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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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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哎呦呦……輕……輕點,你們在報仇呀!我沒死很不開心是不是……呼……痛,把你的豬蹄移開……」 天哪!李元修從沒想到會這麼痛,全身骨頭都快裂開了,五臟六腑跟著移位,她懷疑身上還有哪個地方不痛,簡直是非人的折磨。 扁人的感覺是很痛快,但被扁的滋味則是痛得快,痛楚一下子就鑽進大腦神經傳向四肢,讓人根本沒法抗拒地痛徹心肺。 可見她扁人的功力有待加強,十幾年的扁人記錄第一次掛彩,說起來不太光采,她得再努力達到戰無不克的地步,絕不能仰賴他人出手。 雖然結果她贏了,沒有輸得太丟臉,但…… 真的好痛呀!她想一昏了事成不成,給她一頓好死吧!她絕不反抗。 「你別叫了行不行,我們又沒有……呃!碰到你的傷口。」她哪裡沒傷,真的很難下判定。 「蔣笑話,你在講笑話嗎?你手指頭按的是什麼地方。」沒瞧見她痛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嗎? 啊!流血了,她未免太細皮嫩肉。「不要叫我蔣笑話,不然我跟你翻臉。」 連忙將手移開的蔣思思既憤怒又不忍心,嘴上逞狠手指細心地幫她重新上藥。 蔣笑話是蔣校花的口誤,因為音太雷同了,常被拿來當笑話取笑。 「那你輕一點嘛!對待將死之人要溫柔仁厚,別再……喔……殺、我、一、次。」止痛劑為什麼沒有效,想賺她的健保費也不是這種賺法。 好大的一根針呐!讓她痛上加痛。 「大姐頭你安靜點啦!鄰床的病人在瞪你了。」她好怕被醫院的護理人員趕出去。 李元修馬上殺氣騰騰地瞪回去,「再瞪我就扁你。」 結果所有人都在呻吟,包括她在內。 人家是因為她的不安份而束手無策,而她卻是動作太大扯疼了傷口,所以跟著比大聲,讓人很想再補上一拳叫她閉嘴。 「你夠了吧!全身是傷還敢囂張,我看你人死透了還能用飛沫殺人。」一指輕輕一按,她差點跳起來叫上帝。 她……她好狠。「邢魔魔,你還我的錢來。」 耳朵一挖非常優雅地彈彈,被封為鬼族一員的邢魔魔當沒有聽見此陰風慘慘的鬼聲。 「早算出你有血光之災偏不信,老以為自己是戰車橫衝直撞,這回車頭歪了撞山了吧!活該!」敢說她是三流占卜師。 「人家有刀我赤手空拳耶!就算穿了盔甲也沒用。」這只死烏鴉,等她出院有她好受的。 她不屑地一嗤。「長兩條腿是給你幹麼的,你不會跑呀!」 還當自己天下無敵和人幹架,讓人抬進醫院是自找苦吃。 「那多丟臉呀!我一跑不就代表我輸了,邪惡戰勝正義,以後的教科書不都得改寫。」她有不能跑的理由。 病房內的人為之絕倒,為她的自大而搖頭。 「小姐,你沒那麼偉大,你應該瞧瞧柳大俠的臉色都成醬色了,他大概想先把你宰了再說。」誰叫她居然忘了他的存在。 就只隔一座竹林喔!人都走了一半才遇襲,以她的嗓門隨便一扯兩方人馬都聽得見,可是她偏是逞強地悶不吭聲,硬要和人山人海拼個你死我活。 真不知她是笨還是勇敢,少根筋人總是做事衝動,凡事三思而後行對她來說太難了,她會把三思折五思,然後問可以賣錢嗎? 雙肩一縮的李元修很怕見到他,她是豹身老鼠膽。「他……呢……沒氣炸了吧?」 好吧!她比較鴕鳥,不敢看他愀然一變的臉,怕會心虛得頭都抬不起來。 「人家修養好不輕易發怒,只是表情有點難看地說要找鎮長聊天。」她沒瞧過那麼難看的臉,破壞他的帥氣。 「有點難看……」音提得很高,李元修不知道該替誰祈禱。 完了、完了,會有人死得很慘。 平常假道學的人得用多少努力才能維護他的形象,而他居然「有點」難看地找人閒話家常,可見他氣得不輕,如果他氣到想把山頭舉高丟進大海,她也不意外。 「怎麼了?你的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難不成死期將至,等著某人親手了斷莽撞的他脖子。 「我……」我是擔心賺不到錢,幸福鎮的居民一夕間會消失了,如古老的馬雅文化。 「誰的臉色難看了,是元修的傷口又疼了嗎?」 聽到話尾的柳桐月攏起劍眉,一個箭步先察看來不及用棉被蓋臉的傷患,順手將保溫鍋往桌上一放,看不出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唯一不尋常處是耳後有滴他自己沒發現的黑血,看起來似乎幹了好一會兒,不知是誰的血。 但肯定不是他的,因為他身上並無傷口。 「真叫人傷心呀!你的心中只有那個笨女人的存在,那我還杵在這裡幹什麼,惹人嫌棄嗎?」她的臉色也要難看了。 裝腔作勢的蔣思思原本是想酸他兩句。沒想到人家連理都不理她地說了句「謝謝你的關心,不留」,害她沒臉繼續待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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