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成親這麼難 | 上頁 下頁 |
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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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解,風靈聞挑明瞭說:「太子到碼頭扣船,指稱風家的送嫁船偷藏軍需品,他要徹查。」 「無恥。」風靈犀冷嗤。 「不過他遲了一步,把嫁妝卸下後當天船就返航了,順流而下已在數百里之外,找不到船的太子惱羞成怒,揚言要讓我們好看。」 司徒風絕夫婦一聽就知道,這個「我們」抱括了靖王府,狗急跳牆的人什麼事都做司徒風絕滿臉不屑,「想得真美,岳父大人的武裝船他也敢肖想,皇上第一個饒他不得。」異想天開。 「好東西人人都不想放過,要不是造船廠是我家的,我親自參與制造,否則我也想來搶。」第一發試發的炮彈由他點燃,轟隆一聲的悸動仍在心頭激蕩。 風靈聞眼中的驕傲遮掩不住,他自豪有一對了不起的爹娘,帶領他看見不一樣的世界,拓寬了他的視野。 「夫君,我們是不是被盯梢了。」 從定國公府出來,在上馬車的瞬間,溫婉小女人模樣的風靈犀眼角餘光不意瞟見數條人從四面八方散去,顯然已埋伏已久,飛身而去向各自的主子通報訊。 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下,說實在的,讓人非常不痛快,好似那釘在牆上的飛蛾,有翅飛不動,成為風景。 「是呀,好幾波人呢!」帶妻子回個門也緊跟不舍,真是閑的,他就是單純拜訪親戚,卻被人搞成有所圖謀。 「討厭,不喜歡,他們不會跟著我們回府吧!」她想當個循規蹈距的好妻子,偏偏有人要她露出獠牙。 「不喜歡就把人甩了,想不想吃個什麼,京城裡好吃的倒是不少。」他是京城通,能帶著她大街小巷尋幽探訪,找到令人想把舌頭吞了的美味。 「如意酒樓。」她報了個地方。 司徒風絕怔了怔,「風家的?」 「我的嫁妝。」陪嫁鋪子之一,風家和娘的生意遍及各地,酒樓、茶館、飯肆開滿地。 「你的陪嫁?」他詫異到說不出話。 如意酒樓是樓高三層的臨河大酒樓,占地足有一條街,原先是一塊長滿蚊蟲臭蛆的爛地,一下雨就水淹三尺,惡臭無比,附近居民紛紛搬走,成為無人居住的鬼沼地,時不時冒出瘴氣,真到被一個外地人用區區五百兩銀子買下,重新整地、填土,蓋上新的房舍。 一開始大家都不看好蓋在爛地上的如意酒樓,以為很快就會關門倒閉了,誰知異軍突起大受歡迎。 除了三層招待賓客的樓閣,還有融合園林景致的院落,十大園任人預定,先定者先得,不分權貴或高官,給了銀子便可來此使用。 才五年光景而已,如今有人出價五百萬兩都不賣,連帶著周邊的地皮價格也水漲船高,一間店面附加小院的價錢最起碼也要五千兩銀子,有價無市。 因為全被人壟斷了,鋪面只租不賣,還得看順不順眼才成交。 「不多,十來間,如意酒樓、八方茶居、四季衣坊、金玉滿堂首飾鋪、花間當鋪……」她一一細數。 不多,十來間……司徒風絕苦笑。 若是讓宮裡的那些人知道,恐怕不是殺人奪財,便是傾全力也要搶到這位財神,每年每間鋪子的淨利以萬兩計數,而她卻以「區區」計算,可見財力之雄厚。 其實也是風震惡夫婦眼光精准,當年夜梓還是五皇子時一場宮變死傷無數,不少參與其中的達官貴人不是被抄家滅族,便是流放在外,他們的家產可說是不計其數,金銀珠寶等有價物先不說,光是鋪子、田地、莊子等就空出半座京城。 這些因謀反而閒置下來的空屋、鋪子有誰敢賣,大家都躲得遠遠的怕受到牽連,就算有心占個便宜也要先觀望。 這時候,風震惡夫婦像暴發戶似的扛著銀子到處買買買,只要看上眼的全不放過,以十分低廉的價錢拿下,等其他人看著眼紅,想要賭一把下場買時,好的地皮已經被搶走,只能撿人家挑剩的。 「夠了、夠了,為夫的承受力有限,你的嫁妝是你的,為夫絕不插手。」 知道越多越心酸,原本以為靖王府已是京中富戶了,但是和她一比,簡直是九牛之一毛,沒什麼可比性。 「夫君,我的意思是以後到了自己的地方不用花銀子,你只管進去便是,你是大東家。」自家人還賺自己銀子豈不是笑話,右手付錢左手收,全是自己的。 他苦笑,「就去如意酒樓,東五,把馬車掉頭,你家郡王妃要吃山珍海味。」 這一喊,馬車外傳來歡快的回應。 「好咧!去如意酒樓,小的也能打打牙祭。」來到京城以後,嘴都淡了,這會兒終於能開吃。 東五和東三是同一年被收養的孤兒,以兄弟相稱,只是東三性情較沉悶,不愛說話,而東五是個話虜。 「還餓著了你不成。」風靈犀笑著一碎,風家可不差飯吃,跟了她之後更是每餐加菜,他還能再沒出息一點,盡給主子丟臉的熊貨。 「餓是沒餓著,就是嘴饞……郡王、郡王妃,坐穩了,咱們多了客人,馬車要快跑了……」東五吆喝一聲,馬車疾駛,留下一抹殘影,馬車駛開的地面多了十幾個流星縹,鏢上淬上了毒,泛起藍光,一入體,毒走全身。 車內的兩人都沒回頭,只是臉色都不太好,一陣刀劍交錯聲在馬車後頭響起,沒多久,歸於平靜。 「犀兒,別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欺人太甚了,真當他是泥塑的,沒脾氣。 柳眉輕蹙的風靈犀不是害怕,而是不耐煩,「有完沒完呀,都不能好好玩耍了,我是不是以後都不能出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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