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王子寵上天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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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夠了沒,真當自己是王子,講得天花亂墜沒人為你鼓掌。」真是天方夜譚。 「假使我真是王子呢?」他真希望她有一點正常女人的反應。 但是,不切實際向來是場歡喜宴,擺在夢裡好欺己。 「王子又怎樣,我看起來像公主嗎?別把名蘭和雜草混為一談。」她從不相信麻雀會變種成鳳凰。 人要安份點,腳踏實地一畝田一畝田的墾植,泥土裡才會長出黃金。 「甜心,你很固執吶!偶爾作作夢有什麼關係。」人生無夢還有什麼意義。 夢?別是惡夢才好。「讓開啦!我該去伺候那些牛大爺,要作夢等我有空再說。」 笑聲虛弱的諾亞真被她打敗,將床頭的鬧鐘拿到她面前一晃。「九點五十四分。」 「啊——」她睡遲了,「你怎麼不及時喚醒我,害我睡過頭了。」 整整晚了三個多小時,她急也沒用,睜大眼瞪他,但心裡是有些興味,原來他也會賴床,不與拿破崙媲美——一天只睡四小時。 不過反常得很,今天的牛兒們倒沒有一大早哞哞叫吵她好眠。 「你好象不怎麼緊張,我還以為你會急驚風似的跳起來。」除了那一聲驚叫,她的溫吞可真是出人意料。 她一副早看透你的表情。「想占我便宜門都沒有,我一跳肯定親到你。」 「唉!又被嫌棄了,我的吻有這麼差勁嗎?」他已經傷到體無完膚了。 「少作怪了,八成是正義那小子良心發現了,打算讓我清閒一天。」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再偷懶連天都不饒他。 她是這麼想的,牧場上人手也不過就那幾個,劉月理就不用指望了,打從她嫁進牧場不曾喂過一頭牛、叉過一捆草,要她入牛舍等於要牛爬樹——不可能。 而大堂哥一早要趕到國小教書,家裡就剩下叔叔嬸嬸和嘎瑪、烏沙,若沒多個幫忙的人肯定是牛嘶人翻忙不過來。 算來算去也只有那個好命兒終於肯勞動四肢,不然她哪能忙裡偷閒睡到快十點。 他眼神古怪的一瞟,「我看來像不事生產的紈挎子弟嗎?」 「你?」她用懷疑且輕視的目光一瞥,「你跑給牛追我都不稀奇,一捆一捆的乾草你叉得動嗎?」 諾亞不平的緊壓她雙肩。「小姐,你沒瞧我臂肌變得更結實了呀!」 「是比較會欺負人吧!得寸進尺的占了我的房間又占我的床。」她愈想愈覺得自己是吃了大虧。 幹麼順理成章的讓他住進房裡來,然後半夜又睡死的被人摸上床猶不自知,直到清晨才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偏偏她不能大聲斥喝罵他不要臉,擔心兩人假情侶的身份若被拆穿,牧場會遭到拍賣的下場,到時真稱了姓何那對兄弟的意,她鐵定會嘔死。 他分明是吃定她不敢宣揚嘛!學人家用蠶食的方法一步步攻進她的地盤,不時地在她家人面前強迫她和他一道演出熱吻畫面,根本是欺人太甚。 她是吃了黃連的啞巴,光長一張嘴無處申冤。 一抹狡笑滑上他嘴角,「我們還分彼此嗎?你的身體抱起來挺暖和的。」 「你……無賴。」她臉不由自主的發熱,想起夜裡兩人毫無空隙的擁抱。 「我要是不無賴怎會賴你呢!你早該有先見之明。」他似挑逗地以唇刷撫她的唇瓣。 呼吸略顯急促的任依依刻意裝做不受影響。「諾亞,你的職業到底是什麼?」 人多少會有些好奇心,窮人是沒有遊手好閒的時間,而富人則少了放長假的機會;他是哪一種? 「我說過了,我是王子。」取笑聲中含著一絲無奈。 「去你的,還不老實。」看得出來他家世不凡,但王子……太扯了。 「我很老實呀,所以我先知會你一聲,我要吻你。」夠紳仕風度了吧! 一說完他沒給她反應的空間,一公分寬的唇距很快的相會,對女人不陌生的舌順滑而入,勾勒出更多黏稠口液相互交換。 要論調情聖手沒幾人能及得上他,他懂得如何撩起女人最深層的火熱,唇舌間的勾引像一條被點燃的引線,轟地燃起十丈高紅焰。 對一個忍耐力不算好的男人而言,夜夜擁抱著散發處子馨香的女人不可不謂折磨,他能睡得安穩才怪,不早早起床他會把自己搞得很狼狽。 像今天淩晨兩、三點,睡相差的她也不知道怎麼轉身的,一腳跨在他大腿上、一手環著他的背,女性最柔軟的位置正好抵住他令女人歡愉的剛硬,可想而知他最想做的是什麼事。 但是忙了一天的她需要睡眠,他總不能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令她更加筋疲力竭,超人也需要休息。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事是像瘋子一樣耗盡精力,天沒亮學牧場上的人扛起一捆又一捆的乾草混著新鮮牧草屑喂牛,還費了好大勁清洗儲存鮮乳的桶子,叫慢他一小時抵達牛舍的烏沙以為有賊,掄起大鐵叉就要往他腦門一敲。 養尊處優的他幾時做過這等出賣勞力的事,他拿過最重的工具是高爾夫球杆,腳下永遠是最昂貴的意大利皮鞋而非膠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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