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嫡女嬌寵生活 | 上頁 下頁 |
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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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這年的糧食她一粒米也沒賣,全部屯積,這次不只祖父開罵了,連一回寵她的爹也忍不住說上幾句。 來年,天氣反常的炎熱,除了開春下了一場春雨外,之後直到五月再也沒有下過一滴雨,百姓們開始慌了,本該抽穗的稻子都枯黃了,田裡沒有水,只有龜裂的泥塊,光腳踩進地裡,地是熱的,河道裡的水淺得可見河床。 到了八月,水淺的溪流已經乾枯了,到處可見魚屍,淺的井也打不出水了,北方整個鬧起了旱災。 江南多雨,乾旱的情況沒那麼嚴重,但糧食也歉收,不及以往的一半,越往京城的方向走越看不到準備收割的稻田,甚至連稻稈也瞧不見,一片荒涼。 百姓們欲無淚,趁著手邊還有些金銀時,能買多少糧食就買多少糧食,誰曉得還會乾旱多久,只是還是不夠,九月無雨,十月無雨,一進入十一月,朝廷也開始發愁了,賑災的糧食該到哪裡籌措。 曾經大家笑溫千染傻,小姑娘家不懂事,一口氣鑿一百多口井幹什麼,有錢拿去買珠花、衣服首飾不是更好,但如令大家都感歎她的先見之明,在一片乾旱中,唯有她地裡綠油油一片,一年收兩次稻,別人啃草根時,她吃著自家菜園鮮綠的蔬菜,果樹照開花,結果累累,就是果子小了點。 處處鬧災的年分,溫千染的日子沒變,養魚,種藕,放蜂,巡視稻田,等左晉元十天休沐便教他三十六計,又迎接新一年的到來。 這年春天,等候已久的雨終於來了,旱災解除。 溫染十二歲了,迎來她第一次癸水,抽高的身軀已有少女體態,面容褪去嬰兒肥,更見端麗妍美。 而蘇晚蓁十四歲了,原本不差的姿色變得更妍麗,添了幾許風流,有人上門提親。 對方家世不錯,是五品官家的嫡次子,家境富裕,是地方上的望族,她一嫁過去就是少奶奶,不用操持家務。 可蘇晚蓁拒絕了,已經出孝的她自稱要為祖母守三年才肯嫁人,把所有有可能為她牽起良緣的媒人全謝絕在外。 她還做著國公夫人、皇子妃的夢,認為左晉元、七皇子朱子塵中的一個終會發覺她的不可或缺,娶她為妻。 時節進入六月,天氣更熱了,雨水偏少,這時候,溫千染又做了一件怪事,她挖深溝,放滿水,再在水裡放入數不勝數的蝌蚪,且讓莊子上養五、六百隻半大雞鴨,準備上百斤的油,有不少人見狀跟著做。 因為去午她挖深井,造福了周邊幾個地主,他們向她借水灌溉田地,那一年的糧食雖然少收也不至於粒米無收,造成重大損失,所以今年她一有動靜,大家紛紛仿效。 果不其然,一個半月後,也就是中秋前夕,大批的蝗蟲從草原地帶飛飛進關內,沿著大河流域由南而北,黑壓壓的一片讓白晝變成黑夜,數目之多足以籠罩一個縣。 蝗蟲過境,寸草不留,早有準備的溫千染卻是老神在在,生活一如往常。 一樣是暮色居裡的停雲閣,少年和少女坐在二樓,涼風徐徐吹拂。 「第一計是什麼?」 「備周則意息,常見則不短。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太陽,太陰,第一計,瞞天過海! 「第六計。」 「亂志亂萃,不虞,坤下兌上之象。利其不自主而取之。第六計,聲東擊西,與第一計同屬勝戰讓?」 「第二套,敵戰計,第八計。」 「第八計,暗渡陳倉,示之以動利其靜而有主,益動而巽。」利用佯攻佯動的手段迷惑敵人,暗中用其他方式予以偷襲。 溫千染跟左晉元持續的一問一答,經過約兩年的時光,左晉元對這些早已爛熟於心。 「二十一計為何?」 「金蟬脫殼!存其形,完甚勢,友不疑,敵不動,巽而止蠱……染染,我都會了,不用再背了吧!」誕著笑的左晉元偷偷拉未婚妻的手,見她一瞪眼也不放手。 「不行,第五套並戰計,第二十八計,快背,別以為嘻皮笑臉我就不打你,背不出來就上屋頂吹一夜冷風。」她絕不同情,她有線報,說關外也受天災推殘,關外兵馬已蠢纛欲動,由不得他繼續放縱。 「好好好,我……第二十八計,上屋抽梯,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斷其援應,陷之死地,遇毒,位不當也……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全師避敵,左次無咎,未失常也。全部背完,收工,我們去天香樓吃酒槽鴨信、酥炸小黃魚、芙蓉野雞羹、參芷紅棗燉乳鴿……」全是她愛吃的。 「這些春露都會了。」她想吃隨時都有。 溫千染常常佩服自己的眼光獨到,春露的味蕾真厲害,一道菜只要被她嘗過三遍,她就能做出九成像的菜肴,另一成是讓菜色更美味,比大廚做得更出色。 對於一個吃貨而言,能做好菜的廚娘很重要,因此她常對四個露說,她沒有春露絕對不行,一定會餓死,她會帶著春露出嫁,也希望春露嫁人之後繼續給她當廚娘。 「春露,你可以不要太能幹嗎?留條活路給別人走。」左晉元假裝生氣地朝外一吼,嘴角是彎的。 春露一點也不怕看似冷峻、拳頭也硬的左三少爺,知道在小姐面前他就是一隻虛張聲勢的紙老虎,笑眯眯的回答,「奴婢是小姐的丫頭,左三少爺的要求恕奴婢無法遵從。」 她就是能幹,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小姐太重口腹之欲了,若不滿足她挑剔的嘴,四個露會變成三個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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