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穿越做妻奴 | 上頁 下頁
四一


  沒她陪伴在身邊,做什麼事都是苦的,要不是心裡一直想著快點見到她,用健康的身體擁她入懷,他恐怕會就此喪志,一輩子站不起來。

  “為什麼不寫封信告訴我,不論多遠我都會去找你,而不是……”她哽咽的低泣。“我以為你不在了,心痛得快要死掉。”

  至少給她個希望,不要讓她苦苦等候,由日出等到日落,從希冀變絕望。

  “別哭,我不論在哪裡都能混得很好的,曉曉幾時變成愛哭鬼了,瞧你當家一副潑辣樣,我都要嚇出一身冷汗了。”他故意取笑她,捏捏她的紅鼻子。

  “不凶一點人家怎麼會怕我,沒男人的女子,人人都想欺負。”好在她聰明,向外宣稱已成親年餘,否則攻訐、訕笑的閒言閒語只多不少。

  他輕笑,指腹撫上柔白耳垂。“你的男人現在不就來了,當初我不寫信是因為魚雁往返要大半年,到時我己好得差不多了,哪需要你來尋我,我自是插翅飛來找你,我答應過的,不能反悔。”

  季曉歌不快的拍開他的手,“分明是你不想讓我看到你狼狽的樣子,你想維持男人不值一毛錢的面子,怕我嫌棄你是不中用的男人。”

  “曉曉……”她說對了,他確實這麼想,苦就苦一人,他捨不得她陪同受苦。

  當他附在小王爺的時候,兩人是初見面的陌生人,他對於她竟是魂牽夢縈多年的夢中人而欣喜,自然產生好感,而後傾心,最後是深深愛戀,唯她令他傾注深情。

  而她當時只是代嫁的沖喜小妾,對他並無一絲情意,甚至盼著他早死,所以他傷重與否她毫不關心,只想早一日脫身。

  等到兩人互生情意時,小王爺的傷也好了大半了,她無須經歷情人連握筆都握不住那一段,那種動彈不得無能為力的心情他比誰都更能體會。

  他不能,也不會讓她面對那一切,若是同樣的情況再遭遇一回,只怕她會痛徹心輛,在無人的角落掩面痛哭。

  不告訴她,是心疼她,也是男子的驕傲作祟,他要以最好的狀態見她,他寧可獨自忍受長夜的相思和身體上的煎熬,日復一日為恢復正常而努力。

  “別叫,我不想聽你說話,你欺負人。”她使著性子和他慪氣。

  蕭玉瑯不理會她的掙扎,笑著將她緊緊抱住,“就欺負你一人,誰叫你是我認定的妻子。”

  “誰是你的妻子,八字都沒一撇呢!沒媒沒聘的少來壞我名節,我還要嫁人。”哼!偏不嫁他,都是他害她白流了不少眼淚。

  他揶揄,趁隙吻上她嫣紅唇瓣。“你不是嫁過一回了,夫君長年在外經商。”

  指的不就是他,為三餐溫飽奔波的商人。

  “大唐律法有不許婦人二嫁、三嫁、四嫁嗎?寡婦死了丈夫不能給自己找個老來伴啊!你咬我……”不嫁也不行嗎?哪有人霸道的咬人。

  粉嫩的玉頸多了個微紅的牙印,上下兩排牙挺整齊。

  “說錯話,該罰,你是詛咒我早死還是想早日改嫁……”纖素小手急急捂上他的嘴,話語未竟。

  “不許亂說,誰說你會反正你給我長命百歲,不准比我早走一日,是窮是富我跟定你了,別想甩掉我。”說到“死”字她噤聲,絕口不提忌諱的字眼。

  他算是死過一回的人,雖說他否極泰來,可禁忌話題她不願也不想再提。

  他笑著以臉輕輕磨蹭她粉頰,語氣柔情如春水,“我很快讓媒人上門來提親,帶三大牛車聘禮來下聘,有媒有聘娶你當嬌妻。”

  “為什麼是牛車,八匹馬拉的馬車才威風。”又不是鄉下人嫁女兒,多俗氣。

  “因為我是市儈的商人,牛車沒車蓬人家才知道我送的禮有多氣派,絕不怠慢我纖弱若柳的小娘子。”他要告訴眾人她是他蕭玉瑯甘心撒千金娶進門的佳人。

  季曉歌一聽,鼻頭一酸,“不怕人家說你寵妻寵成妻奴。”

  “不怕,妻子只有一個,當然要寵上天,能當妻奴是為夫的榮幸,不如我們先做點夫妻間的事。”她羞紅臉的模樣太誘人,讓人情不自禁心生遐思。

  “你真的不會再變成另一個人?”她不放心的抓住他往胸口探的大掌,神色有些不安。

  一聲悠長的歎息在她頭頂落下。“不是說這是我的本尊嗎?你得看上一輩子。”

  “你就長這樣呀?不能換一張臉呀?”她剛才還嫌棄得要命,打死也不多看一眼。人真的不能亂說話,越不想要的越容易發生。

  黑瞳驀地眯成一條線,若有深意地睇著她,“狐狸眼是什麼意思?”

  “呃,這個……好看的眼睛嘛!”完了,她得趕快搪塞過去,不能讓他知道她內心的想法。

  “你還想把我推給你的丫鬟?”是說,香芹那丫頭吃太胖了,圓出雙下巴。

  她趕緊笑,笑得很僵。“那時我還不曉得是你,再俊的男子也拒於門外,你看我心裡只有你,為你守身如玉,誰來勾引我都不成,全部掃地出門。”

  “真的嗎?我記得你的眼神是厭惡的,好像我是跳蚤之類的害蟲,十分的……痛恨。”不是單純的拒絕,而是殺氣騰騰,殺無赦的樣子。

  他做了什麼讓她痛恨厭惡到極點,不過說了幾句稍嫌輕佻的讚美而已,難道是這張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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