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愛我別牛步 | 上頁 下頁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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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使的詭計沒有成功,想讓他親手殺了心愛的女人,反倒是送了他一個大禮,真是失算了。 「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小泉那件事我正打算和你好好聊聊。」而她先送上門找死。 「我做了什麼嗎?不過把小泉妹妹送到你床上,你反倒是要感謝我解救了你的深夜寂寞。」竟然拒絕她的投懷送抱,而要個黃毛小丫頭,要她如何咽下那份羞辱。 「是誘她到我的小屋裡,讓我親自解決她一條小命才是,你可真有菩薩心腸。」足以到地獄普渡眾生。 笑得邪媚的薇雅秋波頻送,不把他的怒意放在眼裡。「不敢當,誰叫她是你的小心肝呢!我才好心地替她選擇一條好走的黃泉路。」 若由她動手就沒那麼好受了,她喜歡看見別人死前的痛苦掙扎,求她給個痛快。 「她的確是我的心肝寶貝,但你卻給自己找了一條死路。」留她不得。 「呵呵……要不要我先替你除掉那個礙眼的女警察?咱們再來談談往日舊情。」她可是非常心儀他床上的技巧。 「你敢——」眼一沉的陳文迪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她想把殺警的罪名推給他。 「你認為我不敢嗎?」仗著她是強森·道格的養女,她以為他會顧念舊恩而任她為所欲為。 話一說完,薇雅像山野間優雅的羚羊,腳一蹬踏上一旁的樹幹,側身抽槍朝上官虹瞄準,扳機輕扣不留餘情。 但是在她掏槍之前,陳文迪已先一步打偏她的彈道,再快速的補上一槍,不讓她有機會轉而傷害他心愛的人兒。 「你……你居然對我……開槍……」不敢相信的天之驕女睜大駭然的雙眸,一道紅泉由胸口噴出。 「我警告過你不要對小泉下手,你當我只是說說罷了嗎?」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人。 「你……」口吐鮮血,她來不及咒駡他的無情便走上回不了頭的幽冥大道。 薇雅·道格的一生短暫如知了,在土裡等候了十數年,只為一季的燦爛,蟬聲綿綿恭迎學子走出校門。 她原本可以不用死的,如果她不自大的認為一切都在掌控中,自以為聰明地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也許她能成為殺手組織下一任首領。 「唔!不對,我記得有四聲槍響。」聽覺無誤的陳文迪看向上官虹,心想她是否受了傷。 但是他視線一至,隨即被她驚駭的神情給震住,冒煙的槍管猶帶濃厚的煙硝味,證明另一槍是出自她手中。 她的那顆子彈射向何處? 驀地,他的血液為之凍結,上官虹的身後是欲置她於死地的薇雅,而他開槍替她解決了背後的大患,她會不會直覺認定他的目標是她,因此予以還擊? 緩慢的轉過身,他屏住呼吸審視身側的小人兒,見黃泉揚著笑似乎並未受到傷害,他才安心的呼出一口氣。 但是,他似乎放心得太早了,那張活潑的笑臉頓時轉為沮喪的哭臉,唇瓣輕啟—— 「文迪,我好像中槍了。」 按著腰際的手稍一放鬆,腥紅的液體由指縫間流出,染濕了她的五指。 臉色倏地泛白的陳文迪比中槍者還要驚恐,血色全失的顫著手伸向她傷口,竟遲疑的停在衣角邊,不敢觸摸染血的肌膚。 他從沒這麼害怕死亡過,茫然地看著心愛女子的血滴落地面,內心的恐懼叫他無法再進一步,他保護了想捉他的人,卻讓自己的愛無辜受累。 這叫他怎麼接受?救了一人卻犧牲一人,還是他最愛的女人。 「還不快送我去醫院,你想眼睜睜的看我流血至死嗎?」這個呆瓜。 忍痛一喝,如夢初醒的陳文迪這才一把抱起受傷的黃泉,身形極快的沖過上官虹身邊,朝離幸福鎮最近的醫院奔去。 只是,他的災難才剛要開始。 「該死的,是哪個混蛋敢傷害我的寶貝女兒?!快給本將軍滾出來,我非拆了他的骨,剝了他的筋,連皮帶肉用坦克車壓過不可,我捧在手心的小心肝可不是你們可以碰的……醫生,請你用最好的藥救我女兒,不管花多少錢我都付得起,看要什麼醫療團體,或是來自國外的名醫,我馬上派架戰鬥機去接人……」 幾個覺得丟臉的年輕人用手蒙著面,故意裝做不認識正在大吼大叫的老男人,甚至考慮要不要趁他沒發覺前趕快離開,免得人家發現他們的關係匪淺。 可惜出口只有一個,又剛好被某人擋住,他們非常認命的背過身,假意欣賞仁義國小三年五班徐忠義的塗鴉畫,儘量不與他打照面。 特權、特權,的確十分好用,但不是用在這個時候,醫院中不得奔跑、喧嘩的標語就貼在牆上,相信識字的人都懂標語的意思,別的病人也需要休息。 只不過這位將軍大人毫無自覺,以為醫院是他的私人診所,以他的需求為第一優先,他說的話便是權威,每個醫護人員都該排成縱隊聽他訓話。 「……什麼叫傷得不重,明明說她流了很多血,意識不清陷入昏迷中,你是庸醫還是怕我將你送罩法處置,人都躺在病床上了,你還說她不要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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