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命犯桃花 | 上頁 下頁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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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是她的錯而非他來得不巧,畢竟客人最大豈有被遷怒之理,他更冤枉。 「不賣你不成嗎?看到人家發火就應該避遠些,誰像你蠢得湊上來送死。」美人發怒,殃及十裡。 「我……」他哪知道她在發火。 「不准說話,把咖啡送給七桌的女客,人家垂涎你很久了。」沒想到男色也能開闢客源。 「我?」他的傷還沒好,是傷患。 「不是你還有誰?你沒瞧見一屋子人我忙得不可開交,你這吃閒飯的不幫幫端盤子說得過去嗎?」好逸惡勞的傢伙。 他看來像男侍嗎?莫可奈何的南宮風流張大眼盯著被塞到手中的愛爾蘭咖啡。「我有傷在身……」 「傷在大腦呀!你在我家白吃白住了七、八天還不知感恩,那些小傷小疤早就不見,你想在老娘面前偷懶不成?」 根本不給他爭辯的機會,媚眼一瞠好不兇悍,造型別致的彩繪指甲往前一戳毫無顧忌,存心要使喚「不忙」的他幫忙。 所謂物盡其用,再說經過靜一番魔法藥材調理過後,那張曾傷痕累累的臉蛋又光滑如蛋殼,連道疤也看不見。 年輕人體力好,複元情況當然好得不在話下,何況還有魔法學校一流的魔女照料,他不好才叫有鬼呢! 現在的他一如往常瀟灑帥氣,不羈的短髮飛揚,光燦如陽十分耀目,如同他的相貌一般吸引女人的目光,有著勾引的嫌疑。 從他出現在咖啡屋的那一刻超,逐日遽增的女客有淩駕男客之勢,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注視他的一舉一動,不時發出迷戀的意識。 大概只有上官家的三姐妹無視他一身男性魅力,當他是普通男子以平常心對待,所以「相安無事」。 至少,在她們眼中是如此。 不過心中另有所圖的南宮風流可是一肚子壞水,他正想著要用什麼法子摘下上官桃花這朵方開正豔的豔麗花朵,讓她只為他吐露清雅芬芳。 「你很愛說老娘這句口頭禪,難怪那只怪鳥學得唯妙唯肖。」根本不能說是鳥了,精得和人無異。 冷哼一聲的上官桃花再度拿起隨身小鏡一照,煩躁得想殺人。「聒噪。」 還是看不到。 「你說我聒噪?!」風度翩翩的他又被嫌了。 「是鳥聒噪,不過你也差不多,舌長口水多,光吃飯不做事。」扭扭腰,她風情萬種地朝一桌熟客送去秋波。 其實店裡每位客人都樂於等候,因為多停留一分鐘就能多欣賞俊男美女一眼,一位難求的魔女咖啡屋外頭可是大排長龍,好不容易進入的人自然不浪費這大好時機,待得越久越好。 反正有閑有錢的人太多了,花上五小時喝杯悠閒的咖啡也不錯,只是這兒最多只能坐上兩小時。 「拿我和一隻鳥比較不是太侮辱人了,我的頭還有點痛。」他挑情地握住她的手往他傷處一覆。 如果他想要的是女人的憐憫心,看來他找錯人了。 「懶病發作要下重藥,我再拿瓶威士忌來敲,也許你會勤快些。」她做勢要再給他一擊,好解他的「痛苦」。 施行暴力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只是為了維持完美的形象她會稍加收斂,儘量不讓外人發現她邪惡性格的一面。 露出魅惑眾生的微笑,南宮風流舉止優雅地送了咖啡給七號桌女客。「別威脅我,男人天生嗜血。」 很想正經八百地當個君子,但是控制不住的天性還是蠢動了。 略微一僵的上官桃花很快地朝回來的他放電。「少調戲我唄!風流鬼,小心被我的仰慕者扁成癡呆。」 咯咯的直笑,她難得不動怒地朝他肩上一搭,一副郎有情,妹有意的曖昧樣,看在外人眼裡是十分登對,情侶一般。 男俊女美本來就是佳話一樁,捧心飲醋的失意人黯然一歎,感慨自身不是俊男美女,不然哪有他(她)。 「我是名為風流人不風流,你千萬別被我的名字誤導了,我個人是專情的代名詞,相信是每一個女人最好的選擇……」他自吹自擂的打算行追求之實。 有句話說得好:好事多磨。 桃花滿地開的上官桃花見慣了男人的殷勤,對他的吹噓毫不動心,笑眼微帶蔑意地遞給他一面鏡子。「很冷的笑話。」 一說完,她轉身走入櫃檯,自行泡了杯肉桂咖啡輕啜著。 「名字誤我一生呀!」南宮風流自言自語的低喃,微帶苦惱的模樣。 人不風流枉少年。 而他一生是擺脫不了風流二字,父母恩情哪能忘卻,不得不「風流」呀! 即使他有心不風流,豔妹清蝶照樣撲懷來,落得南宮風流薄幸名。 「你嘀嘀咕咕地發什麼牢騷,不高興老娘指派你工作嗎?」遊手好閒。 沒瞧見她心情糟了呀! 俊臉一揚,八百燭光亮的笑容綻放,南宮風流一撥帥得令人瘋狂的發。「我是在讚揚你美麗無雙,豔冠四方,無人能出其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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