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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寄秋 > 不及格的魔女 | 上頁 下頁
十一


  他入迷了,一夜未睡的瞧著她的睡容,心崩毀了一角,只想守護她安眠而不敢亂動,生怕驚擾了她夢中的美好。

  「你不說我倒忘了,現在幾點了?」是有點餓了,她想喝豆漿配菜包。

  「十點零七分,你不是有表?」他一睨她腕間過大的卡通表。

  他想下午得叫人送只鑲鑽的淑女表來,好搭配她的氣質。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他已經開始寵她了。

  喔!對哦!「問你比較快嘛!而且我的手被你握住不好抬。」

  她這才想到兩人的關係沒那麼親近,手一收,自然的放回腰側,沒發現他眼底驀然浮現的空虛感,以及你怎麼「敢」抽回的怒色。

  他不動聲色的定到她身側,如同朋友一般的搭摟她的肩膀,要她穿上鞋下樓用餐。

  但不知有意還是無心,尚未盥洗的上官青青在他錯愕的目光中走進盟洗室,一待就是半小時才姍姍走出,一見他還在,居然打個招呼又拎了件替換衣服走過他面前,砰地再度關上門。

  被人忽略的不快讓他僵直了背脊,越見沉冷的臉色在她哼著歌打開門時更加難看,仿佛她的快樂來自他的忍受,她無禮得令人動怒。

  十分鐘後,他決定要在她身上裝鈴鐺,因為沒有因為沒人會在一直線的回廊迷路,而她高明到三度走了回頭路。

  「呃,你……你別生氣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發誓。」誰叫這房子的格局那麼相似,害她以為走過了又繞了回去。

  「如果我相信你的誓言,你會保證不東張西望?」沒見過好奇心那麼重的女人。

  第一次發現她沒跟上來時,她的理由是他的步伐過大她跟不上,所以他配合她的慢條斯理,散步似地走得非常悠閒。

  第二次回過頭一瞧,她蹲在牆角研究花瓶中鬱金香的顏色,直說她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深紫,因為當她一抬頭他已經不見了,所以她只好繼續欣賞,等他來找她。

  第三次更誇張,她宣稱看到老朋友在天上飛,因此沒知會他一聲便停下腳步,整個人爬上窗戶失去蹤影,讓他以為她由二樓摔落中庭。

  結果她是坐在窗戶外的橫台晃著腳,直道天氣真好,風很涼,問他要不要一起來賞雲。

  人不可能在天上飛行,她的藉口蹩腳又拗舌。見她方向感極差,而且容易為一點小事分心,他乾脆捉牢她以防她迷失。

  一個人能迷糊到什麼地步他不明白,但她實在太離譜了,讓他很想聽聽她第四個理由。

  她伸出三根手指頭像童子軍似的發誓。「真的,我沒有東張西望,我只是看到一隻貓。」

  毛色雪白蓬鬆十分可愛,她一時太專注了而忘了要轉彎,然後她就分不清楚剛才從哪邊過來,只好以擲銅板的方式選擇方向。

  「歐陽家不允許養寵物,你看到的應該是野貓。」他漠不關心的道,意思是這類事會有下人處理。

  「嗄!不養寵物?」那不是很無聊。

  像她家的欺世多可愛,懶洋洋地躺在窗臺邊曬太陽不捉老鼠,高傲得像個貴夫人。

  還有愛說話的聒噪老是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盜名則總將它龐大身軀塞在櫃檯下打盹,讓人以為它不是聖伯納而是一頭豬。

  至於滅祖嘛!她心不安的瞄了他一下,希望他能少些注意力別去發現那只花栗鼠的存在,他八成恨死它了。

  「你的眼神閃爍不定,是否隱瞞了我某件事未告知?」貓是她帶來的?

  她力求鎮靜的朝他一笑,手心直冒冷汗。「沒有、沒有,你看錯了,我只是眼睛在痛眨了一下。」

  「眼睛痛?」他不信的瞧了她一眼。

  上官青青主動的靠近他直催促。「走吧、走吧!我快餓死了,餓死客人是一項重罪。」

  「你……」眼一眯,他確定她有事瞞他。「的確不該怠慢客人,等用完餐後,我再來審問你。」

  「嗄!審問?!」有那麼嚴重嗎?

  走私一隻花栗鼠不算有罪吧!頂多是知情不報而已,它可是酷的好朋友。

  咦!怎麼沒瞧見酷的人影,難道她交到新朋友跑到外頭了?

  「什麼,你把酷關到閣樓?!」

  驚天的訝異聲出自絕美的女子口中,圓睜的美麗雙眸充滿難以置信,沒人真的把一個七歲大的孩子關進陰暗發黴的閣樓裡。

  而他居然做了,還面不改色地說,不馴的小孩理當受罰。

  這是什麼世界呀!哪來的這種規定?

  規定是用來打破而非用來限制,既然由人制訂也應因人而變,哪能一成不變、墨守成規,有變化才新鮮,老是那幾條豈不無趣。

  可是定下規矩的男人根本無意更改,如果今天他連一個孩子都無法管好,如何管理手底下依賴他養家活口的員工。

  喝著黑咖啡的歐陽閻天一邊看著手邊文件,一邊聽副理的簡報,完全無視一旁幾乎掀翻屋頂的聲音,他以為她想和他爭辯孩子的管教問題。

  在這個家只有他的話有分量,其它閒雜聲浪視同雜音自動篩除,沒有必要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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