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敗犬想婚頭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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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0,以上皆非,我只是剛好進入發情期。」人會有所異常,足因為中了一種名為「愛情」的病毒。 「發情期?!」她一聽,頓然目瞪口呆,張大的嘴巴久久闔不起來。 從來沒人讓她這般驚嚇過度,腦子空白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身體輕飄飄的,像飄浮在半空中。 「剛輩,三歲小孩都不會當真的話,你真聽進心窩裡了。」他笑聲爽朗,帶著獨特的磁性魅惑女人的心。 「我……你……你戲弄前輩……」難道他是另一個學長?對她根本無男女之情? 雖然她不是死心眼,沒有喜歡學長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可是人的心一旦受了傷,很難不留下傷疤。 而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遭受學長的拒絕,令她對感情事畏縮,不敢再主動跨出第一步。 見她眼神微黯,尹蒼日緊張的繃著臉。「剛輩,我沒有戲弄你的意思,你千萬不要想偏了,我對你……我對你……呃,只是逗你開心而已。」 他竟然連一句「我喜歡你」都說不出口。 「不用,我不需要你逗我開心。還有,我們是同事關係,你不要再喊我前輩了,感覺好像我很老似的。」她明明小他一歲,比他「幼齒」。 尹蒼日小心翼翼的觀察她的神情。「……朱姊……冷冷,你在生我的氣嗎?是不是我鬧得太過火了?」 他本來想學工讀生一樣喚她一聲朱姊姊,但想想年齡上不適合,遂改口喊她名字。 她睇了他一眼。「說生氣是嚴重了些,我只是不喜歡人家拿我當傻瓜看待,把我要得團團轉,讓我誤以為對方真心待我好,其實不然。」 現在仔細回想,從學長進公司後,他並未特別關照她,頂多見面時打聲招呼,問候彼此的近況,就沒了。 是她想得太多,把他習慣性的舉動當成一種寵愛,仔細想想,他對別的女同事也是一樣的親切、一樣的談笑風生。 「隱瞞算不算是一種欺騙?」他問得心驚瞻戰。 她一臉狐疑的望著他。「只要騙的人不是我都無所謂。人難免會說謊,但有分善意和惡意,不過我的個性比較直接,有話當面說清楚,不要在背後搞鬼。你想想被騙的人心情會有多糟?」 朱冷冷的話裡沒有任何影射,而是有感而發,學長的溫柔確實讓她有受騙的感覺。 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心裡有「鬼」的尹蒼日額頭冷不防冒出幾顆冷汗。 「如果坦誠相告便可功過相抵,抵銷之前的欺騙嗎?」他考慮要說出真相。 「尹蒼日,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瞧你眼神閃爍,一副作賊心虛的樣子,肯定背著我幹了不少壞事。」她目光閃閃,期待他承認私底下幫了她多少忙。 作賊心虛?他失笑。「你不要因為我喊你前輩,你就連名帶姓的喚我,公平點,去掉姓氏吧。」 「……蒼日?」她念得有些拗口,卻覺得和他的距離又近了些。 「你是冷冷,我是蒼日,我們……」他試圖勾起她的兒時回憶,藉由當年的情誼來帶入話題,好讓她明瞭他為何要瞞著她。 但是「辦公室戀情」最大的壞處是人太多,他們過度親近的言行舉止引來多方揣測與不滿。 其實說穿了,不過是嫉妒罷了。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大家一起看得到、吃不到,誰也討不到好處,即使當事人之一猶在狀況外。 「是誰把茶水間弄得亂七八糟,又是果皮,又是牛奶漬?出來自首,別拖累其它人。」 看不得人家好的人正兩手叉腰,滿心不悅的瞪著某個「罪證確鑿」的犯人。 「咦,她在嚷嚷什麼?好像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朱冷冷喝著蘋果汁,看熱鬧似的拉長脖子。 「大概是更年期到了吧。」大概明白對方在鬧什麼的尹蒼日目光微斂,嘴角淡淡浮起冷意。 「嗯,她年紀不小了……」等等,陳靜和她同期進入公司,那她們不就……呃,年紀差不多? 呵呵……少開口為妙,免得把自己也拖下水,她還年輕貌美,小紅月月來報到,絕對沒有更年期的困擾,頂多……想男人想瘋了。 「就是你,朱冷冷,看你幹了什麼好事!」一根塗上豔紅指甲油的食指憤然一指。 「我?」她一臉納悶,長睫眨呀眨的,喝起手裡的現榨果汁。 「證據在此,就是你弄亂了茶水間,把榨果汁機、削皮工具和水果刀隨處亂放。」陳靜一把捉起她的手腕,一手指著她喝完的杯子。 「我沒有……」她又被陷害了嗎? 朱冷冷笑得很無奈,不過是一杯飲料而已,值得陳靜大呼小叫嗎?她待會明明又要去約會,又拜託她替她完成工作…… 驀地,她一怔,「過去」並沒有這一段呀!難道有些事悄悄的被改變了?! 「陳小姐,你誤會我家冷冷了,是我想討好她,弄的小把戲,讓你撞見了挺尷尬的,待會我就去收拾,絕不會麻煩你。」想找冷冷的碴,得先過他這一關。 「你家冷冷?!」陳靜的聲音如脖子割了一半的鵝,尖銳得刺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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