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絕對娶你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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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動了一下的雲若白拉起已然吃飽的冤家離開。隔離是必要的手段,一個怪怪的老闆已經夠了,不必再妖魅叢生。 接著微醺的於海峰也起身,他不知該拿剛醉倒的香雪柔怎麼辦,想了一下把她扶到屋外吹風,看她會不會自然醒來。 張志明和其他客人看完戲也走了,席上只剩下一對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的夫妻,以及疑惑未解的占卜大師刑魔魔。 「請問你的『白酒』放多久了?」會不會喝死人? 「不曉得,房子翻修時我在地底挖出來的,瓶底注明1950年。」最少有五十四年歷史。 「再請問一聲,它是白酒嗎?」刑魔魔又問。聞起來的味道不像,非常嗆鼻。 李元修不屑的一嗤,「外國的白酒算什麼,酒精濃度百分之六十五的頂級高梁酒才夠味。」 「百……百分之六十五的酒精濃度?!」高梁酒! 她的嘴角微微抽動,看了桌上的空酒瓶一眼,面紗下的臉大驚。 「我……我先回房了,你們慢慢聊,半夜發生兇殺案千萬不要叫醒我,我會多上一道鎖用床板頂門。」以免受到牽連。 腳步一歪,她踢到一個空酒瓶差點絆倒。 哇!又有個空酒瓶?!那位值得同情的小姐不就醉死了。 嗝,她也醉了,醉在滿室的酒氣裡。 §第八章 「不好了、不好了!爸在高速公路發生意外生命垂危,我們要趕快回去見他最後一面。」 神色慌亂的於海峰腦子一片空白,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靈魂般無法思考,滿臉憂色不知所措,緊握著銀白色手機的手幾乎握出汗。 顧不得別人還在睡夢中,蠻牛似地撞開人家的房門,想拉起床上的雲若白往外走,渾然不覺他一身赤裸。 人在六神無主的時候,總會自然的忽視一些顯而易見的事,床單下隆起的一角露出烏黑的長髮,裸露於外的一隻細白小腳因畏冷而往內縮。 「什麼事說清楚,別慌慌張張像無頭蒼蠅亂了心,是誰發生意外。」套上長褲未著上衣,雲若白態度沉穩地先讓他定下心。 「是我爸,他出事了。」他一直以為強橫的他會活得長長久久,沒那麼容易向命運屈服。 什麼?!是他!「于伯伯出了什麼事?」 他穿衣的速度加快,卻有條不紊地先處理手邊的事。 「剛才他的助理打電話給我,說他們在南下的高速公路被一輛貨車撞向路肩,整個車子扭曲變形,坐在後座的爸爸被夾在中問動彈不得,一度呼吸停止……」 這是害怕嗎? 在他得知父親從未愛過他之後,他居然會害怕他離他們遠去,不讓他們有機會問他為什麼不愛自己的親生子。 「冷靜點,不要往壞處想,藍為什麼打電話給你?他第一個聯絡的人應該是你大哥。」然後是於海天通知他們才對。 「我沒聽清楚,好像是聯絡不上……」還是訊號有雜音? 「撥通電話給你大哥問個明白,弄清楚了才好決定下一步路該怎麼走。」商務忙碌的人不會關機,每一通電話都是商機。 急昏頭的於海峰已經沒了頭緒,按照他的指示撥了個號碼出去,在等待回音的過程中只有短短幾秒鐘,他卻覺得有一輩子那麼長。 當手機傳來「喂」時,他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現況,憂慮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緊繃,彷佛怕電話那頭說出不好的事情。 只是手機突然失去聲音,他喂了好幾聲差點把手機捏碎,在他以為沒人接聽的時候,一道很低的男音簡短地說了幾句話。 「怎麼了?嚴不嚴重?」瞧他的表情似乎不太樂觀。 嚴重嗎?他沒說,但是……「大哥說要我們回家一趟,爸在家裡……等我們。」 「在家裡?」那是沒事還是……最後一面?他暗忖。 「走吧!若白,別再遲疑,遲了我怕會來不及。」生命無常,它是不等人的。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帶個人去。」他總覺得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裡怪異。 「你要帶誰去?」看他走向床頭俯下身,一張秀麗的女子面容露了出來,於海峰大叫,「什麼?!你要帶她去?!」 他到底在做什麼?想看他父親沒死再活活氣死他嗎? 「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裡,她不會照顧自己。」他不希望她剛長出點的肉又消回去。 睡夢中的廖婉玲作著大魔頭被打下深谷大難不死的夢,夢中的雲中鶴被隱世高人搭救並傳授他一身武功,在岳如意出閣的途中劫走她。 只是耳邊的吵雜聲吵得她的夢作不下去,感覺有人輕輕搖著她的肩膀幫她穿衣,雙手邪惡的在她身上停留過久,不只摸來摸去還咬她。 別吵了、別吵了,她剛睡下又要她起床,是誰跟她過不去,老要打擾她的休息時間。 半睡半醒中她被裹著棉被起,溫暖的搖籃讓她感到無比舒服,她又忍不住昏昏欲睡,找了個枕頭的位置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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