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表妹今世不當妾 | 上頁 下頁 |
五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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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顧名思義是清逸俊美的年輕兒郎,齊亞林清俊出塵,仿佛謫仙一般的男兒,應該一邊手搖繪上丹青的扇子,一邊吟詩作對,笑飲美酒。 可是他做了什麼?快看看他做了什麼令人痛心疾首的事! 蘇萬里有一回翻牆到他家打牙祭,居然看見他蹲在水井旁邊,一臉柔得快滴出水似的表情,在洗他妻子的小衣。 這不是妻奴是什麼,完全奴化了,丟盡天下男人的顏面,他的夫綱呢?難道吞到狗肚子了不成! 而且他除了私下和蕭元昊等人的聚會外,齊亞林幾乎足不出戶的守著他嬌美的小妻子,不應酬、不接受同僚的邀宴,小打小鬧的花會、文宴一概不參加,一出翰林院就直接回家,不會多做停留和同僚話家常。 他總是歸心似箭,急著回家找娘子! 只是他的妻子忙得整天不見人影,比他一個大男人還要忙,神龍見首不見尾,才見她在左邊園子晃,一下子又走到右邊的藥圃,轉個身人便在藥房裡揀藥、驗藥。 有找不到妻子的丈夫嗎?齊亞林便是。 因此所有人都很同情他,用憐憫的眼神安撫他,贅婿的為難在所難免,忍一忍就過去了,夫妻和美最重要。 贅婿?! 常被搞得哭笑不得的齊亞林已經懶得解釋了,誤會因此產生,要不是翰林院編修的官位小,見不到龍顏,要不皇上也要感慨的說一句——讓你尚公主你不肯,偏去當令祖宗蒙羞的贅婿,朕都為你抹一把老淚。 齊亞林瞟了一眼閑得發慌的蕭元昊,「不是。」 「那你家那一位是怎麼回事?老和太醫攪和,還拜了個太醫為師,兩人整天在琢磨什麼藥膳、藥丸子。」那氣味呀!真是人間哪得幾回聞,走過太醫院門口的人吸一口都覺得滿口苦澀,久久不散。 「太子殿下可以稱呼她齊夫人或是雲娘子,那一位是臣的內眷。」他的意思是蕭元昊把他的妻子當人看,她不是他們那些只會在後院爭風吃醋,到處點火鬧事的闖禍精。 蕭元昊笑了,樂道:「沒見過比你更寵妻子的男人,你男子的威嚴何在?以前還喊聲拙荊、賤內,這會兒不賤也不拙,成了你關也關不住的內眷,成天往外跑。」 那女人就是被愷之寵出來的,寵得連丈夫也不放在眼裡,大搖大擺的帶著丫頭滿街跑,還鼓吹女人不做妾,要活出自己,不要被男人局限在後宅裡,不去做怎知自己做不到。 結果他有兩個沒名分的妾跑了,說要學習藥娘子不畏艱苦的堅韌,一個偷跑上船跟她父兄遠航到異邦,一個跑去養蠶說要養出能織出一寸一金的雪蠶,做成天女雪絲衣。 他的妻子太子妃曹氏倒是樂見其成,他身邊的女人少一名就少一個人爭寵,東宮的女人雖然不多,但是光那幾個每天花枝招展的走來走去,一下子裝柔弱,一下子扭傷腳,看多了想必妻子也覺得刺眼。 「她是商家女。」齊亞林一言以蔽之。 「所以?」商家女就能不安於室? 「所以她出門做生意也是理所當然的,在座的所有人,包括殿下您在內,沒得到她半點好處嗎?」拿人手短還好意思在人後論人是非,那是他性子好,不予人計較,才由人說去。 人不多,就幾個,面面相覷。 「這……你們家不是很有錢,為什麼還要鑽進錢眼裡?」光看藥娘子那一筆嫁妝,兩夫妻吃喝幾輩子也花不完。 蕭元昊其實也挺羡慕齊亞林,自齊亞林娶妻一年多以來,他那個會賺錢的妻子為他賺進多少銀兩呀,光是賣藥也能賣出門道,連宮裡的太醫也會買來用,看在沈院使的面上還能便宜些,多送一瓶養生丸。 頭一回聽見藥還能打折,這算是什麼事?虧她想得出來。 「殿下若嫌銀子太多,臣可以代勞。」太子不要就給他,他不會跟銀子過不去,錢子帶錢孫,生生不息。 蕭元昊氣到吹鬍子瞪眼,卻又忍不住笑出聲,「你那嘴呀,可真毒,聽說宜城被你氣到哭了。」 雲傲月不用出手,齊亞林就會擋在她前面為她劈荊斬棘、排除萬難。這一年多來,蕭佩玉不知使出多少手段想害她出醜,身敗名裂,可是每一回都出師未捷,先被齊亞林破壞,反過來鬧出笑話的人是她,也讓她倫為笑柄。 而她就是不死心想一試再試,非要給雲傲月難看,不弄雲傲月一次,她不甘心,她堂堂公主豈會不如一名商家女。 最後蕭佩玉把自己名聲搞臭了,皇上頭痛萬分的下旨賜婚,這才把她匆匆的嫁了,丟禍給別人家承受。 蕭佩玉上個月嫁人了,嫁給衛國公的第三子,人品、長相都還不錯,雖然比齊亞林差一點,但也是俊秀好男兒,配嬌豔明媚的她再合適不過了,她自個也很滿意。 壞就壞在回門時,她在宮門外看到給齊亞林送飯盒的雲傲月,那股憋著不散的怨怒又湧了上來,嘴賤沒藥醫的酸上兩句,硬說人家房事不和、母雞不下蛋,早晚被休,趁年輕多賺點錢也是應該的,免得年老失依,無人奉養。 其實那時雲傲月已有身孕,懶得理會欠罵的蕭佩玉,正好齊亞林從翰林院走出,聽到了這番話,目光一冷的回道—— 駙馬太不盡責了,居然無法讓公主在房事得到滋潤,臣該為公主上旨皇上,請求皇上為公主挑選幾名身強體壯的面首好滿足您的虎狼之軀。 結果蕭佩玉哭了,駙馬的臉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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