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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女朋友。」

  「方便透露一下她的年齡嗎?」既然牽扯到保險套問題,他必須問得更詳盡。

  「關你屁事。」

  「話不能這麼說,為了你日後的權益著想,你還是老老實實合作的比較好。」他拿出筆記本進入狀況。

  見狀,東方著衣又給了他一拳。「你當自己是調查局審問犯人呀?你看過我老實過嗎?」

  「說得也是……」啊!差點偏離主題。「有些事不能不謹慎,一個保險套會衍生無數的可能性,你知道很多名人都因此身敗名裂。」

  「溫致新,你保了牙險沒?」他應該及早投保以防萬一。

  一提到保險套他的火更大了。

  溫致新訕笑地退到角落,拿了個假人模特兒擋在前頭。「我是為你好,誘拐未成年的少女是有罪的。」

  一旁的上官文靜微笑的點著頭,表示非常認同他的話。

  但是認同是一回事,不知省悟的人依然不聽勸。

  「你以為我聘個專業律師幹什麼用,你不是很行?」東方著衣諷刺地當著大律師的面將上官文靜摟進懷中。

  公然挑釁法律。

  「不曾敗訴不代表永遠是贏家,有時候正義會遲到……」溫致新說得心虛不已,像助紂為虐的幫兇。

  「正義是用在這裡嗎?我一定是書讀少了。」果然是蛇鼠一窩,挑糞的遇上拉屎的。

  一身臭。

  清妙的女音出自上官文靜的口,她一向笑駡都隨人,紅塵不沾身,管他們兩人話題是否繞著她而打轉,人口爆炸的地球能少一人是一人。

  不過那句正義會遲到真讓她大開眼界,原來為人脫罪也可以這麼用,正義早和金錢掛勾了,難怪臺灣的治安越來越汙煙瘴氣,少了一股正氣頂天。

  天塌下,神明走避,所以大官貪,小官黑,人民不見心,一片丹心向錢看,良知泯沒。

  「嘿!小妹妹,我叫溫致新,二十七歲,未婚,溫故而知新便是我,不過我的致是向總統致意的致,不是知識的知……」

  「徵婚到外面,別想染指她一絲一毫。」什麼鬼介紹詞,根本別有企圖。

  「抱歉哦!東方大淫魔,我和你不同,我絕對不會對未成年少女有任何不軌的行為,我很自愛。」十八歲以上不在此限。

  「自愛個鬼,你玩過的女人還會少嗎?你再叫我一句大淫魔,我保證你有直降梯可坐。」自由落體,砰!他做出筆直下墜的動作。

  靜才該翻翻這人的風流史查證,他的女人數量不只破百,而且有千人斬的外號,男人的外表不可盡信,衣冠禽獸正是指他這種人。

  「你這人老愛威脅人,我不過和小妹妹打個招呼而已,你別當我萬惡淫首。」他的牙還沒老到要咬幼芽。

  他是學習神愛世人的精神廣施德政,讓每一個不幸福的女人都能得到幸福,他的功績可是神無法比擬,博愛無罪。

  「哼!你自己的德行還不明白嗎?寧可錯殺不能錯放,這不就是你為人的最高準則。」所以是濫情。

  溫致新笑笑的未加以反駁,事實勝於雄辯。「我保證絕不向她出手,介紹一下吧!」

  多年朋友還怕信不過,他以眼神釋放真誠。

  「你知道。」東方著衣很不甘願的吐出三個字。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神……」靈光忽地一現。「她不會是被你撞上的倒楣鬼吧!」

  上回他南下就為了這檔事耽擱了不少工作,無功而返還被嘲笑無能,他是抱持著遺憾和一肚子氣回臺北,自認為大才小用。

  沒想到自己沒找著的人反倒被他拐了來,記得醫院方面的資料寫著她十七歲,聖倫高中三年級學生……等等,十七歲?!

  這……造孽呀!十七歲也敢一口啃下去,他就不怕太嫩塞了牙縫,時日一久不牙痛也難。

  溫致新暗忖,唯一能幫助朋友的,是趕緊準備一筆和解金,以防上了法庭還得四處湊錢,最近的婦女團體正忙著請命,希望別被這一道冷鋒掃到。

  否則頭就大了,戴不進法律這頂大帽子。

  「你也覺得我很倒楣對不對?」黴運沿襲至今,她也無能為力。

  溫致新悶笑地不敢點頭,他不想再挨拳頭了。

  東方著衣扳過她的臉,「靜,你很幸福。」敢說自己很倒楣,她的幸福是從遇到他開始。

  「有嗎?」她不肯定的一瞄臉色又轉黯的「陰陽人」,又出太陽又下雨。

  東方著衣表情臭得不得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如果有個人一天到晚在你耳邊吼,你認為好嗎?」她以問題回答問題。

  「哼!不好也得認,你這輩子註定是我的人。」他怕人搶地將她抱得緊緊的。

  表面上他很霸道專制,其實內心十分不安,因為兩人的交往模式一直是他逼她,沒親耳聽見她說出那三個字,他永遠也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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