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單身萬歲 | 上頁 下頁 |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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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拿出所有積蓄並不是想買下那塊地,而是有意報恩,可是夏家庭訓不容許施恩望報,所以才採用買賣方式過戶,夏爺爺是賣地,才肯收下那筆錢。 不過夏向晚並不曉得許奶奶的心意,她一心想靠自己的力量買回祖產,一聽到許禮仁的語帶暗示,她根本不敢給他臉色看。 「你到底要幹什麼?這裡太吵了,我不習慣,你把東西給我,我要走了。」走近幾步,她手心朝上,向他索物。 「走?」他壞壞的低笑。「來都來了還走什麼走,陪我喝杯酒吧!當醫生的氣質就是不一樣,你越來越漂亮,連胸部也長大了。」 夏向晚氣惱地拍開他的鹹豬手。「禮仁,不要讓我瞧不起你,你怎麼越來越下流了,以前的你雖然有些大少爺派頭,可心地還算不錯,現在卻……你交的是什麼豬朋狗友,連本性都變了。」 「你說誰是豬朋殉發?」一個染金髮、穿耳洞的年輕人不客氣地發飆。 「說話小心點!沒玩過醫生,你想當第一個嗎?」另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手臂上刺了虎頭,目露凶光。 「不就長得還能看嘛!你踐什麼踐,當醫生了不起喔!」一名濃妝豔抹的女子吐著煙圈,看不出年紀的她顯得世故,偎向許禮仁身側咯咯嬌笑,煙熏的眼妝微微上揚。 「聽到沒,夏向晚,不要看輕我的朋友,他們可不是你惹得起的,別再自命清高了,來到這種地方就要痛快地玩一玩,把你矜持的假面具撕掉,大家樂一樂。」他作勢要拉她,讓她跌入他懷中。 不想像他們一般墮落,夏向晚身一閃,避開了他的手。「許扔奶要是知道你變得這麼放蕩,一定很傷心,你辜負她的疼愛。」 「少……少囉嗦,叫你喝就喝,那個死老太婆都一腳跨進棺材裡了,哪有力氣管我,提她只會掃興。」許禮仁眼中一閃心虛,但是為了不在朋友面前丟臉,他更大聲地叫囂。 「你良心被狗啃了,許奶奶那麼疼你,你居然咒她早死!」她氣不過地朝他頭頂拍下去,像小時候,那時她是全村最野的女生,常追打欺負人的他。 其實以他們兒時的交情,那一掌根本不算什麼,他常常挨打,而她是打人的一方,兩人像在玩的打鬧,根本不會痛。 可礙於有其他人在場,許禮仁即使不想為難她也得做做樣子。 這叫騎虎難下,男人的面子不能毀在女人手中。 「你好大的膽子敢打我,這杯酒要是不肯喝完你休想走。」他眨著眼,暗示她快喝。 偏偏夏向晚看不懂,還以為他眼角抽筋。「我不喝,晚一點要回醫院值班,許奶奶要你轉交什麼,快點給我。」 他惱怒地一把捉住她細腕,用力一扯。「什麼東西,我騙你的,你未免也太好拐了,我隨便說兩句你就相信。」 「你……許禮仁,你是豬呀!居然用許奶奶誆我,你快把手放開,否則我打扁你的豬鼻子。」他實在太過分了,這種事也敢騙。 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人,許禮仁的朋友在一旁鼓噪著,要他拿出男人氣魄,教訓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女醫生。 在朋友的慫恿下,他的膽子變大了,邪笑地湊上前想親吻老罵他笨的嘴。 「在你打扁我的鼻子前先親你一口,看你怎麼打我。」他老早就肖想她,生氣的大眼睛最迷人。 「你敢一」 「我有什麼不敢……啊!我的鼻子斷了……」痛啊!是什麼打中他,快痛死他了。 夏向晚尚未出手,一隻古銅色的男人手臂精過眼前,她沒來得及看清,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驟然響起。 她錯愕地看許禮仁微胖的身軀往後飛去,兩管鼻血噴流不止,很快地,身上的衣服被染紅了,鮮紅的血跡十分駭人。 「等等,別打了,再打下去會打死人的,快住手……咦!是你?!」 擔心許禮仁被活活打死,夏向晚沒有發呆的時間,三步並作兩步地拉住解圍的「英雄」,他一回首,競是令她心煩意亂的主凶。 「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傷到你?」柳清羽的擔心溢於言表,他第一件事是查看她有無受傷。 「我很好,沒什麼事,倒是他被你打得很慘,我先幫他止血。」這頭笨豬雖是罪有應得,可是她狠不下心見兒時玩伴血流不止。 他一把拉住她,面色嚴唆。「死不了,流點血當是新陳代謝。」 「可我們是醫生……」不能見人受傷而不施援手。 「我最大的容忍是幫他打電話叫救護車。」如果他希望他親手醫治的話,他樂意之至。 夏向晚滿臉憂心地望了眼倒在地上衰嚎的男人。「他是許娜扔的孫子,我不能不理他,你讓我看看他好不好?」 「你心疼他?」他話中滿是酸味。 「當然不是。雖然他被打是自找的,不過對於認識的人,我真的做不到視若無睹。」她說得很無奈。 大掌一撥,將她推到身後。「你在一旁看著,不許動手。」 柳清羽不想當個爛好人,可是同情心泛檻的女人太過仁慈,因此他上前走了幾步,查看許禮仁的流血情況,他以指捏緊鼻翼兩側,鼻血的流出速度漸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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