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表妹今世不當妾 | 上頁 下頁 |
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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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實話,若你沒錢,他還會千方百計找上你嗎?」手中無銀便骨氣折,沒出息地靠女人養活。 「他和三皇子的下場會如何?其家眷做何處置?」惜月能及時脫離侯府也好,不然一同受罪。 與妻子嬉鬧的齊亞林冷哼一聲,「程貴妃跪著跟皇上求情,哭得梨花帶雨,皇上一時不忍,就判了三皇子終身圈禁,此後連同內眷一併住到熙山別院,無詔不得離山。」 「女人的眼淚真管用。」果然如重生前一樣終生圈禁,不過想來也輕鬆不了多久,新皇即位的第二年,他就死於一場熱疾。 有沒有身邊這一位的手筆她不知情,但有傳聞三皇子又想奮起,和新帝爭取帝位,新帝一怒之下就連同他的黨羽一併處死,對外宣稱死於熱病。 「要是你對著我哭,我也會心軟得一塌糊塗,你要什麼都給你。」寵她無上限,他只知他的一生最擅長的是寵她,為她折腰,他心甘情願。 雲傲月嬌嗔著朝他衣襟一扯,「那我想痛痛快快地泡個澡你為什麼不許?我臭得像隔日的餿水。」 他連忙安撫,「不臭,不臭,香得很,何況你剛生過孩子,傷口還沒完全癒合,萬一沾水生了炎症,沈太醫可是會罵人,你想他氣衝衝的指著你的鼻頭破口大駡嗎?」 一提到她那個師父,想撒嬌一下的她雙肩為之一垮,「你是我夫婿,你得替我擋著他。」 沈太醫便是雲傲月重生前遇到的老太醫,如今再見備感親切,因此她興起拜他為師的念頭,但是沈太醫一見到她所制的藥便驚為天人,她製藥的本事比他好上太多了,有些他正在研製的藥她已有完整藥方,所以他認為她當藥師比學醫來得有成就,老追著她問藥方。 其實雲傲月很想告訴沈太醫,那些完整的藥方有一大半是他完成的,他在數年後會告老還鄉,專心研製成藥。 「還有你這般耍賴的,調皮。」唉,任重而道遠,沈太醫的脾氣古怪,也只有她才消受得起,兩人臭味相投,都沉迷於藥理。 她刻意親他,想把臭味傳給他,「賀重華不是皇子,也沒有貴妃親娘,起兵造反是重罪,為何未誅連九族?」 一提到賀重華,齊亞林的神情全是嫌惡,「他雖沒有貴妃娘,卻有個郡主妻,高安郡主是城陽公主的女兒,皇上看在親妹妹的分上只好網開一面,不讓外甥女死了丈夫當寡婦……」 老侯爺雖未參與三皇子的叛亂,但也被兒孫所拖累,爵位被奪,家產充公,侯爺及其子嗣被貶為庶民,三代不得入朝為仕,即日起逐出京城,回南陽老家自省,無詔不得入京。 而賀重華則流放三千里,充軍北疆,日日與風沙為伍。他後院的女人散的散,走的走,只剩下回公主府的朱月嬋,臨川侯府再也不存在,一年後的一場大火燒得片瓦不留。 「皇上這般特赦危害朝廷的亂臣賊子,不怕他們捲土重來嗎?」是嫌社稷江山的根基太穩,還是真沒把這回事放在眼裡?幾個女人就讓皇上輕縱首腦,連其黨羽也輕輕放過。當初守城時將士可是死傷數千,皇上毫不在意嗎? 齊亞林只淡淡的說了一句,「皇上老了。」 人老了,才會特別希望兒孫健在,不想看到太多殺戮,也不願他熟悉的面孔一一被斬首示眾。他們再不濟也是皇親國戚,讓他們一個個身首分離,他於心不忍,因此決定給他們一個反省的機會。 皇上心軟了,不復當年的雄心壯志,經歷過一些事也比較會隱忍,只盼晚年能走得順遂些。 夫妻倆正說著,剛吃飽的白胖兒子被身形微胖的乳娘抱進內室,兩顆黑曜石似的水亮眼睛睜得很大,像在找娘。 他應該還不會認人,可是很奇怪,一到雲傲月懷中,他的眉頭便一下子舒展開,愛笑的眉眼上揚,小小的拳頭揮呀揮的,嘴巴咕嚕咕嚕吐著小泡泡,自個又覺得好玩的戳破。 「他怎麼這麼愛笑呀!以後會不會性情太好。」兒幼不知事,母憂到九十九,看到懷裡的孩子,雲傲月面上柔和得宛若破雲而出的明月。 「性情好才能娶到娘子呀,像我的小月兒便是世上僅有的好娘子,再難有他人能與你爭輝。」心滿意足的齊亞林擁著妻兒,有了他們,他的心也變柔軟了,只想守護著兩人。 她笑倚著他的胸口,「就你嘴甜,沈太醫也上了年紀,曰後就由我們奉養他吧!」 「好。」他毫不遲疑的點頭。 妻奴就妻奴吧,天大地大,娘子最大。 孩子笑了,當爹娘的他們也會心一笑。 一年後。當!當!當……九九八十一響,從皇宮傳出。 山陵崩,皇上賓天。 「吾皇萬歲萬萬——」 先帝死於天啟二十一年夏末,太子蕭元昊登基為皇,年號景崇,在登基的第三日便策立太子妃曹氏為皇后,並為他所倚重的臣子們加官封爵。 以齊亞林為首的太子党都受到封賜,齊亞林賜邸一座,比原先的齊宅略大一些,是前朝鎮南將軍府邸,空了多年未曾住人,便賞賜於他,並賜銀帛、田軟若干,盼能與首富的多金比肩。 他由刑部侍郎轉任大理寺寺卿,一樣管刑案,但官升兩等,是二品官,封妻蔭子。 林清越本就是世家子弟,便封他為都指揮使,官階也不小,為三品官員,負責處理京畿一帶的軍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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