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二娶西帝 | 上頁 下頁 |
| 五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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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不見了?!」 在五百名禁衛軍防守的西臨皇宮內,居然有人被擄走了,而且被擄的不是別人,正是西帝癡愛若狂的北越女皇。 這下不只一千守衛的禁衛軍急了,連跪成一排的宮女和太監也唯恐保不住腦袋,急得淚眼汪汪,更別提一下朝就急著找心上人的南宮狂。 他幾乎是瘋了,下令搜查宮內每一個角落,每個人都得仔細找了再找,翻逼每一寸土地,務必將失蹤的人兒找出來。 可是不論眾人如何用心,北越清雪仍如初春的雪花一般融化得無影無蹤,任誰也找不到一絲芳蹤。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人會平空消失?」他不過才離開她一會,再回寢宮已經不見人影。 「這要問你,我們將君上交給你保護,你卻不知保護到哪去了,你要如何向我們交代?」早知別太信任他,狡詐的西臨人。 面色凝重的紅雁怒視眼前的西帝,怪他未能守護北君,也氣自己太掉以輕心,以為西臨皇宮內安全無虞,無須太過戒慎,有西帝南宮狂在,誰動得了女皇。 但是事情總是出乎意料之外,在重重守衛下,沒人瞧見北越清雪走出寢宮,她卻平空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無人知曉。 僅知她確實不在南宮狂寢宮,而梳粧檯上則多了斷成兩截的青玉發簪。 「交代個鬼,你要我把頭剁下來給你嗎?清雪去向不明,不知擄走她的人用意何在,我急得快發瘋了,你還來攪和個什麼勁。」南宮狂氣得一掌重拍,三寸厚的實木桌裂出一條細縫。 「你……」凶什麼凶,明明是你把人搞丟了,還敢像瘋狗一樣亂吠人。 紅雁沒能把一肚子怒言吼出,身側的黃櫻先一步將她拉開。 「冷靜,別自亂陣腳,自己人起什麼內訌,我們該關注的是女皇的安危,以及誰會加害於她。」事出必有因,不會無跡可尋。 誰會加害北越國君……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認真地思索。 「會不會是春吟公主派人潛入西臨,趁機擄走女皇?」李忠猜測。 「不無可能,可是皇宮戒備森嚴,她的人馬怎麼進得來?」這是疑點。 怒氣難平的紅雁哼了一聲,「應該先問誰去通風報信,不然我們藏身西臨的事怎會走漏出去,肯定有人見錢眼開。」 春吟公主懸賞重金的消息不只在北越國流傳,連各國也有所耳聞,先不論授予的官位幾口叩,光是白花花的銀子就足以令人動起貪念。 「你是指我的人出賣清雪嗎?」南宮狂語如冰珠,聲聲寒冽。 「還有其他可能性嗎?我們三人誓死相護君王絕不心生叛意,唯有西臨人最可疑。」她與黃櫻、李忠的忠心無庸置疑,一路共患難至今還有假嗎? 「哼!誰曉得你們有沒有人是奸細,被北越春吟收買了,高官厚祿誰不愛,你們想回北越的心情瞞得了誰。」敢質疑他西臨臣民。 「南宮狂你……」他真是太狂妄了,竟敢誣指他們陷害女皇。 「夠了,紅雁,眼下不是互相猜忌的時候,雖然我們在西臨的消息有可能傳回北越,不過以路程來看,春吟公主沒那麼神通廣大,能立即派人入宮擄人,肯定有其他我們想不通的因素。」她猜想另有其人。 關己則亂,人一急就慌了手腳,紅雁較黃櫻聰慧,見識與歷練比她多上許多,可是一論及冷靜,黃櫻優於紅雁,她一定下心來便很快的找出事情癥結。 「想不通的因素……」她的提醒讓紅雁做了一番深究,若有所思地看向西帝。「你的仇家多不多?」 黑眸一厲,冷銳無比。「多不可數。」 「有能力進宮擄人的人有多少?」若非春吟公主所為,那便是他的仇人。 「少之又少。」他們還想多活幾年。 「說個名字。」起碼有個譜。 「沒有。」沒一個闖得過禁衛軍。 「沒有?」 「我會下令撤查宮內進出的宮人及禁衛軍,總有人看到可疑人影……李昱,將所有人集中到大殿,朕要一一詢問。」他不信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用了,陛下,臣在寢宮外拾到一支箭矢,穩穩地插在盤龍石柱上。」李昱緩緩走近,手中拿著插著翎毛的箭矢。 「箭矢?!」他快步上前,伸手一搶。 箭上系著一張紙條,南宮狂迫不及待的解下,細讀紙條上一行小字。 「上面寫了什麼,是不是和君上有關?」眾人急問。 眉頭一蹙,他並未看向任何人,死命地盯著紙上墨漬。「擄走清雪的人要我一人隻身赴約,否則……」 「否則怎樣?」話說一半想急死人呀! 「先送小指一根,再來是明眸一對。」他的眼沉黑得不見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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