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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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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夫妻的情緣才正要開始,她居然輕易說要放棄?! 「你不休離我?」男人真是貪心,有齊人之福可享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他憤怒的沉下臉。「除了你,我不會再有其他妻妾,你今生今世休想逃離我。」 「夫君,你……」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永遠,永遠都不許再提起這件事,除非我死。」他放不開她了,這慧心女子是他心愛的妻。 「我知道了。」長孫無垢低聲地回應,嘴角帶著喜悅笑意,粉頰倏地飄紅。 他的允諾換來她一生的執著,情意深重地共渡艱困的挑戰。 「以後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名字,不用拘泥於禮教。」他不只是她的丈夫,也是她未來的依靠。 「是,夫……追命。」她臉紅地垂下頭,羞答答地好不嬌媚。 心弦一動,一股欲念由下腹生起,瞧著她羞怯的模樣,他口乾舌燥地挑起她下顎,覆上她桃嫩雙唇。 「唔……」她嚶嚀一聲,嬌軀無力承歡的軟倒在他懷中。 他呼吸急促,大掌攬近她的腰,感覺自己勃發的剛強正抵著她的柔軟。 「無垢,我想要你……」 她眼泛羞意,雙頰紅得發豔,小手環緊他的頸項,以肢體語言說明她的心意。 「我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他氣息微亂地在她耳邊低喃,唇拂過的肌膚像火在燒。 春意正濃,他倆雙雙躺倒臥在香氣滿溢的錦被上,散亂的雲絲四散,黑幽的眸子透著深沉的欲望。 他伸手解開妻子的外衣,渴望讓他顯得笨拙,解了多次才完美的呈現她雪白的嫩胸…… 「追命……你的身子撐得住嗎?可別逞強……」望見夫婿額上鬥大的汗,她有些擔憂地問。 這句話像盆冷水兜頭澆下,吳大夫的叮囑浮現腦海,他突兀的放開她,深吸幾口氣意圖平緩自己的欲望。 「追命?」她說錯什麼了嗎? 皇甫追命笑著撫撫她的頰。「沒事。」 她搖搖頭不肯相信,瞧他面紅如潮,該不會又發燒了吧? 坐起身她想探手觸碰他的額,但一看到相公的目光往自己胸前飄,她低頭一視,霎時羞窘地急忙拉緊半開的衣襟。 瞧著妻子嬌似芙蓉的麗顏,他一咬牙,不管了,吳大夫說的是少欲而非禁欲,他少要她一回便是了。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皇甫追命身一傾,正準備一親芳澤時…… 「大哥、大哥,聽說你身體好了許多,我特來瞧瞧你,你沒在休憩吧?我帶了十年一結的雪參果來給你……」 殺風景的聲音揚起,神情一僵的皇甫追命有些愕然,他哭笑不得的歎了一口氣,將手移開妻子胸前的柔軟,為她重新著衣。 「夫君,我發現我越來越厭惡這個不識相的小叔。」長孫無垢嬌嗔道。 他笑著拍拍她,無奈的安慰妻子。「如果哪一天他被謀害了,我絕不會出面指證是你下的手。」 「小心,有暗器!」 驚覺異物破空而至的皇甫別離神色一深,機警抱起身旁反應遲頓的未婚妻往旁邊一躲,避免著了人家的道。 他心下一驚的以為有高手埋伏,提氣凝神的做出防備動作,以防對方更進一步的攻勢,欲取他二人生命。 隨之他馬上想到這裡是大哥大嫂所居住的秋霜院,若有外人潛入必驚動他們,為何沒聽見一聲叫喊? 難道他們已經遇害了?! 思及此,向來漫不經心的神情忽地一變,精銳地散發出冷戾寒氣—— 「二叔眼力真差,該找個大夫治治眼疾,嫂子我不小心脫手而出的繡花鞋怎會是暗器呢?」真瞎了他的狗眼。 「繡花鞋?」低頭一視,還真是女子的繡鞋。 「別告訴我你比夫君還弱不禁風,一隻小小的鞋子就能要了你的命。」那他還真該羞愧而死。 內室裡走出一對相依偎的男女,看得出一方小心攙扶著男人,而那人也一臉憐寵的握著她的手,十分恩愛地出現不速之客面前。 「娘子,別鬧二弟了。」皇甫追命笑著為兄弟解圍,儘管妻子此刻的嬌俏風情也挺迷人的。 「人家哪是在作弄他,我是在提醒他你這大哥多個娘子、他有了嫂子,得學點規矩,別老莽撞的像是毛猴子。」對於不識相的惡客,客氣是多餘的。 長孫無垢對任何人都好顏以對,很少見她對誰揚高聲量,語多帶諷的不給人餘地,處世向來圓融不得罪人。 可是遇到一再壞人好事的小叔,她真是有說不出的惱意,好不容易夫妻倆閨房之中的樂趣正要開始,他卻偏偏如勾魂的黑白無常,硬生生地打斷他們成為真正的夫妻。 「毛……毛猴子?」這對自詡風流瀟灑萬人迷的皇甫別離不啻是個打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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