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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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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算盤打得精准,也得看他們買不買賬,能在科技市場站穩腳步,他們可不是短利近視的冤大頭。 「你們沒告訴她,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嗎?對她的青睞敬謝不敏。」他飛揚的濃眉一垂,攏起好幾道皺摺。 「接帖的人是父親,我想他沒機會告知對方你意願不高。」擺明強迫推銷,哪由得人說不。 臉一沉,馮天綱使起大老爺性子。「我不去,你們自個看著辦。」 那個女人有病,老纏著他有什麼好處?他氣憤難休。 「二哥,你不去不行,黑木會社的主要市場雖然在日本,但是他們私下與黑幫掛鉤,若是想惡整我們,那是防不勝防。」沒什麼他們做不出來的事。 春揚航運是備受讚譽的老字號,數代以來皆以品質保證屹立不搖,可前陣子竟在船艙底被搜出十公斤的海洛因,一夕之間被毒品風波拖垮了。 不到一個月它易主了,接手者正是黑木直人。 「馮天維,你在幸災樂禍嗎?」那張笑得奸詐的狐狸臉越看越礙眼。 不著痕跡地收起嘴邊笑紋,他故作正經地正襟危坐。「冤枉呀!二哥,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怎會嘲笑你豔福不淺。」 「你這嘴臉擺明瞭就是小人,還敢明捧暗諷,太久沒挨我的拳頭,皮在癢了是不是?」什麼叫豔福不淺?!分明是飛來橫禍。 「二哥,別急著揍人,有件事我不甚明瞭,需要你開解開解。為什麼黑木家的千金會指定你為聯姻對象?我和大哥的條件並不比你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他們的脾氣溫和,不像某人動不動就施展「獅吼功」。 馮天維的話引起馮家老大的高度興趣,他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向似被蜜蜂螫了一口,一臉局促的二弟。 「你……你的好奇心別太重,根……根本沒什麼,只是以前有過短暫交集。」他說得含糊,神情微慌,像是做賊被逮個正著。 「你們上過床?」經驗豐富的花心三少如此猜測。 臉色一黑,他驚駭地跳起來。「你怎麼曉得?!她告訴你,我們有過一夜情?」 了然于胸的馮家老大和老三互視一眼,露出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的表情,他們百思不解的疑惑終於有了解答,原來問題出在他身上。 難怪不甚愉快的合作協商破裂後,黑木理子還會放下身段,主動釋出善意,以婚姻為籌碼進行另一場商業協議。 如今是真相大白了,全是因一夜的纏綿令人難忘,盼能再續前緣。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好像我做了對不起春風的下流事!咳,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根本早就忘了黑木理子是誰,要不是她一見到我便認出我,還一直打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出去聚一聚,我哪曉得她是王八蛋還是綠豆……」 那一年,他去日本看春風,想到她為了鐘肇文跑到異鄉念書,就煩躁又自責,跑到小酒館喝酒才邂逅了黑木理子,他以為這輩子兩人不會再相遇,哪知道世界那麼小。 馮天綱情緒煩躁的來回走動,眼底的陰霾,陰沉駭人。 「她還打電話給你?」馮天維嘖嘖有聲,佩服二哥強大的男性魅力。 他心情惡劣的低吼,「少在一旁看我出糗!你們想辦法擺平她,讓她不要再來煩我。」 「我們想辦法?」關他們什麼事!禍是他闖的,理應自己處理。 「少給我皺眉頭,要是小風受了委屈,我不信你們真能以平常心看待。」這件事絕對要保密,不能漏一絲口風。 一提到何春風,本想作壁上觀的兩個男人沉默了,他們可以狠下心看自家兄弟自食惡果,卻捨不得從小疼到大的妹妹受半點傷害。 看來還得從長計劃,不能草率行之,一個小疏忽,恐怕是難以承受的痛。 「大小姐?」一個晚上做了五、六回應該足夠了吧!再來一回他准虛脫了。 「從我身上滾下去。」又是一個滿足不了她的廢物。 聽到女子的斥喝聲,長相兇惡的男子惶恐地起身,顧不得一身赤裸,連忙爬下床。「大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滾——」她聲音冷下。 「是的,大小姐。」 沒有利用價值了,就該離開。 像是被馴服的家犬,男人恭敬的行禮,他不在意床上女子的翻臉無情,腳步微浮地抱著一堆衣物走出光線暗沉的房裡。 他不是第一個被召來服侍的保鏢,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女人是貪婪的母獸,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宣洩,才有片刻的平靜。 「為什麼還是不行?難道除了『他』之外,沒人能讓我通體舒暢嗎?」 深夜裡,欲求不滿的黑木理子撫著被愛過好幾回的雪嫩玉胴,斑斑殘淤是歡愛後的痕跡。 她披衣下床,拉開紙門走向木板長廊,一陣微涼的夜風吹來,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夜。 小酒館的氣氛正濃,那個背對他的男人獨自坐在吧台邊飲酒,他無視一切紛擾的狂妄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主動走向他。 「一個人?」 「是一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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