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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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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悔了,我不要他受一點傷,我會心痛。「笨蛋、笨蛋,衣仲文是大笨蛋,我最討厭你。」 像個小女孩耍賴,我哭得淅瀝嘩啦沒半點形象可言,一隻強勁的手將我拉了起來,我看向阿塞克,他的眼中也有掙扎。 「放開她,晴不屬於你。」即使一身的傷,衣仲文仍為了愛人挺身而出。 「告訴我,憑你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怎麼跟我搶?」不想放手,他不想放開她。 衣仲文慢慢揚起柔情似水的微笑,「用我的愛,我只有愛了。」 「你……」不能說沒有受到震撼,阿塞克心如刀割地握緊手中的小手。 「把她還給我,她是我的。」執著的黑眸對上抗拒的金瞳。 「我愛她,我和你一樣愛她。」他語氣沉痛地說出心底話。 「你真的愛她嗎?」衣仲文不帶芥蒂地問。 他怔了一下,「什麼意思?」 「尊重。」他的視線不曾離開過於問晴。「尊重你所愛的人的意願,愛她就是要讓她愛其所愛,尊重她的選擇。」 阿塞克由怔愕中浮起一抹比哭還叫人心酸的苦笑。「你贏了,我是不如你。」 手一松,他放開了。 小鳥一樣輕盈的身影飄過他眼前,捨不得的指尖只摸到她滑過指縫的髮絲,他放開了今生的最愛,選擇讓她自由。 他和父親不一樣,不會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強搶豪奪,該放手的時候就得灑脫些,她並不屬於他。 「謝謝你放手。」衣仲文由衷的感謝,真要動起手來他全無勝算。 「你走吧!別讓我後悔。」阿塞克閉上眼,不忍見心愛的鳥兒飛走。 衣仲文手緊拉著失而復得的珍寶,跟眶泛著波光,小心翼翼地走出大門,一步一步,肉體雖猶刺痛著,但他的心窩溢渭喜悅。 沒去記掛阿塞克的罪行,沒必要再去審判他,他已經輸了,不但報不了仇還失去了心,連帶賠上妹妹的心碎,他的懲罰夠了。 兩人相依偎地走著,粹煉過的愛情更加堅貞,再也沒有什麼能拆散他們。 幾乎。 「你們兩個死小孩想讓老娘操多久心,一個動不動就隨便跟人走,一個三魂七魄少了一半,你們太久沒被我扁了是不是!」 「媽!」 「于阿姨?」 「叫什麼叫,沒叫過呀!我看到你們兩個就有氣,存心要我老得快。」氣死人了,害她白擔心一場。 「于阿姨,你怎麼曉得我們在這裡?」他是偷偷溜出醫院未告知他人。 「哼!你這點小心思怎瞞騙得了我,別忘了你的主治醫生是我的昔日情人。」他敢不通風報信,她先扁一頓再說。 「媽,你不要說得太順理成章,人家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還好老爸不在。 於弄晴當場一個爆栗子過去。「死小孩!我還沒教訓你,你就先討皮痛呀!」 「媽!你下手輕一點,我不是你的仇人。」每次都打得人家好痛。 「女兒仇、女兒仇,你沒聽過嗎?綁架你的人在裡面是吧!」於弄晴一臉蠢蠢欲動。 「媽,你打不過他。」他抓著我的手勁好大,即使年輕時混太妹,媽肯定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敢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沒試過怎知成不成。」她好久漢找人比試比試了。 衣仲文忍著身體的苦痛失笑,「于阿姨,得饒人時且饒人,何必冤冤相報。」 「你在說什麼鬼話,他差點害你被撞成殘廢.我不找他算賬怎麼成。」說到底她只想打一架。 「媽,你想要我向老爸打小報告嗎?」真受不了,我媽老是三三八八的,她沒瞧見衣仲文快站不住了嗎? 「你敢威脅我?」她翻臉了。 「媽,麻煩你看一下衣仲文,他傷得很重。」臉色白得像我家的馬桶。 活該,誰叫他不好好養傷。「得了,我先放下仇恨送他回醫院放到爛掉。」 「媽——」講話真缺德。 於弄晴忽然一頓,神經兮兮的問:「於問晴,你還是處女嗎?」 「不是。」我大大方方的回答。 「天哪!你失身了,那衣仲文怎麼辦,要不要退婚?殘花敗柳……」她叨叨念個不停。 「于阿姨,你誤會了……」漲紅勝的衣仲文想解釋,可是她不給他機會。 「于阿姨對不起你,養個女兒被人糟蹋,你要是不嫌棄她是雙破鞋,我把流虹企業打包給她當嫁妝,不然我沒法子向你爸媽交代。」 「于阿姨……」 我會被她氣死。「媽,閉嘴。」 「你敢叫我閉嘴,你向天公借膽了嗎?」多扁幾下證明她沒事。 痛。「我是失身給衣仲文,你聽清楚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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