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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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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是約澄到荒屋,說有要緊的事要和她商量?」她還當兩人花前月下忘了時間,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以地為床,做起令人臉紅的事。 「我?」他察覺到下對勁。 . 一旁的葛士揚疑惑的說道:「火頭,你會不會覺得事情太湊巧了,同時有人打電話給你們。」 「喂!我先說明我可下知道你們警察局的電話,不可能打電話向你們求援,我頂多撥二〇報案。」這點一定要說清楚,以她的行業實在下適合與警方打交道。 五十嵐秋子的一席話如閃電般劃過兩個男人腦門,他們如遭雷擊一般的張大雙眼,以難以置信的眼神互視對方,胸口波濤洶湧,沒辦法接受浮現腦中的事實,局裡出了內奸。 今晚的會議是臨時召開的,因為發現幕後可能的主使者嫌犯,他們商討下一步的追蹤方向,而他們辦公室的電燈一閃一閃似要壽終正寢,所以一整組人像小偷的偷開風化組的辦公室進行會議,順便使用人家的公物——零食。 電話響起時正好是火東雲面前十七號分機,大家還停了三十秒鐘左右等他拿起話筒接聽,沒人敢越權跟他搶。 「那通電話是特地撥給你的,也就是說那人知道你在哪裡。」為什麼他心裡沉沉的,覺得有事會發生。 「還是我們自己人打的電話。」是誰呢?火東雲實在不想懷疑自己的手下。 「那時有誰不在辦公室?」 「誰喔!我想一下。」思緒有點亂的葛士揚整理思緒。「呃,小陳在挖鼻孔,文耀正在和周公下棋,胖子林吃炸雞,秀秀妹在瞪我們,然後……然後……」還有誰沒點到名的?「啊!對了,你的美國妞說要喝咖啡,大約消失了十分鐘。」 因為他也想喝,所以時間記得特別準確。 「說過多少次他和我沒關係,別再窮嚷嚷……等等,他的咖啡是冷的。」火東雲的印象裡沒聞到任何咖啡香味。 「且他對咖啡很挑剔,不是現泡的溫熱咖啡絕對不碰。」那表示什麼?咖啡早就準備好了,只是放久涼了。 兩人的目光再度交集,一句話也下說的考驗彼此的默契,明顯不過的答案呼之欲出,他們全被同一個人給要了。 可是為什麼?這是他們共同的疑問。 猜不透的動機叫人心裡發慌,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橙火是誰,可是在火東雲的刻意掩護下故意裝成毫無頭緒,只有急於表現的那個人會窩裡反,利用他的名義將人約出,讓蔚海澄在毫無防範的情況下暴露身分。 好個歹毒的計謀,為達目的下擇手段,她真以為能成功嗎?殺手的警覺性比一般人高出許多。 「有件事我知不知道該告訴你們,澄說影子也到了臺灣,他的目標是……她。」 囁嚅的說出隱悶的話,五十嵐秋子的心頭並沒有輕鬆的感覺,反而更沉重。 「影子」是與橙火不相上下的棘手人物。 他出道五年沒人見過他的長相,也不知其性別,可是死在他手下的人下計其數,死狀殘忍不見完膚,幾乎無法辨別被害人是誰。 完事後他割下死者身體上的某個部位當紀念品,是個冷血又極其可怕的人。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竟然敢隱瞞他,這兩個該死的女人。 吼聲隆隆,差點耳鳴的五十嵐秋子用力按住心口大口呼吸,神情略顯病態的蒼白。「只要她關心的人她都想瞞,她甚至買好了機票要我離開臺灣。」言下之意火東雲也是其中之一,他該知足了。 「她知道這件事多久了?」他有種奇異的感覺,似乎她突然冷掉的感情與此事有關。 原本他們的進展還不錯,雖然沒有大起大落的情感波動,但在穩定中求發展,她的態度明顯軟化了許多,下拒絕他的擁抱和親吻,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增加,少了拒人於外的冷淡和疏離,多了絲回溫的暖意。 可是突然間她又回到以前的冷然,不再理會他的任由他唱獨腳戲,有意無意要他離遠點。 一開始他以為她終於學會吃醋的藝術,為那個死人妖的出現而心生下悅:心裡暗自欣喜的想看她的反應下點破,原來她的心思比他細膩,早一步察覺異樣的先將他推開,以防他因為她的因素受到牽連。 這個讓人心疼又不忍的小女人怎麼這麼傻,她不知道他的身分是警察嗎?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全國百姓,危險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大概從那個綠眼睛的波霸來過以後吧!她的行為舉止就變得怪怪的。」 「朱德·藍尼!」 「茱莉亞?」 「殺手下能有感情,難道你下知道嗎?」 黑暗之中走出一道修長身影,隱隱泛著寒意的兩抹綠火在幽暗地帶燃燒,帶著毀滅與瘋狂的氣焰逐漸逼近,四周的空氣也像籠罩在一層寒冰之下,冰凍每一寸暴露衣服外的皮膚。 一人高的野草發出憲寒牽牽的聲響,仿佛有上千的鬼魅躲藏其中,陰森森的磷目窺伺風吹草動,意圖侵佔活人的肉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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