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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寄秋 > 王子寵上天 | 上頁 下頁
三十三


  她驀然抬起頭來?眼淚都慌得掉出眼眶,「何萬勝要我把土地所有權狀交給他,不然……不然他叫我找一條溪跳了,省得他動手。」

  「這個人渣。」任依依呸了一口。「誰叫你要貪他一千萬。」

  「我……我……」她害怕的放聲大哭。

  「夠了、夠了,我設法籌一千萬還他,你少在一邊給我哭衰。」她可不是為了劉月理,而是不忍心堂哥失望。

  ***

  是夜,風勢特別強勁。

  幾條鬼祟的人影潛入青春泉牧場,手裡似乎提著某種沉重的液體,快速而安靜的走向牛舍,東倒一點,西倒一點的。

  天空滿布雲層,零星的星辰忽明忽暗,看來是一個適合做壞事的夜晚。

  打火機的光亮在堆滿乾草的倉庫燃起,火光未減的擲向乾草堆,迅速燃起的光亮足以照耀整片天空,牛群開始騷動了。

  房內的任依依眉頭微微皺起,「嗯,是什麼聲音?天亮了嗎?」看一看螢光鬧鐘,短針剛過一,長針指著五。

  「怎麼了,寶貝,你還不夠累呀!要再來一次嗎?」曖昧的取笑聲由她胸口傳出。

  情生意動,怎會不起欲呢?!

  他們的肉體是結合了,但心的距離遠如半個地球,你看我在寒帶,我看你在熱帶,全是因為某人對愛的卻步。

  不說出口不代表不愛了,明明抓住了那顆心卻擁有不了,任由她鴕鳥似的逃避,自欺欺人。

  他是太寵她了,簡直是籠上了天,所以他幫著她欺騙自己不愛他。

  「滿腦子黃色廢料,你沒聽見牛在叫嗎?」好象很慌亂似的。她連忙下床著衣。

  「哪天牛不叫嘛!我……咦!有煙味?」而且愈來愈濃。

  「什麼,煙味?!」她忙不迭的推開窗戶一看,當場三魂沒了兩魂地往外跑。

  「發生什麼事,是不是失火了?」要命,他根五不敢懷疑他猜測的事是假的。

  因為煙味已順著風勢飄入窗內。

  「諾亞,你去叫醒工寮的工人救火,我去叫醒叔叔嬸嬸他們逃生。」還有他們賴以維生的牛呀!

  諾亞估計火勢尚不致延燒到房子,因此放心她去叫醒家人,而他則抓了兩條毛巾浸濕,一條給她捂住口鼻,一條他捂著半張臉,沖向起火點喚醒工人。

  兩人分道而行地各自叫人,任依依先把叔叔嬸嬸叫出屋外,隨後發現堂哥堂嫂似乎尚在屋內,於是她又折返。

  任正義剛好返校取畢業證書未歸,自然不用擔心他的安危。

  可她上上下下每一層樓都找遍了,連廁所也不放過,最後確定屋內都沒人了才由後門出去,往牛舍奔去,她擔心牛只的狀況。

  她腳未著鞋奔過草地,熊熊火光像是燒灼她的心,耳中傳來的盡是牛兒們嘶啤的吼聲,驚惶失措猶如預知死亡般地悲哞。

  突然,一陣非常虛弱的求救聲由倉庫內傳來,她猶豫了一下,決定以人為重。

  當她沖進已開始著火的倉庫大門之後,眼前只看到一片濃煙,幾乎看不見前方的路,她只能依呼救聲緩慢前進。

  「救……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孩子……他不能死呀!救救我的……孩子……」

  被崩落的大量乾草壓住的劉月理無法脫身,只見她大腿以下壓了山一般高的乾草,手則覆住小腹怕傷到肚裡的胎兒。

  火勢洶洶幾乎快燒到她身上的乾草,她拚命的呼救只希望有人聽見,她不甘心就此死去。

  「正剛……你在哪裡,快來……救救我和孩子……你快……快來呀……」

  她還沒告訴他他們有了個孩子,快兩個月了,她不想什麼都沒了,她還有丈夫和孩子呀!

  「你懷孕了?!」

  頭頂上傳來她最痛恨的人的聲音,但也是此時此刻唯一能救她脫險的人。

  「為什麼會是你?」老天真是愛捉弄人,偏偏是她。

  「你少給我說廢話多留點體力好逃生,你幹麼沒事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任依依開始搬著最上層的乾草。

  乾草數量一多也是驚人的重量,她拉不動她。

  「我以為正剛在裡面……」劉月理咳得說不出話來。

  夫妻倆自那日鬧翻後就不曾交談,她這才知道丈夫不是沒脾氣,而是一直容忍她的任性,縱容她為所欲為地把一個家搞得烏煙瘴氣。

  她幾回想和他說話又拉不下面子,看他冷著臉地從身邊走過她心裡就難過,連懷孕的事也遲遲沒法告訴他。

  半夜她作了惡夢驚醒,翻個身打算尋求丈夫的安慰,誰知他竟然不在床上。

  她慌亂尋找,才在窗邊看到樓下丈夫孤寂的身影倚靠著倉庫外的榕樹,她心口一酸地想找他談開,畢竟夫妻是一輩子的事。

  何況他們又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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