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城主的財奴 | 上頁 下頁 |
| 五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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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於薇故作傷懷的搖頭,「他都心有所屬了,這日子還過得下去嗎?公主也有公主的尊嚴,何必低就了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他還沒好到值得女兒為他蹉跎一生。」 「所以他娶了那名叫金子的宮女?」怎麼就這麼不順利,一波三折,好事成了壞事,喜事難成雙。 「父皇,金子本名吳紫矜,原是父兄犯了事的官家千金,她原本在幼時就和百里大王訂下娃娃親,只是家裡出了事,沒入官婢,水月族那邊以為她沒了才提出和親一事。 「這一回到了水月族他們就認出了彼此,也相認了,出示訂親信物,兩人悲從中來抱頭痛哭,看得在場的人都心酸不已,女兒也不是心狠之人,硬做棒打鴛鴦的事,索性成全了他們,一是求個心安,心中無愧,二是回報金子對女兒的救命之恩,她有好的歸宿也省得我惦記著報答。」 「你呀!有心了。」陶鎮武感慨道。 「母妃生前說過,受人點滴,湧泉以報,要忘記別人對我的不好,他不好不是我的錯,是他德行有虧;要記得別人對我的好,因為別人我才能過得很好,那人是心慈的,定有好報。」 陶於薇又暗刺了陳皇后一下,讓她溫婉面容幾乎端不住。 「蕙貴妃是個好的,朕也常想起她,在這宮中竟無人比她更瞭解朕的心……」可惜他沒見到她最後一面。 無人比她更瞭解皇上的心……呵!那她這個皇后算什麼,連個死人也比不過嗎?陳皇后恨起已死的季明蕙,以及她所生的陶於薇。 「父皇,您該煩心的是三皇妹的婚事,您看她一嫁再嫁就是嫁不出去,再過幾年就人老珠黃,現在父皇還能為她挑人,等三、五年後怕是無人可挑,得到廟裡長伴青燈古佛了。」不挑刺就心裡難過的陶于燕掩嘴嘲笑。 到時候該哭的人是你吧!「父皇,您不用為女兒的婚事操心,女兒旁的本事沒有,就是會賺銀子,若是女兒眼光高沒挑中人,父皇便放女兒出宮吧!女兒給您掙銀子去,咱們用金子建艘大船,沿著順江一路遊山玩水去。」 「呵呵……傻瓜,用金子造的船得多重呀!一入水就沉了。」陶鎮武對女兒的孝心露出笑容。 「那給父皇蓋座金宮,金光閃閃多好看,住在裡頭多氣派,枕著金枕頭、蓋著金棉被,連床都是黃澄澄,金鞋、金腰帶、金子做的恭桶,再養只金色小狽……」多輝煌的顏色。 陶鎮武越聽笑得越開心,只差沒捧著肚子大笑。 「什麼金子做的皇宮,少說大話了,你再會賺錢又能賺多少銀子,你一個女人的能力能跟國庫相提並論嗎?連嫁妝都守不住還說什麼夢話。」盡愛出鋒頭,真叫人瞧不起。 不甘在父皇心目中地位不如長鳳公主的陶于燕出聲諷刺,滿臉的鄙夷,她不信陶於薇的賺錢運再好能好到哪去,頂多是幾十萬兩的零花,她摳摳指縫就有了,無須羡慕。 殊不知陶鎮武與陶於薇對視一眼,有默契地笑了笑,大概整個旭川國只有他相信這個女兒的賺錢本事,因為他也估算不出她究竟有多有錢,她光是明面上繳入國庫的稅金就有數百萬兩,占每年稅收的一半,私底下的走私更賺錢,是正經買賣的好幾倍。 「你說什麼,孔方有可能是趙皇后之子?!」 乍聞消息,目光一利的葛瞻震驚的直起身,兩眼閃動鋒利精芒,表情是無比的激動,像是見到獵物的嗜血猛獸。 「你、你快放開我,我快……快被你勒死了……」這算什麼,失手殺死第一功臣嗎? 「你要是這麼簡單就死了,我當年就不該浴血闖天牢把你救出來。」他松了鬆手,放開一手揪高的衣襟。 假意大口喘氣,裝模作樣的白文昭「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嚇……嚇死我了,以為要命喪當場,辦了件好事卻不得好報,我死都不瞑目,不瞑目呀!蒼天——」 拿著許久未搧的摺扇,他搧得愉快,還學有錢爺兒蹺起腿來,十分有閒情,慢條斯理地喝茶。 「少說廢話,把你查到的全部都說出來。」能不能順利地娶到心愛的公主就看這一局了。 「全部?!」白文昭大驚。 「是的,所有你知情的。」知己知彼方能算無遺策。 「城主大人,很多呀!一時半刻說不完。」他馬不停蹄的忙了月餘,總要讓他坐下來歇歇腳、喘口氣。 其實他早就坐下來了,不用人招呼、腳也歇了,氣也緩過來了,只剩一身風塵僕僕,精神看起來也不錯。 「說不完也得說,就從你如何發現陶於薇的大管事孔方和趙皇后有關說起。」葛瞻冷眸淩厲。 淩虐他的身心呀!真是殘暴。「我跟華景春分頭進行追查,他查土匪那條線,我查陳皇后娘家這條線,可是怎麼查都查不出端倪,繞來繞去又不約而同回到陳皇后身上。」 「宮闈秘辛也只能掌控在陳皇后手中,沒人比她更會便宜行事。」皇后懿旨一下,宮中暢行無阻。 「城主,二十三年前的事,那時陳皇后還不是皇后,只是德妃而已。」白文昭不忘提醒他。 「二十三年前……」二十三年長公主出生,莫非其中有所關聯……等等,當年的德妃不至於大膽到…… 換子?! 葛瞻的手心微微冒著汗,有些激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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