的行李倒挺小的——一隻小帆布袋。 「孟右護法子忻兄,你在和兔子賽跑嗎?你看腳踏車都比你快。」白紫若輕斥,有夠龜速。 嫌慢。「小姐,你行行好吧!車上這麼多……東西,負荷量已超過車子本身的重量了,再快就出事。」更別提後車廂找不到一絲空隙。 味道惡臭倒也罷,不整齊排列的物品搖搖晃晃,遇到坑洞不平之路還得小心握緊方向盤,以免一個不慎被抵在後座的東西砸到頭。 能把賓士當拼湊車開已屬不易,始作俑者不知悔改還擠命嫌棄。 「別為自己的無能找藉口,這是高級進口車耶!性能才沒你說得那麼差。」當她沒開過好車? 白紫若在沒搬出白家時,車庫裡一排七、八輛都是高級跑車,是她覺得累贅沒開輛出來炫,不然哪輪得到他抱怨。 「我無能?!」再冷靜的性子遇到她都變得沸騰。 「如果不把那些東西搬上車……」 「你說什麼?」她聽到含糊的一句嘀咕聲。 「我是說你教訓得是,我以後一定勤練技術,絕不委屈小姐你的尊臀。」下次打死他也不載她。 「孺子可教也。」一看也知道他在敷衍她。「薩天幫還有多遠?」 孟子忻神色古怪的一問:「你對薩天幫的瞭解有多少,不怕嗎?」 道上的人一聽聞薩天幫名號皆自動棄械投降,大男人頓時嚇成中風的老人直顫抖,連警方都不太願意插手管事,省得惹一身腥。 七尺男兒尚且如此,何況是一名弱質女流。 不,更正,是一名惡質女流。 怕?好奇怪的一個字。「不就是一大群男人窩的地方,無聊時打打架練身體。」還有走動的血庫,她想到就覺得幸福。 誰規定蠱一定得食養蠱者的血,經她「改良」後,它們可以包容各種血型。 「咳!咳!」孟子忻猛然被口水嗆到,握方向盤的手抖了一下。「這是你印象中的薩天幫?」 「難道不是嗎?」電影裡面都是這麼演的。 天哪?誰來救救他。「男人之外還有女人,你見過大哥身邊沒帶情婦的嗎?」當然,幫主除外。 爭地盤搶生意的兇殘面目豈是無聊時所為,她當是小朋友爭籃球架那般簡單。 白紫若打了不太文雅的哈欠說道:「薩天幫非一般烏合之眾,有家庭的自然另有居所,不會讓家小置於危險當中。沒老婆的單身漢子更不可能把外面女人帶回去,畢竟他們來往的大都是金錢交易的煙花女人,不是嗎?」 這一番話讓孟子忻嚇一跳,不由對她另眼相待,看來她不似外表般單純,條理分析到精准命中。 「你覺得幫主怎麼樣?」他先替幫主探探口風。 「什麼怎麼樣?」莫名其妙冒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鬼才聽得懂。 「我是問,你對幫主的印象。」 「印象?」白紫若眉頭一下子打了個蝴蝶結。「他那個人呀!有點悶騷的冷然感,看起來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 悶騷,有嗎?「你不覺得他有種陰冷的吸引力?」 「陰冷。啥……你在說笑話,我怎麼沒感覺到你說的那種特質。」太好笑,他會比房東的「老婆」還冰冷嗎? 房東死去多年的妻子,常常會回來走動走動,她們那一窩子惡女早已習慣來自陰曹地府的寒栗,比起來他還尚存人性的溫度不夠凍人。 試問一個常年住在北極圈的人,哪會嫌南極雪厚。 是她神經線太粗,還是低溫動物?孟子忻已經可以預料幫主前景堪慮,除非老天開了眼。 在走走停停、搖搖晃晃的艱險過程中,車行至一座高聳圍牆環伺的私人住宅,經過三座電眼掃描後才予以通行,進入黑道兄弟妄想入主的薩天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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