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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雖然知道推了才是正確的選擇,但單青琬卻無法不感到肉痛,看鳳九揚一副不以為意的摸樣,她只覺全身乏力,自己真是嫁了個視黃金如糞土的丈夫,不過繼而一想,這不就是她所知的鳳九揚嗎?

  狂到沒邊了,區區一個護國公他還不放在眼裡,想要時還能拿回來。

  「琬琬別急,我還給你求了好東西。」他故弄玄虛地頓了一下,吊她胃口。

  「求了什麼?」她好奇的追問。

  「我跟皇上說了,護國公不要,拿銀子來換,皇上氣笑了,問我要多少,所以我……」

  一百萬兩太多了,皇上怕也心疼,不如來個四、五十萬兩吧!他吃點虧,不跟皇上讓較。

  誰知皇上也絕了,跟臣子哭窮,硬稱國庫沒錢,要銀子自個去挖,他還打算抄幾個貪官家貼補貼補,文錦侯府似乎銀子很多,應該可以借個幾百萬兩給皇上使使。

  皇上賴皮,臣子不依,要錢自己挖是吧?!於是鳳九揚直接要地了,反正皇上地太多也用不著,放著養草太浪費,不如給臣子做賞賜,國庫又節省開支,一舉兩得的事為何不做。

  「你……你說多少?!」單青琬喜得身子都在顫抖了。

  「兩萬頃田地。」

  「天哪!兩萬頃……那得有多大……」

  「把小雲山拉平了就差不多,相當於一個偏遠小縣。」占地甚廣,一眼望去無邊無際。

  「還是皇莊?」她在作夢嗎?

  「是皇莊。」不是皇莊他還不屑要,皇家土地向來肥沃,有農官專門伺弄,照顧得土肥地壯。

  單青琬忽地發愁了。「那要買多少人來幹活呀?還得把田地都佃出去,咱們人少管不過來……」

  鳳九揚大笑道:「傻琬琬,哪需要我們費心,皇莊自有官奴打理,當初的賞賜是包括人的,不然皇上要將皇莊裡的上萬名官奴打發到哪兒去?」

  咦!原來還有官奴。她不曉得還有這種事。

  「認真點,不許分心,為夫正在造孩子。」呼!這飽滿的手感……他慶倖身為男子。

  身上一涼,單青琬往下一瞧,一身的衣物快被剝光了,連忙以手一遮,又羞又氣的踹人。「鳳九揚,你能不能要點臉皮,至少等到天黑,你這讓我怎麼見人……」

  「不用見人,你有我就好,我們關在屋裡水乳交融,做些讓自個兒歡喜的事。」他邊說邊身體力行,兩指扯去大紅的鴛鴦戲水肚兜,低頭吮住嬌嫩欲滴的莓果。

  「別,你……你停停……不可以……外頭有客……」嗚嗚……這個狠心的竟然咬她的肉。

  「不想停,遲來一年多的新婚夜,爺一定要好好補上……」大手往嫩白的大腿一撥,揉向珍珠般的玉蕊。

  春色正濃,百花綻放。

  一聲嚶嚀劃破鳳九揚的理智,他雄腰一挺,舒心的發出低吼。

  春色無邊,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共譜美好的旋律……

  「退位?!」

  「是禪讓。

  「禪讓與退位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換人做皇帝。」

  「不一樣,後者有可能被逼,用退位比較好聽,掩人耳目,但前者是自願退位,禮遇賢君。」

  百姓們交談不休的是皇上的退位,他身體健朗,面色紅潤,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還能一夜禦兩女,令其中一人有孕,小皇子剛出生還不到兩個月,白胖可愛。

  他為什麼要退位呢?而他退位要讓給誰?

  自是東宮太子,還能有誰,錦衣衛指揮使口中的蠢貨。

  不過皇上在退位前還做了幾件驚動京城的大事,令百姓津津樂道,此後五十年仍樂此不疲的談論著。

  先是捋了陳蓮生的定國將軍一職,不是抄家滅族,而是將他手中的兵權交給後起之輩,因為有陳蓮生這個殷鑒在,因此兵權並不集中一人身上,而是散給幾個領軍有力的將領。

  而後皇上又在朝堂上贊許連相勞苦功高,為了朝廷鞠躬盡瘁,他深感愧疚和欣慰,特意找了今年的新科狀元、榜眼、探花來輔助他,免得老相爺太過勞累。

  連相也只比皇上大七歲而已,皇上都不老他哪老了,可是胳臂掰不過大腿,只好認了。

  但事實上他的權力逐漸被架空,在政事上完全插不上手,原本圍著一圈的門生也一個個被外放,只剩下他一人孤掌難鳴。

  於是野心勃勃的甥舅倆有了相同的遭遇,一個解甲歸田,一個告老還鄉,兩個曾是權勢滔天的一品官員,如今已徹底被拔了利牙,再無半點雄心壯志。

  見父親和表哥都無官職在身,沒法在奪嫡中給予助力,陳妃鬧開了,吵著要皇上官復原職,讓她的皇兒有靠山可靠。

  皇上氣笑了,再次貶她為婕妤,喝令陳婕妤搬岀皇宮和已開府的二皇子同居,並下令有子有女的嬪妃都可出宮頤養天年,一旦各自的兒女有了自己的府邸便隨子入住。

  不過他並未為皇子們封王,這要留給新皇去做,也就是秦子瑜,讓他以此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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