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大智若愚妻 | 上頁 下頁 |
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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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記米行、謹記香藥行,還有她即將開的謹記玉石行,一且她成了靜王妃,盯上她的人只會更多,那些人會使勁的挖她的根,刨她的底,捉她的把柄,好讓她能為其所用。 想要從中得到好處的小人就像現代的狗仔隊,不管你有沒有什麼料可以爆,都會不計代價的挖出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甚至製造假料也都有可能。 與其被動地等人來窺探,還不如主動出擊,把主控權掌握在手中,省得從早到晚應付不斷湧至的麻煩,徒增困擾。 「你的意思是?」上官靜深幽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幽暗。 「打仗需要什麼?」她問。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錢和糧食。」「歷來朝代迭替少有不流血的,多少要經過一番慘痛的紛爭,你上頭有十六位兄長,如今剩下幾個?」一個被幽禁,一個被放逐,一個腿殘了被安養,其餘的墓草都長得比人還高。 他無言以對,回想著印象已模糊的兄長們模樣,他一個也想不起來,只記得濃重的血腥味。 「他們要爭就得先儲備好糧草,而後是做為軍餉的銀兩,沒有銀子誰肯跟著你幹,這兩樣缺一不可。」想立於不敗之地就要準備齊全,她也是為了日後打算,人要有憂患意識,她想保全興武侯府每一個人,包括她想掐死的趙若瑜。 「而你兩樣都不缺。」他早知道她聰慧過人,卻沒想過她會想得這般長遠,從稚嫩的孩提時便籌謀以後。 趙若瑾看他不時的撫摸手臂上稚兒牙口的印痕,心中泛起一陣柔軟。「是,我有錢有糧,每年我都會留下五千石糧食不賣,隔年新米換舊米再儲上五千石,一年一年的儲……」 「小瑾兒,不要引誘我。」這丫頭真是個妖精,生來砥礪他。 她咯咯低笑,玩起掛在腕上的葫蘆形紫玉鈴鐺。「如果你想要那個位置,我可以助你。」 「少來撩撥我,再說一千次我也是相同的回答。」皇位於他不過是桎梏的牢寵,人在裡面會被養廢。 就像皇上。 水眸忽溜溜地往下瞧,看的是自個兒什麼也沒握的玉白雙手,她低低道:「若是你對那個位置有期待,我是不會和你過的。」 要和一堆後宮女人爭一個男人,她想想都噁心,不如把話講開了,能過且一起過,反之各覓良緣,她不會委屈自己去成就男人的天下,女人不是男人上位的墊腳石。 上官靜雙眸倏地一沉的捉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小瑾兒,我說過你只能和我葬在一起。」 她不馴地回道:「死了的皇后也跟皇上睡同一座陵寢。」 葬,有不同的葬法,重要的是活著時是否快活。 看她倔氣地瞪他,上官靜滿眼溫柔的撫向他最愛的柔絲。「傻瑾兒,我捨不得你。」 「所以?」她倔了脾氣,追根究底。 他失笑的將掙扎中的柔馥身子拉入懷中,頭一低,印上渴望已久的香唇。 「唯你一人,我的王妃。」 馬車轆轆地駛向城的另一端,車上載著一雙新出爐的未婚夫妻,就他兩人如偷情的小情人,兩情依依,熱力升高。 而在四駒拉動的大馬車後頭跟著一開始載趙若瑾她們出來的那輛小馬車,上頭坐著喝得醉醺醺的趙若瑜,以及一醉解千愁的秦若妍。 秦若妍是被打腫了臉,喝酒想止痛,誰知越喝越難過,竟然哭了起來,她把妹妹錯認成姊姊,說了一堆讓人啼笑皆非的話,還覺得自己很委屈被錯待,嚷著要趙若瑾給她一個交代。 即使醉了還索要名分,真是死性不改,趙若瑾火大地命令止燕將人丟上馬車,然後不用管她死活。 趙若瑜是受了十萬兩的打擊而一蹶不振,不敢承認失敗的她借酒逃避,還怪罪姊姊有銀子賺居然沒想到她。 她是醉得清醒,自己爬上馬車,結果吐在車上,吐完就睡了,不吵不鬧地像個剛出生的嬰孩。 上官靜是個霸道的主兒,整輛馬車除了駕車的馬車夫外,其餘服侍的人都被他轟下車,全擠在後頭的馬車裡,兩人所乘坐的馬車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方便他上下其手。 「男人的話通常信不得。」此時她是唯一,但郎心易變,以後呢? 上官靜恨恨的咬她的唇,留下淺淺的印子。「不信我想信誰?又是你那一套殺夫的理論?」 「你,我殺不了,你有上萬黑煞軍。」對他,她也下不了手,也許是已生情愫,她對他多了朦朧道不清的感覺。 他訝然地將頭抵住她額頭,聲柔如水,「老侯爺告訴你了?」 雙目直視,看進映有她容顏的深瞳,「你傻了呀!我當時才幾歲,你居然敢把能號令黑煞軍的玉令交給我。」 「衝動。」若再重新來一次,他還是會做一樣的事。 「衝動?」她一臉愕然。 她想過無數的理由,卻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答案,靜王上官靜是個冷靜得幾乎沒有弱點的人,他怎會有庸俗到爆的情緒,那太不符合他皎若秋月、灼灼其華的清越氣度。 「我想給你就給了,不需要考慮,那時的你像玩著鈴鐺的小貓,讓人想抱養。」他差一點就把她帶回封地。 聞言,她怔住了,原來她被當小寵物看待。 「不過我慶倖給了你,不然如今哪來的如花美眷,一聽到皇兄要為我指婚,我腦海中浮現的是你小時候的模樣,當下我想我若要娶妻,那就非小瑾兒不可。」他只想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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