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標準後母 | 上頁 下頁
十三


  「爹地,我可以發誓桶子的事並非我所為,我只有放老鼠夾而已。」好難過呀!不能大聲的笑出來好痛苦。

  「除了你還有誰會想出這種惡作劇的方法。」自己兒子的個性他豈會不瞭解。

  滕問雲聰明的想到這是誰所為,她太卑鄙了。「是保母啦!她欺負得我好慘。」

  「一向是你在捉弄保母……不對,哪來的保母?」上一個姓鄔的保母不是被他辭了,她還敢留下?

  「爹地,那人一定是假冒的,我們快去趕她離開。」他異常興奮地喊著,可是不敢去拉「怪物」爹地的手。

  他太噁心了。

  「趕她離開?!」膝爾東神色怪異地一瞟,「你是說她住進家裡了?」

  「對呀!而且好無賴地挑了那間最好的客房,還請人重新裝潢過。」很過分了是不是?爹地一定會把那個壞女人趕出去的。

  聽他的描述,一道模糊的影子呼之欲出,好像不久前他曾遇過……「她叫什麼名字?」

  「周慷文。」

  半醒半睡的柔啞聲代為回答。

  父子倆同時將視線調往出聲的方向,兩人同時瞠大眼的張著嘴,像是被人點了穴似地久久闔不上,下巴都快垂到胸口了。

  直到一句童稚的呐喊響起,才讓滕爾東回過神來。

  「她沒穿衣服。」

  ***

  死小鬼,爛眼睛,肯定少吃一噸魚肝油,他是瞎了眼不成?誰說她沒穿衣服,人家穿香奈兒五號,且好歹裹了好幾層布,雖然短小輕薄。

  她可是很重時事的人,每天的新聞一定不放過,不必某人的通風報訊,她也算得出滕爾東這個分秒必爭的生意人,絕對不會逗留在風雪中什麼都不做,即使某人也事先撥了通電話通知。

  當然她很有義氣不出賣某人正好是他的秘書,她們兩人在飛機上一見如故,互相欣賞,所以她有了最棒的線民,幫她全程掌控他的行程。

  射將先射馬,籠絡他周遭的人還怕他不手到擒來,有智慧的女人是懂得為自己鋪好路,走起來才會順順當當。

  「呃,你要不要披件睡袍什麼的?」口乾舌燥的滕爾東此刻只想喝一大杯冰開水降火。

  「拜託,熱得要死還披睡袍,你沒瞧我一身汗呀!」她刻意拉起有些透明的薄紗圍巾扇風,若隱若現的胸線引人遐想。

  「房間不是有冷氣?」一說出口,他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好像應該先問她為什麼在這裡,而非像正值青春期的男孩似的直盯著她幾近赤裸的身軀不放,他從來不曾有過這種衝動,包括面對他表面溫柔賢淑的亡妻。

  周慷文斜睨再度慘敗的小鬼。「問你兒子呀!為什麼冷氣的出風口黏滿強力膠?」

  「問雲。」滕爾東目光嚴厲地看向一旁明顯一栗的兒子,不敢相信他會惡劣至此。

  據他所知,這幾天臺北的溫度高達三十七度,若沒有冷氣,恐怕真的會被蒸出一層油。

  「她……她也在我床上擺了一千個果凍呀!害我一躺下去渾身甜膩膩的。」他洗了三次澡才沖去味道耶!

  「果凍?」他不敢瞄向那具撩人的胴體,燈光下的照射顯得其特別嬌媚。

  要命,他起了生理反應。

  叫自己別去想,偏偏那一瞬間的影像深鐫在腦海中,忘也忘不掉地頻頻浮現眼前,彷佛近在伸手可及的位置等人愛撫。

  她簡直是一道可口的大餐引人食指大動,一向自詡自製力過人的他也難免心動,極盡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走向她,否則會做出什麼事難以預料。

  此時他想到一句廣告用詞美麗壞女人。

  「滕先生可別誤會我虐待你兒子,我純粹是好心先將果凍一粒粒擠出省得他動手,我是不是好保母?」她換了站姿斜倚門邊,看起來更加風情萬種。

  滕爾東吞了吞口水,光是影子的晃動就夠引人遐思了,何況是光影下的人兒。

  「爹地,她最會騙人了,你千萬不要相信她,她把我欺負得好慘。」她果然是狐狸精,故意穿那麼少引誘爹地。

  「是嗎?」他倒是覺得欣慰,終於有人治得了他聰明過度的兒子。

  「咳、咳!小孩子說太多謊是不好的事,我有欺負你嗎?」欸!人要笨,大羅天仙要救也沒用。

  周慷文再度撩撩薄紗,一副慵懶愛困的模樣,筆直的長腿交叉地換來換去,起伏的曲線散發暖昧女人香。

  說起來她的穿著和時下的女孩無異,一件短到露肚臍只遮住胸部的T恤型小可愛,低腰的牛仔短褲剛好到臀部,大半片春光微露。

  若她不拿薄紗披著還算得體,反正滿街是辣妹,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大家都差不多。

  偏偏這麼一披成了畫龍點睛之妙,半遮半掩流露出一絲挑逗意味,十足的展露出成熟女子的自然風情,讓人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膠著在她曼妙身軀上。

  「我……呃!」頭一次看她這麼騷……是這麼女人的一面,滕問雲反而說不出話來。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