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成親這麼難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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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游水。」她能在水底閉氣,像魚一樣遊動,仰式、蛙式、自由式、狗爬式、水母漂……娘說技多不壓身,多學點保命本事也許哪一天就用上了。 穿二代的風靈犀從小受的是現代教育,她娘幾乎將一身所知教給小女兒,除了一般人會學到的數理語文知識,還有解剖學,這個時代的中醫醫術,甚至火藥、槍械製作方法。 相較之下,風靈月就沒學得這麼全面,僅是皮毛而已,因為她被天山老人帶走,著重學武和機關術。 「善泳者溺。」越是經驗老到越容易疏忽。 丫鬟柳眉一蹙,「你這人不能說句好話嗎?怎咒人……呃!風絕哥哥,你怎麼在這裡?」哎呀!不好,被逮個正著。 水汪汪大眼骨碌碌的轉溜,她想著該由什麼地方逃走。 司徒風絕挑挑眉,「這是我要問你的話,不在艙房待著,你跑出來幹什麼,還做一身丫鬟打扮。」她還扮得很徹底,梳起雙丫髻,看來比實際年紀小三歲,活脫脫十四歲稚齡俏丫頭。 「無聊。」什麼事都不做,她會悶出病。 「你可以找我,我隨時有空陪你,隨喊隨到。」司徒風絕好笑的戳戳她的丫髻。 能讓他如此親遁以對,語氣溫柔似水,甘願當小廝的人也就只有一個—— 心心念念的女子,風靈犀。 她眨眨眼,「大哥、二哥說要避嫌。」正式成親前不得見面,連說句話也不行,嚴防私會,這是女子的矜持。 一提到存心跟他過不去的大舅兄、二舅兄,司徒風絕原本柔情似水的臉倏地冷了三分,但再對未婚妻開口說話又是一派溫柔,「我們不忌諱這事,大可不必理會,你想見我就見我,再晚我都等你,我們是夫妻。」 她笑眯眯的搖著纖纖蔥指,「是未婚夫妻,哥哥說沒拜堂前我是風家女兒,和你沒關係。」 他一聽心塞,惱得都能吐出半升血。 又是「未婚夫妻」這個藉口! 若非他以護衛方便為由,提出讓犀兒跟他同船,原本大舅兄、二舅兄是要他們分坐兩船的,因為他們還是「未婚夫妻」,不合禮數,應當避嫌。 「別聽他們的,狗嘴吐不出象牙,一出門上了花轎,你就是我司徒風絕的妻子,天崩地裂,海枯石爛都不能改變,你是我的。」 司徒風絕霸氣又溫柔的將人摟進懷中,輕嗅她發上的淡淡清香,沒人知曉在強勢的表面下,耳根已泛紅,心跳快得如擂鼓。 他既歡喜又小心翼翼的摟著心上人,輕了自個兒不痛快,重了怕傷著小心肝,僵著身子享受美好的片刻。 此時的他一心二用,眼觀四方、耳聽八方,防賊防盜防舅兄,好不容易偷來的溫存可不容人壞事,他想抱著心上人想得都肝疼了,不能讓那兩個礙事的又來破壞。 「狗嘴能吐出象牙都能賺兩回了。」狗表演吐象牙,吐出的象牙雕成工藝品一樣能賣錢,一舉兩得。 「犀兒……」這小丫頭就會破壞氣氛,他無可奈何的輕喚,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無奈和寵溺,對她,他向來只能讓著。 司徒風絕的童年可以說過得悲慘無比,大哥沒出事前,身為王府世子不得離京,因此才六歲的他被父王扔到溫州城,跟風震惡學武、學謀略、學兵法,學各種陰人暗招。 被迫收徒的風震惡氣得臉發黑,便把小徒弟當牲口操練,每日天未亮先挑水,挑完水蹲馬步,馬步蹲完揮拳一千下,而後跑步、扛石頭、捎沙袋、拉弓、騎射……如此重覆了兩年,當師父的才肯教徒弟心法和劍術,一天十二個時辰,他足足有八個時辰在練功,另抽一個時辰讀書、背兵法,排兵佈陣,五行八卦。 也算有天分的司徒風絕沒幾年就學成劍法,可是沒得到師父的讚揚,反而又被丟回京城找他親爹去。 後來的幾年他是京城、溫州兩邊跑,那時他已和風靈犀定下親事,所以他不是來探望師父,而是念著小娘子,巴不得把人拴在褲腰帶上帶著走,時時都能見著人。 只是有一日,代替父親出征的世子爺司徒風華滿身是血被抬回來了,昏迷了三個月才清醒,而後他的雙腿廢了,坐在輪椅上被人當笑話看。 後續兩、三年司徒風絕接替兄長帶領二十萬靖字軍,長期待在軍營裡無法離開,直到弟弟司徒風琰來接手,他才趕緊下聘,定下婚期,將打小守到大的未婚妻娶進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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