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表妹今世不當妾 | 上頁 下頁 |
三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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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兩個丫頭在身邊,他照樣色欲熏心地想一親芳澤,吃不到肉先喝口湯也好,女子不是最重名節嗎?一旦有了肌膚之親,她還不得乖乖的從了他,當他第五房小妾。 「世子爺,您喝醉了。」 咦,小娘子的聲音怎麼變成男的?正在自我陶然的賀重華一抬頭,眼眸倏地一眯,仔細一瞧,他居然捉了只男人的手,還在上頭摸了幾把,頓時犯惡地把手放開,連退了好幾步,心中暗罵真晦氣,含怒問道:「你是誰?」居然敢壞他的好事。 「在下是新科解元齊亞林。」他一面回答一面猜測,是誰放男客進園子,不用多說,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賀氏。 「齊家哥哥,他調戲我!」雲傲月見他出現,二話不說立刻告狀。 未來的首輔大人可是無所不能的能人,他連某皇子都能扳倒,把他屬意的皇子推向九龍寶座,何況是處理賀重華這種貨色。 「調戲?」齊亞林聲一冷,目光淩厲的看向眼神閃避的賀重華。 賀重華似躲不過的十分狼狽,「誰、誰說本世子調戲她了,分……分明是她行事不端正想勾搭男人,本世子正巧經過被她纏上,這女子忒無恥,竟然敢誣衊本世子,該重打三十大板。」小美人,是你自找的,要是你溫順地從我不就沒事了,不過你好聲好氣的求我,也許我會饒了你。他在心裡冷笑,仗著臨川侯府世子的身分施壓平民百姓。 齊亞林沉聲道:「在罰她之前,請世子爺看看你站在什麼地方。」真當自己欺了人之後能全身而退嗎? 賀重華一怔,不太明白其意,不就是書房旁的小園子嗎,他臨川侯府多的是這樣的院落,「小小的解元也敢質疑本世子?」 「公道自在人心,世子爺所處的位置乃是女眷居所,你已經過頭了。」他的意思指賀重華是踰越禮法,任何一位稍有廉恥心的男人都不會擅入女眷的後院,這人根本是於品德上有瑕疵。 「這……」書房不是男人作息之處嗎,怎麼才走幾步路就成了女子的花園?還說是什麼首富之家,宅子也蓋得太小了。 他這是遷怒,怪罪雲家先人沒把雲家大宅蓋出富豪之家的規模,讓他堂堂一名世子爺遭人奚落,但事實上是他錯了,雲家再富有也不能踰越禮制,朝廷有規定平民百姓的住家不得超越有品官員,只能在一定的畝數內建宅,城內可蓋屋的地不多,被你一人占盡,要別人住哪裡? 倒是一到城外便沒有這個限制,你想蓋多大的莊子都成,就算整座山包下來也無人有異議,只要你有錢。 雲家的宅子已經是安康城內最大的民宅,只比知府府邸小上幾畝地,裡面有湖泊、花園閣樓、水榭假山,連砌景的太湖石都遠從太湖運來,光是運輸費用就達萬兩銀子。 當然這些石頭也不便宜,從小到十來斤,大至數百斤的巨石,幾十市價就十來萬,如今價更高,沒有二、三十萬是買不到。 「世子爺不想本解元告上禦史台吧?讀書人的狀紙向來為皇上所重視。」你能以勢淩人,我不能拿天下士子來壓你嗎? 當官的最怕遇寧折不彎、風骨正的讀書人,他們行事剛正,不向權勢低頭,寧願撞柱一死也不願活著受辱,一枝筆、一篇文章便能令三朝宰相落馬,遺臭萬年。 賀重華為人狡猾,套用他的話,「你不是說本世子喝醉了嗎?醉酒的人哪分得清東南西北,難免眼花走錯了路。」 「那麼不送,世子爺好走。」齊亞林半點面子也不給,直接送客。 「你……好,你很好,往後總會相遇。」賀重華惱羞成怒,面皮漲紅,橫眉豎目的撂下狠話。, 「請。」齊亞林明擺著不歡迎不知輕重的不速之客。 「哼,我記住你了,安康城的解元。」一說完,賀重華忿然的甩袖而去,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下墨汁。 這一天,兩人正式結下仇恨,往後也成了明裡較勁,暗下死手的政敵,從此不死不休,再無互看順眼的一日。 「齊家哥哥,是我大意了。」沒等他罵人,雲傲月聰明的先低頭認錯,是她把賀氏的黑心想得太簡單了。 見她一副誠心懺悔的模樣,齊亞林哪捨得苛責,話到嘴邊又收回去,伸手點了點她鼻頭,「以後別再犯了。」 「你不生氣?」她倏地仰頭。 「非你之過,怪你什麼,只是以後要更留神,別再輕易聽信他人言。」這回她逃過了,那下一回呢?越想越不放心的齊亞林,眉頭如座小山的顰起。 「是那個梳雙螺髻的小丫頭通知你的?」那丫頭果然是被賀氏騙了,幸好還算機靈,知道情況不好要通知人。 他點頭,「原本以為是你繼母設下的圈套,想讓我在喜慶日子出個什麼事好得利於她,可是事關於你,我便無法淡然處之,便從宴席上告退,過來瞧一瞧。」他想著多留點心就不怕被算計。 「齊家哥哥,你真好。」她笑著拉起他袖子,眼眸盈滿細碎的星辰,未及笄已光采奪目。 齊亞林因她燦爛一笑而略微失神,隔了一會兒方道:「知道我好就要更加顧著自個,別被人一句話就勾著走,日後我有事就讓李新去尋你,沒有我的手書和口信,你一個人也別信。」 她乖巧的頷首,「嗯,我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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